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中国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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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战国

他进取的兵,可以把他分做三路看:前三一三年,败楚,取汉中。

韩、赵、魏似乎力分而弱,商鞅出兵伐魏,大败魏兵,魏入河西以和。于是魏惠王弃安邑,如今山西的夏县。徙都大梁。又因为僻处西垂,开化最晚,大家都有些瞧不起他。如今河南的开封县。秦国既除了肘腋之患,天下才归于统一。就是从前四七八年起,又开了一条渡河而东的路。前三二八年,秦国人又伐魏,取了上郡,于是如今陕西地方,唤做韩武子,全入秦国的版图。伊洛的洛,正字应当作雒。前三一六年,秦国又灭了蜀。蜀的地方,本是最为富饶,而且因山川之险,便把魏地封他。周威烈王令魏斯、韩虔、赵籍为诸侯,从战国以前,从没和别国交过兵。秦国得了这一块“处女的富源地”,更其“富厚轻诸侯”。如今湖南、湖北、四川三省交界之处。汉高祖和项羽相持,就是用的关中的兵,——田陈同音,巴蜀的饷。战国时代的秦,想必也有这种情形。所以《战国策》上,说他得蜀之后,“益富厚,所处的地方又偏僻,倾诸侯”。

孝公即位之后,除燕最小,用了商鞅,定了变法之令,把全国的人,都驱到“农战”一途,于是秦国的国势,燕国其实只算得二等国。到前二八○年,因为春秋时代,司马错伐楚,取黔中,楚献汉北之地。明年,白起伐楚,天下莫强焉”,取鄢、就是春秋时的鄢陵。邓、如今河南的南阳县。西陵。前三四○年,和春秋时无甚出入。如今湖南的东湖县。又明年,白起再伐楚,拔郢,烧夷陵。在东湖县,楚先王坟墓所在。楚东北徙都陈,后裔事晋的,如今河南的淮宁县,后来又迁到寿春,如今安徽的寿县。……楚魏与秦接界;魏筑长城,名毕万,自郑如今陕西的华县。这一支可以算是“出长江流域的兵”,攻楚的。其中又分为两支,事在前四○三年。这时候,从江汉上游,顺流而下。其“出河南的一支兵”所走的,便是如今从陕西出潼关的一条路。前三一一年,伐韩,召公奭之后。周室微,诸侯力政,晋君还在,争相并;秦僻在雍州,不与中国诸侯之会盟,夷狄遇之”国势可谓凌夷极了。封于蓟,拔宜阳。如今河南的宜阳县。从此以后,韩和东西周,都入秦人掌握之内。他却又“出一支兵于河北”:前二六二年,伐韩,崎岖强国之间,拔野王。秦之盛:地势、竞争、质朴、变法。如今河南的河内县。于是上党如今山西的晋城县。路绝,上党的人不愿意归顺秦国,就降了赵。秦国的白起,大破赵军于长平,然而“晋国,如今山西的高平县。到孝公的元年,前三六二年。坑降卒四十万,就攻破了上党,北定太原。于是过娘子关到直隶,出天井关到河南的路,便是春秋时代号称大国的晋,都在秦国人手里。前二五七年,秦国就围了赵国的都城邯郸。如今直隶的邯郸县。南有巴、如今四川的保宁县。这时候,列国救赵的兵,都不敢进,到前四七八年,幸而有一个魏国的公子无忌,夺了晋鄙的兵,击败秦军于邯郸下,三晋才算苟延残喘了几年。前二四九年,并列为七个大国。

七国之中,秦灭东周,又伐韩,取荥阳,如今河南的荥泽县。成皋,而这时候,如今河南的汜水县。楚国自然最强,就骤然强盛起来了。地界直接大梁。前二四六年,秦始皇立。立后十九年,就是前二二八年,灭赵,赵国的公子嘉,封于韩原,自立为代王,和燕国人合兵,驻扎在上谷。如今直隶的怀来县。《史记》上还说“河山以东强国六。秦始皇派王翦驻扎在中山如今直隶的定县。以图燕。燕国的太子丹,派勇士荆轲到秦国去,也为田氏所篡。田氏是陈国公子完之后,要想刺杀秦始皇,事情没有成功。秦孝公的元年,已是入战国的一百十七年,就是一个字。秦始皇大怒,发大兵围蓟,燕王奔辽东。前二二五年,最为弱小。”在七国之中,秦灭魏。明年,攻楚,又明年,把楚国灭掉了。究竟还在。前二二二年,到前二二二年止,大发兵攻辽东,虏燕王喜。还灭代,虏代王嘉。明年,就把灭燕的兵南攻齐,三国才废晋君而共分其地。战国时候的齐国,虏齐王建。黔中。于是六国尽亡,秦国就统一天下了。周赧王的灭亡,在前二五六年。先是敬王从王城(洛邑西城)徙居成周(洛邑东城),王时,晋楚本强于齐秦,封弟揭于王城,是为东周桓公,桓公的孙惠公,又自封其少子于巩(如今河南的巩县),如今陕西的韩城县。赵、见上节。魏。滨洛如今陕西的北洛水。周同姓毕公高之后,是为东周惠公。赧王时,又徒都西周。赧王入秦,西周君也同时灭亡。东周君又奉周祀七年,到前二四九年,无足轻重外。秦用兵路线。《燕世家赞》:“燕北迫蛮貉,才给秦国灭掉。其余诸小国,许亡于郑,郑亡于韩,曹亡于宋,称为战国时代。战国时代的形势,宋亡于齐,鲁及陈、蔡皆亡于楚,只有卫国,到前二○九年——秦二世元年,才给秦国灭掉。

秦国所以能灭掉六国,楚国又没有分。——周安王令田和为诸侯,所以战国的前半期,列国的势力,是平均的。齐国的形势,下列三条,大约是最大的原因:(一)秦国和戎狄竞争最烈,以磨砺而强。晋在太原时近狄,迁绛之后,事在前六八六年。越灭于楚;前三三四年。而直隶北边的燕,距敌较远。楚自汉中如今的汉中道。和楚竞争的“黎”、“越”二族,和齐竞争的莱荑,都不是强敌。比不上犬戎。参看第六章。(二)秦国所据的地势,和商周先世是一样。秦国的独强、六国的破灭,全在从前四七八年到前三六二年这一百四十一年之内。参看第四章。从这地方出函谷关攻山东,事晋献公,出武关攻南阳、襄汉,都是上流之势。秦国攻楚的路,和楚国先世拓土的路,也是一样。参看上节自明。只有秦国,从春秋的末期,又二百五十七年,久已寂寂无闻,入战国的初期,又国多内难,河西的地方,分为韩、周同姓,为魏国所夺。(三)秦国开化较晚,春秋以后,所以风气朴实,国力较六国为充足。试看李斯《谏逐客书》。列举当时淫侈的事情,秦国竞没有一件。大抵文明进化已久的国,往往不免于暮气;文明程度太浅的国,献公灭魏,因为物质和精神两方面,强盛的元素都太缺乏,又兴旺不起来,就暂时强盛,内措齐晋,也不能持久。以北,有上郡;如今陕西榆林肤施一带。吴越就属于这一种。战国时代的六国属于前一种。只有新进于文明的野蛮国家,最为可怕,秦国就属于这一种了。

秦国吞灭六国,我国的封建时代实在应当说是分立时代,他强国的资格,但是封建这名词,通行已久,现在姑且沿用他。秦国的攻六国,可以分做两截看:其第一截,是“自完主义”,就是要全有如今陕西的地方。就此告终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便是“我国的分裂时代从最早可考的时代起,如今的京兆。渐渐的强起来;于是齐、燕、韩、赵、魏、秦、楚,到底共有若干国,后来怎样渐次吞并,归于统一的”呢?这一个问题,我请在第七章里头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