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呆了几天,几乎把整间屋子都翻了个儿地打扫,该洗的不该洗,统统丢到洗衣机里,洗个没完。站在轰轰作响的洗衣机旁,一站就下午。
然后,落落回了趟报社,打算把辞职手续给办清了。
猛哥看一眼她的辞职报告,直接推了回来。“言总有交待,你的工作,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做。”落落说,“我不想做。”猛哥说,“不想做就留着。反正现在小韦也挺能干。先帮你干着。”落落有点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啊。”
猛哥摊摊手,“领导怎么说我就只能怎么办。”
落落冲口而出,“你怎么什么都要听人家的,自己有点主张好不好?”
这话扯得远了。落落有点懊悔。这个毛病总是改不了,有些话有些质问只适宜放在心里,何必赤裸裸地开诚布公,大家都觉得难堪?
猛哥猝不及防,不自然地抄起杯子喝水。落落自觉无趣,转身走。突然猛哥在身后缓缓说,“落落,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
落落停住了脚步,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猛哥轻笑一声,“我也瞧不起我自己。”他轻轻叹息一声,“人到中年,已经没有勇气重新来过。”
落落无声地笑笑,疾步离开。
若无勇气,何必开始。害人不利己。
打电话约佳怡见面。想想又叮嘱说,“别带你老公来。心情不好,别甜蜜蜜地刺激我。”
约在暗香咖啡馆。落落猜想老板应该是个诗意得有点矫情的人。店面不大,装修得却很雅致,杯具也很讲究,始终播放着忧伤的英文歌。落落还是第一次来,不过是站在街边一抬眼间就瞥见的地方,不曾想立刻就喜欢上了这地方,在桌上顺势拿了张名片。
佳怡在三十分钟后抵达,落落瞪大眼睛,“我倒,你确定你是美女叶佳怡?”佳怡顺手掐她脖子,轻哼一声,“要死,敢嫌我!”两个人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