杜颉上得冰柱,弓背下腰若猛兽般,向对面峭壁奔去,几个箭步就到得崖中,杜颉只觉一阵劲风袭来,周围空气瞬间一紧,更诡异的事情发生,劲风似包裹住冰柱缠绕其上,劲风若刀刃般撕打着冰柱,其后只听“咔!咔!”几声脆响,杜颉心道:“不好!”奋力向前冲去,只见冰柱表面顿时出现丝丝裂痕并不断蔓延扩张,其后柱面竟开始崩裂,眼看整个冰柱就要崩裂,杜颉见状也顾不得多想,脚下用力纵身跃起,向对面飞去……
最终整个冰柱,“啪!”一声,寸寸碎裂开来,随后好似被风牵扯般,快速拉下悬崖。
只见杜颉跃起一人来高,顺着力道朝对面飞去,劲风似乎并不甘心,居然一个旋转朝杜颉袭来,似乎要将杜颉也拉入悬崖就在此时,杜颉并不知崖底忽然,一束淡紫色光窜出,速度极快,直奔杜颉而去,就在劲风要笼罩杜颉的一瞬,光束忽散开形成一面斗篷般淡紫光幕,劲风一下被挡了下来,仅这一下杜颉已然到得对面,双脚略一着地,身子向前一倾,就地一个翻滚,离开悬崖一两仗距离,这才原地纵身站起,就在杜颉着地的一瞬间,光束似乎感觉到杜颉已安全,这才一闪变为一丝淡紫色光束,飞向杜颉瞬间没入杜颉体内,杜颉却毫无察觉,紫光融入其体内的一瞬间,其胸前暗紫血痕随即一闪,似乎比平时明亮几分。
劲风似乎见杜颉以已过悬崖,也不再追击盘旋一番,又回到悬崖中,裹着云流动。
杜颉站定,见已安全到了对面这才长呼几口气,心道:“总算过来了,好悬就差一点,险些真就葬身于此。”
杜颉也不愿再去崖边观瞧,整了整衣襟行囊,转身快步离去,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见天色甚晚,这才停下脚步,找了处落脚之地,合眼睡去。
第二日,天边刚一渐亮,杜颉便起身,随便找了些野果食了,按照地图所标地点,匆匆上路,不愿再多做耽搁。
余下之路似乎并无所阻隔,仅是翻越几座山岭,向群山更深处行进。
约莫将近黄昏时,杜颉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身处一条峡谷之上,其下深不见底,阴湿的寒风从谷底吹来,一侧的谷壁上仅有一条半尺来宽的石道可以勉强前行,一眼望去不见尽头,满是雾气笼罩,随后杜颉从怀中掏出地图翻看心道:“这图中所绘,由此就渐渐变浅,应该所指就是此石道……”
杜颉又看了看天色,已不过一个时辰夜晚降至,略一犹豫还是进了峡谷,不想再耽搁一晚,紧了紧身上行囊和背后弓箭,进了峡谷由于石道太过狭窄,又甚是湿滑,杜颉只得背靠谷壁,双手敞开扶着谷壁,横步前行。
这一路甚是漫长,杜颉虽不若在平地前行速度,但以其多年山林经验,这峭壁石道虽险,但其前行也不算慢。
此刻寒月星已然升至头顶,穿过峡谷照射进来,布满水汽的石壁映射的月光,显得格外明亮,雾气也早已散去,峡谷中甚是宁静,偶尔有几声石块坠落的撞击声,和谷底丝丝流水声传来,在这深夜显得格外清脆,只有杜颉小小的身影在黑暗中不断前行。
杜颉向前方望了一眼,漆黑一片,不见尽头再向回望,依然漆黑一片,下面更是深不见底的谷涧,杜颉又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寒月星,心道:“地图所绘,看来要清晨时分才可到达……”
杜颉又深吸了几口气,在这狭小的空间略作活动,继续前行,不久就消失在黑暗中。
雾气渐渐充斥了整个峡谷,峡谷中几处鸟鸣传来,杜颉行了一晚,此刻确实有些疲惫,见天空渐明,前方一片迷雾,丝毫不见出口,杜颉心中生疑心道:“按我行速推算,此刻也应该到了,为何丝毫不见出路,如今已然进退两难……”
杜颉无奈也只得映着头皮继续前行,终于在又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杜颉忽看前方,雾气有些异样,浓密的雾气缓缓向谷壁中一处涌动,杜颉见此心中大喜:“定是此处!”,杜颉打起精神,快步向前移动,约莫一炷香时间到得附近,果然只见一团团浓雾,缓缓向峭壁中一处山洞涌进,山洞不大仗许高,两人来宽。洞中雾气弥漫,杜颉还算谨慎,并未直接进入,就地找了块石头向里投去,随即传来几声撞击的声音,仅此而已并无他异。杜颉这才放心,抬脚进了山洞,洞中更无甚光芒,只得抹黑前行,山洞似乎贯穿整个山岭,杜颉一路走来约莫半个时辰才见前方,有光透着雾气射进,杜颉见出口将至,加快脚步向出口奔去,终于十来个呼吸后,杜颉到得洞口,站立洞口,杜颉放眼望去。
群山环抱,飞鸟游云,几处泉水流淌,群山中央处一座古老的镇子映入眼帘,十几间木房错落有致建立其中,镇上熙熙攘攘人影晃动,从此处看去镇子似乎建在一块几十亩见方的石台之上,其上虽布满青苔,阳光照射纹理却依稀可见,条条纹理盘旋弯曲组成几团巨大的图案。
团团雾气从杜颉身后,缓缓涌进山谷中,脚下是条一人来宽的山坡小路直通镇子。
“求仙镇!终于到了!……”杜颉,一脸喜色,心道。
早已忘了一路艰辛、疲惫,三步并成两步一路向求仙镇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