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重远面如寒霜,脸上肌肉狰狞地颤抖了几下,忽然停手不斗,剑指含剑,沉声道:“誓是刘重远所发,与我大哥无关!”
含剑哼地冷笑一声,将那天刘重志被自己抓住,罚下毒誓,说如若违背,则葬身甘泉海喂鱼等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最后他道:“这事不是我怕了你信口胡扯,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大不了继续打下去,我萧含剑一死而已。你大哥是什么样人,你心里也明白。
刘重远一声不吭,脸色却越听越苍白,最后沉吟半晌,终于颓然坐倒,喃喃道:“报应!真是报应!……大哥,我说过多少次,誓不能乱发,你从来不听……还每次发誓都说什么喂鱼!……”
听着平常冷峻无语的刘重远如此言语,含剑心中升起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但没等他感慨完毕,刘重远已经霍地站起,恢复了冷峻的表情,说道:“虽然是我大哥动手在先,但他毕竟因你而死,我身为其弟,不能就此罢手!我发一个掌心诀,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若你逃过一劫,此前事情一笔勾销!”
也没等含剑答应,他神情肃然,伸出右手在空中画了起来,最初很慢,但后来越来越快,最后的十几笔几乎是一挥而就。
含剑脸色凝重,专注地看着他的右手,待得他猛地中指一弹,含剑尽力一跃,窜起一丈多高。
不料这次刘重远所发书空之符爆炸的威力,远比含剑前面几次所见大得多,而且也算到了他躲避的方位,符弹出的方向往上偏了一偏。尽管他已经跳得尽量的高,还是在爆炸的范围之内。
含剑觉得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涌来,嗓子眼一甜,在空中就“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头晕目眩中重重地落在木筏上面,手脚酸软,胸口烦闷无比,一时无力动弹,心里直想:“这次是真的完了……”
在他绝望的等待中过了良久,只听刘重远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到木筏的另一头坐下,更不再动手。
含剑一颗心渐渐放下,无力地趴在木筏上,努力调匀呼吸。但此时体内真气紊乱,要理顺谈何容易。
一个时辰过后,他又吐出一口鲜血,胸中烦闷稍减,手脚也慢慢有了力气,盘腿坐了起来。又闭目运功调息了许久,含剑觉得感觉好了些,但越到后面,运功的效果越不明显,体内的真气始终无法完全顺畅,而胸腹间有一块区域真气总也运不到。
含剑知道自己受了内伤,看来一时好不了,但以前看过许多有关内伤的书籍,知道只要没有到气机凝结,运不了真力,那么耐心运气调理,大约半个月时间必能逐渐痊愈,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