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三千将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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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谈吐之间(2)

“人不是死物,自然会变。”死灵道。

“变!那到是,但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好男风,感觉也太离奇了,想想那个时候还是个青壮小伙,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施妆抹粉的白嫩小生。”苏莫很不由衷的笑道。

“马清原名马小普。”死灵沉默了一下道:“是曾国一富家人子弟,后家族犯法,被抄没,他却因为年幼被缓放了出来,散荡几年,也不知怎的进得当时曾国臣相曾用家做仆人。此人也有些手段,没多久就取悦到曾用,升为曾家主管,并能让曾家上下仆人皆慑服于他。但此人太过专横,没有什么朋友,后反被他推荐的人所排挤,被遣配到曾国外城做了个外城官。再后来曾用倒台,他受到牵连,前言旧事一同翻了出来,落了死刑。死刑前夕,大牢莫名其妙起了火,他趁火逃了出来,潜到了李国,改名马清。”

“马清。”苏莫点头叹道:“对了,我记得曾用两个弟弟,其中一个叫曾可,另一个叫曾清,而且这曾清也在李国。更有意思的是,我在账目上看到过一个叫曾小普的人,他曾与我们的饰品店买过龙啸翡雕,能买这样贵重物品的人,绝对该是京城富人,但京城之富人却查不到此人的名号,显然是诈名。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是相连的,曾国牢狱那场大火是曾清所放的。”苏莫琢磨了一下道:“曾清不如曾用大气,又不如曾可灵气,在曾用死后,曾可去了镜月,而曾清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从现在看来,此人到是不甘沦落,也笼络了一批人,辟如马小普!”

“老爷是否想!”死灵说着话,但却敏感的听到什么,随后,她的身体便诡异起来,淡淡的若有微粒,再于一会儿,微粒也消了去,只不存在任何。

苏莫伸出手碰了碰额头,便眼盯着门口,没多久,门口就站过两人,一个是白脸徐立志,另一个男子眼睛漂渺,微有斜视,一种打量人的轻蔑透了出来。

“老爷。”徐立志颤颤的道了一句,便低了头,不多话。苏莫紧盯着马清,目光凛冽,只到马清的眼神收拢,变的正色时,苏莫才冷冷的道:“立志,你先出去。”

“是。”徐立志听了话,便退了出去,只剩下了马清一人。

“知道我叫你来什么事不?”苏莫向马清问道。

“知道,两件事,一件是我跟立志的暖味之事,另一件是你认为的绸缎虚假之事。”马清不慌不忙的道,一边又晃头晃脑的向苏莫道:“我能进来不,站门边说话,总不沾光。”

“自便。”苏莫道,一边看着马清走进屋来,见他站定,便又指了指边上的座椅道:“坐下吧。”

“谢老爷。”马清一笑,半点客气也不讲,便坐下了。马清坐姿稳庄,上身挺直,却不僵硬,双腿浅开,把衣袍摆起,颇有一种贵族风范。

“你刚说绸缎虚假之事为‘我认为’的绸缎虚假之事。”苏莫见他坐定,便才回味着刚才的话道:“这口气仿佛说我错了?”

“是的。”马清道:“那是皮绸,而不是普通的丝绸,是从一种灵巧的阿玛尔山小动物剥下来的,皮质细嫩,有若绸缎,这与一般的动物皮是不同的,所以称为绸并不为过。”马清道,面色从然。

“若是如此,便是我误解了。”苏莫点头,而后又问了一些马清与徐立志的事,马清淡然回答,虽然话意是由不得人,但那表情竟无一点失意。苏莫暗暗出奇,于是乎,便把话题转开,试探起一些管理之话来。马小普朗朗之声,吞天吐地,说远说近,纵情纵理,却又把一个事态狠抓在手中,怎么也转脱不去,苏莫虽然面色不动,但心中却是欢喜不得。

当马清退下后,死灵又从影中现了出来,苏莫侧着头看着死灵道:“你说,一个人的人品和才能,到底该优先哪样。”

“我不懂这些看法。”死灵回答道。

“我认定他的才能,可是我需要担心的太多。”苏莫道:“一些未定的东西总是难以捕捉。”

“我不懂。”死灵依旧回答。

“用他的才能,我相信在李国的商业能够大有起复,可是,我又担心最终一切瘫然空却。”苏莫喃喃道,他的眼睛虽然盯着死灵,人却是在自语。

“你想到了迟锋。”死灵问。

“或许是吧,一清二白的建立和摊底牌般清洗后的建立,我更不喜欢后者。”苏莫道。

“老爷太累了。”死灵道:“事事亲为,事事关注,处处奔波,已是劳累之及了。”

“哈哈。”苏莫笑了起来道:“这样容易让一个人变老,不是吗,你妹妹说我像四十岁的人了,看来也不是假话。”苏莫趣笑着,而死灵的表情死灰,并无半点表情,苏莫看着死灵那没有生气的眸子,便收住笑道:“怎么,还是不肯原谅她?你也知道,水灵之死并不是她亲手所为。”

“有些事情,我也决定不了。”死灵道。

“我想,这不是关键。“苏莫道:“你定能看的透这事,真正的原因还是在于你对自己的认同。”

“我是无灵之人,她尚是有灵之人,自然不该相见。”死灵道。

“罢了。”苏莫点头道:“你的事情,自己琢磨好就是。”

不多久,苏莫出的房间,找了徐立志,把要重用马清的事说出,徐立志听了,很是高兴,但又畏着苏莫,不敢言态。可是当他听的苏莫说要把马清做为自己的副职,要分去自己一半的管理权力时,那表情就来的几分复杂。苏莫点破他的失落心态,徐立志不否认,苏莫又受他一番贴心之话,见他心情开阔后,方让他出去召集管事,在次日前来会议一番。

安妥该事完毕,苏莫方自出庄,一个人往皇城去了,却见皇帝李亚仁。

李亚仁见的苏莫,也是欢喜不得,管不得刚自处理了李泰之案的疲累,忙邀苏莫到了书房,聊起见识来。几番话后,苏莫暗自惊愕,他发现,眼前的人语意燥动火炽,一番图治之心不掩于胸,挥手间,天下仿佛成了一不堪之浊物,只待他横空去管置。

“我想问一件事。”当皇帝的热度稍微降下来后,苏莫方才起问。

“但问不妨。”年轻的皇帝盯着苏莫,满面的信心。

“李泰你打算怎么处置。”苏莫问。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是王爷,执法之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皇帝道,显露凛然神色。

“我想求陛下饶他一命。”苏莫道:“不为别的,就为私情。”

“私情!”皇帝盯着苏莫微微笑道:“置他于死地的,不是我,而是你苏莫,你既然把他各道死罪揪了出来,就该料到他的结果,而现在你却以私情来求我,不觉的你太过反复吗?”苏莫听的皇帝这话,双眼不由的缩了一下,皇帝竟为之一怔,良久才转笑道:“罢了!你甚少求我,既然求了,我怎么会不考虑!”皇帝笑着,笑声越发爽朗,他又道:“我不懂商事,你不乐与我谋商,你不近政事,我亦不愿与你谋政,现在你提出求情这种事情,我也难免不乐意,既然都不乐意,那就各各不提是了,到提提你在外面的什么奇人奇事,什么香玉宝物,什么悟人之道。”

“有时候,一个人心情不快,是不愿意提太多的事。”苏莫感觉皇帝变化太快,虽说应付了自己的事,可是语气中的勉强和嘲讽又满了十二分,因而也不客气的道:“我很明白,陛下一边与我谈笑风生,一边却差暗部去查我资产,这般反复,又为何意。”

“这怨不得我。”皇帝听的苏莫抖白了话,那面色竟丝毫不为之动,而是道:“若不是你,我也当不了一国之君,要感谢于你,自然想了解于你。可是你了,又见不得坦诚,每每问及你的事情,你都避开不提。着暗部调查你,一方面是为了好奇,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大资产,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你的资产,确保一些商业变动对你们的影响。你大可以看下,与你们商业有竟争的店铺,都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唯你们的,稳正存在。你不来感谢我,到来责罚我,也太不够趣了吧。”

“你现在可看的明白。”苏莫问,眼角下泯然。

“凤毛鳞脚而矣,哈哈,可这足以让我这一国之君大生贪婪之心了。”皇帝细谑的道,很是为自己的玩笑感到满意。苏莫呼了口气,他感觉年轻皇帝的笑太过刺了,只刺的他的心隐隐发痛,进而呼吸困难,他不得不呼了口气,随后他从身上取了一本册子道:“我是商人,今天来你这里,除了闲聊,也有正事,如你所说的,王子犯法与庶人同罪,那么陛下欠钱,自然也当如期还契。在你登上皇位前,你借了我二十万两,并承诺我登位便还,可是你登位后,面临太多的事,却把这给忘了。在我离开李国之后不出半年,你又于我的钱庄索钱四十万两,我准许,但前提是要东郊那块废墟之地做为我建设商业街,你答允,可是你拿了钱,却答复我说该用地受群臣阻拦,难以作罢。又半年,你又寻我钱庄借银三十万两,用于京城防备,我依旧答应,但要求是请开出一特例,允许我的商队由李国边境进入曾国贸易,你依旧答允,可事后却把我的商队扣在边境,说是内隐有通敌之人,需要备调查案,后经交涉,也只落得个‘或可能通敌’之罪名迁回!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不得不让我觉的心痛。”苏莫说着,册子放在了两人之间,李亚仁面上的笑有些冷了,一身金色的袍子泛出的色调不是暖暖的,而是清清凉凉,泛着一丝丝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