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
保安没见过老板发如此大的火。怎敢在此再呆下去。又匆匆而去。莫跃之看着面色极为难看的诗曼。又看了看周围如惊弓之鸟的众人。立时醒悟过来,暗笑自己道;“怎么如此老土和窝囊,平时不是自吹是笑着风云,指挥若定的一代儒商吗,怎么今日露出丑态和熊样,以后还怎么吹呢!”
此时莫跃之还在想以后,可见他心理素质的确很好,就是口中脏话太多了。莫跃之冷静之后,立时向众人道:“看什么,别看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轮到你们头上!”
众人慑于老板的威力,立时各就各位,校稿的校稿,排版的排版,设计的设计,办公厅又恢复了平静,莫跃之这才满意的转头向诗曼道:“你到我办公室来,说说清楚!”
说完莫跃之匆匆离开办公厅,回到隅于一角,用茶色玻璃砌成的舒适办公厅!拉了拉精致的领带,松了松衬衫风际扣,如一堆烂泥陷入到办公桌后的高级沙发上,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仿佛刚把整个天从西边顶到了东边。
这时,他看到办公桌上莫名其妙放了—封信,细细一想,刚出去时桌上还没有,此时怎么多出封信呢。顿时心里一沉,望了望天花板。天花板完整无缺,看了看四周,四周并没有可疑之处,莫跃之现在的心情,本不想去看那封信,但那信来的古怪,何况又在眼前,只要直直身子,伸伸手,就可以拿到,最后莫跃之还是抵抗不住诱惑,直起身子来,拿过那封信,正欲看,就听到“当当”敲门声。
莫跃之抬起头来,没好气道:“进来!”
玻璃门被轻轻推开来,诗曼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走到办公桌对面,不敢看莫跃这,莫跃之见她此时“可怜”样儿,心中哀叹,气消了不少,但语气依旧生硬,直直道:“坐吧,坐下来慢慢讲那篇文章从何而来!”‘诗曼惴惴不安的坐了下来,开始坦白:“我……我,我认识一位男孩子!莫跃之立时心里酸酸的,虽然他与诗曼年纪相差很大,但诗曼聪明活泼,才华横溢,人又长的漂亮,人见人爱。他也是那长长暗恋队伍中的一员,如今听她第一句话就是认识一位男孩子,可见此时她心里想的什么,立时怒火升了上来,横眉怒恨,挟权叱道:”如今我不是要你告诉我你的私事,而是要你说那文章是从何而来,心马虎到哪去了!”
诗曼听老板口气,苍白的脸上立时一红,勇敢的拾起头来,急冲冲道:“要说那文章,就得先说那位男孩子,哦,不是男孩子,他年纪与我相仿!”
莫跃之只觉的心快碎了,肚子正快速的膨胀,他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怒道:“你一定要先说他吗!”
诗曼狠狠的点了点头,毫不商量的样儿,莫跃之知道完了,没希望了,哀叹岁月无情,欲要再据理以争,但想大事要紧,颓丧道:“你说吧,但要说的简略些。时间不待人!”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和他只是偶然相遇,一回生,二回熟,由于谈得来,我们就常在一起玩,除了他有一次无意告诉我他是位玄学派爱好者,自由撰稿人职业,经常去探险猎奇外,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他不说,我也不问。就是昨天,他说他要离开这个闹市,去静静心,收拾藏书阁无意间发现那本“诗词轶补”于是就撰写了那篇文章,又说我们《探险猎奇》如刊登了,一定收益不少,我看后,也没有想到有如此多麻烦,就……就……”“就刊登是吧,你说说他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在哪个单位工作?”
诗曼愣愣的看了看莫跃之一眼,声如蚊育道:“他说他叫莫名,其余我都不知道!”
莫跃之听后,心惊不已,如坐冰窖,厉声道:“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真是不知好歹,对他什么也不知晓,就与他拍拖了那么久,你一个女孩子,难道就不怕被他骗吗!”
诗曼脸色又是一红,嚷道:“莫总,谁说与他拍拖,你可别乱说,我们只是谈得来,而且听他喜欢探险,我又是主编,才有动机与他交往,何况,他彬彬有礼,从来没骗我!”厂“没骗你,哈哈……真是滑稽,你想想,他说他叫莫名,莫名就是没有名号,那有这样的名字,这还没有骗你吗?”
莫跃之见诗曼明明上当受骗,又极力维护那个“该死的人”,更是气愤,直言直语,非要把那个“该死的人”抵毁成一钱不值。诗曼听了莫跃之的话,果然脸色一变,但依旧狡辩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莫名就是没有名号,就是骗人的话,那你的大名……”莫跃之一怔,立时想到公司(杂志社)将他的名字定义成“莫要知”,经常以他的名字用来造句,如类似“我的私生活莫跃之(莫要知)”,“暗恋我的那个人莫跃之(莫要知)”,虽然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但久而久之,莫跃之也有所风闻,他有什么办法,只有哑巴吃黄莲,有苦往肚子里吞,这名儿可是爹娘取的,此时诗曼直言抢白,莫跃之脸色一变,但立时装着不知内情摆了摆手道:“好好好,我们不谈这件事,但你老老实实说你与莫名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看他是不是真的值得怀疑,有什么图谋!”
莫跃之如一位老警察办案,耐心的启导这位幼稚的见证人或当事人一样。诗文知事关重大,也不含糊,直爽道:“就在杂志社大门口喽,那日下着大雨,我无法回家,刚好莫名从里面出来,把雨伞让给我,我不要,他就扔在地上,说要不要随你的便,明日我只向你要伞就是!说完他就批着衣服窜人雨中,当时我觉得他很怪,很有个性,想来想去,就领了他这个情!”
说到这里,诗曼冥然而止,莫跃之听得有些相信,又想证实这莫名是不是个骗子,问道:“那……那第二天他是不是向你要伞!”
涛曼点头道:“是啊!那时我正在办公桌上校稿,他就径直走到我办公桌前,笑着问我要伞,我只好给了他,他叫我下班去看科技展览,刚好我也有这个打算,就一道去了!”
莫跃之更是听的离奇,惊诧想道;“是哪位爷居然敢在我开的杂志社横来竖去,而且泡妞泡到我的眼皮下,还是上班的时候!”立时又道:“那莫名是不是我们杂志社的!”
但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杂志社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哪会有诗曼不认识的,于是立刻改口道:“上班时间,那莫名横来竖去就无人过问,你这当主编也就不过问一下吗?”
“是啊!我当时就问了他,当然也知道他不是杂志社的人,但他说了两句话,我们看他那不慌不忙的样儿,就不敢再问了!”
莫跃之一愣,暗付:“我如此有魄力,说千万句子下当耳边风,这莫名是何许人,居然只说了两句子话,就将他们治的服服贴贴的!”
于是问道:“他说了哪两句话,你快说!”
“他说他与老板你是同乡,经常和你争饭吃,而且……而且他小时候总骑在你头上!”
说到这里,诗曼觉的好笑,向着老板真的笑了起来,见莫跃之呆呆坐着,脸色铁青,刚笑起来,又马上偷偷收了回去。莫跃之此时恼怒之极,暗想是何人如此大胆,居然开如此玩笑,怎么说他也是本市《探险猎奇》大杂志社的大老板,但想到“小时候总骑在你头上”这句话,觉得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就是那刁钻古怪、调皮捣蛋、永远长不大而自己对他又疼又宠又恨铁不成钢的弟弟莫跃铭,越想越是,一定是他将“跃”宇去掉,将“铭”改为“名”,不就成了“莫名”吗,立时垂头丧气,心灰意冷的向后倒在沙发上呐呐道:“果然是他,这个浑球,居然到这里来捣蛋,泡妞……他本想说“泡我的妞”,但八字没有一撇,又一想若诗曼真与莫名有一腿,说出来岂不是自讨苦吃,于是慌忙改口,诗曼听之,羞得脸上红霞飞,又是惊诧道:“你认识莫名,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你还看不出来吗?就是他骑我肩膀上,将我头发一根根拔掉的!”
想不到一向严肃的莫跃之也会黑色幽默,诗曼想了想,立时扑啼笑道:“我明白了,他是你弟弟,原来你们如此之象,说了半天,兜了个圈子,他果然在骗我。老板啦,你弟弟捅了马蜂窝,我没了事吧!”
莫跃之现在想的是如何搪塞外面站着的正匆匆涌来的那群苍蝇,从小莫跃铭干的坏事总是他来挡,如今他也是本能反应。但细想莫跃铭文章里写的难道是真不成?他清楚自己家里确实有一藏书阁,世世代代有藏书探险之痹好,否则自己怎么有心开这《探险猎奇》杂志社呢!若真是这样,又己的杂志不是可以独家连载最新报道,莫跃之以商人的眼光立时有些心动,正想时,看到诗曼正站起来,准备逃出总经理办公室的样儿,莫跃之立时问道:“你去哪儿,难道捅了马蜂窝想逃不成!”
“老总啊!莫名是你弟弟,看你那样儿又十分宠他,不会将他送上断头台成待罪羔羊吧?
以你的社会交往和一往的英明决策,一定把杂志社的大门顶得严严的,我们充满信心!”
莫跃之当然不会将自己的弟弟就是莫名透露出去,让他整日被记者围着,他有职责保护他,他也深知莫跃铭对那样的场合不习惯。但他又怎能放过诗曼呢!此时他有被人甩掉的苦涩心清,但这花心女人移情别恋的男人是自己最疼的弟弟,虽依旧有些酸溜溜,暗忖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不争气的活宝贝,但说不出口,怎么说也没有吃大亏,便宜让自家占了,于是没笑容不愠不火道:“别给我灌迷魂场,我脑袋清醒的很,怎么说也是你将他的文章刊上杂志的,而且不问真与假,莫跃铭一向不爱抛头露面,定是你的怂恿,或是其他原因,他陷入今日地步,多半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