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真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娜娜不赞同地摇摇头，“你看，我说了吧，年纪大了真的有很多问题。所以要跟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在一起多点儿。”她抿嘴笑起来，“不是说要跟我签协议吗？”
陈启真这才想起来，自己也觉得好笑，“就一条听话也够了。”
他有点不安，“这模样是不是太可笑了。我都大把年纪了。”
娜娜斩钉截铁地说，“不可笑。很可爱。”
她突然伸出手来，为他撩了撩额上刘海，因为只及他肩，不得不微微踮起脚来。
陈启真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便屏起呼吸来。
他真的记不清了。什么时候与什么样的女孩子有过这样亲密的举止。
娜娜凝视着他，突然问，“你没恋爱过吗？”
启真笑，“怎么可能。我是恋爱高手。”
娜娜笑。
骗谁呢。看那局促的模样就不像。
她心里有点欢喜。
转而又有点赫然。
他是否恋爱又有什么关系？她很确定地知道，他现在，没有女朋友。显然也没有心仪的对像。至于过去，那些与她无关。她想要的只是他的将来。
她退后一步，“请我吃宵夜吧。我饿了。”
陈启真惊奇地瞪着她，警告道，“女孩子晚上不能吃太多，会胖。”
她歪歪脑袋，“你喜欢什么样的？稍稍肉感的还是略为骨感的？”
陈启真大窘，轻咳一声，喝道，“跟老人家说话不许这么没大没小。”
娜娜嘻笑起来，乖乖答道，“好。”
她衣服湿了，温柔地贴在身体上，露出皎好的身段。“我属龙，你呢？”
陈启真答，“我也是。”
娜娜睁大眼睛，“我们太有缘分了。”
陈启真笑。
他素来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也不善于与陌生人打交道，同一个公司里的许多员工，他有半数以上不认得。他听江文说，许多员工都批评他，不苟言笑，太过骄傲。
他无奈得很。
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只是，真的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