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问大和魂,朝阳下面看山樱成功者很少中途改变方向。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坚持到最后的人多能成功。
——松下幸之助追随多数必然迷失自己。只能不怕孤独,继续自己想做的。
——安藤忠雄如果一个人获得了幸福、健康、才能、财富、快乐、权势等一切,但放弃了对真、善、美的追求,那么他就会堕落成为动物。
——今道友信一、武士道:日本民族的精神食粮伤痕下武士的影子武士道的要求最主要有几个方面:义、勇、仁、礼、诚、名誉、忠义。
“义”是武士准则中最严格的教诲,要求武士必须遵守义理和道德。
“勇”要求武士具备敢作敢为、坚忍不拔的精神,同时要有高强的武艺。
“仁”使武士不至成为黩武主义的武夫,而要具有宽容、爱心、同情、怜悯的美德。
“礼”不仅仅是风度,更是对他人的情感和关怀的外在表现。
“诚”要求武士保持诚实,同时要摆脱来自诸如商人阶层之类的诱惑。
“名誉”的意识包含着人格的尊严及对价值明确的自觉,它要求武士为了名誉而愿意付出一切,又要具有分清是非以及保持忍耐和坚忍的品行。
“忠义”具有至高无上的重要性,它是存在于各种境遇中的人们关系的纽带,忠于自己的主人是武士必须恪守的信条。
有人说,西方人心里有一个上帝,日本人心中有一个武士。
也有人说,剥开俄罗斯人的皮肤,里面就是鞑靼人;剥开英国人的皮肤,里面就是海盗。那么,剥开日本人的皮肤,里边就是武士道。如果神道教构成了日本人的灵魂,武士道则构成了日本人的性格。
《武士道》一书的作者新渡户稻造说:“即使是具有最先进思想的日本人,如果在他的皮肤上划上一道伤痕的话,伤痕下就会出现一个武士的影子。”历史悠久的日本武士道既为日本民族带来了卓越的创造力,也赋予了日本民族嗜血好战的本性。
周作人指出:“武士的行为,无论在小说与戏剧里如何壮烈,如何华丽,总掩盖不住一个事实——武士是卖命的奴隶,所以,对日本人来说,成功是因为武士道,失败也是因为武士道。”武士道似乎成了日本的象征,和日本民族如影随形,它神秘而又无处不在,永远激发着人们的好奇心。
下面是个日本武士的小故事。
16世纪60年代的某个深夜,在江户郊外的一片树林中,两个武士进行了一场悄无声息的决斗。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决斗,也没有人知道决斗的激烈程度,传说只是寒光一闪,其中的一个人便倒下了。没有人知道死者是谁。更奇怪的是,没有人。
知道胜者是谁,人们只知道他的儿子后来声名显赫——儿子名叫木曾义昌,那年他才6岁。正是这次决斗给木曾义昌提供了训练勇气的机会。第二天深夜,木曾义昌被父亲带到离死者两里远的地方。父亲用刀抵着他稚嫩的脊背说:“到树林里去,那里有个死人,旁边有块石头,你要用他的血在石头上印上你的手印,做不到,我就杀死你。”6岁的木曾义昌战战兢兢地走进阴森恐怖的树林,接受了严酷的武士道训练,连续三个夜晚,他虽然都成功地印上了血手印,但是比起印在心灵上的残忍来说,这血手印又算得了什么。血手印可以被雨水冲走,残忍却永驻心间。木曾义昌靠着残忍的刀法,后来成为武田信玄旗下的一名战将。传说,他在第四天深夜曾遭到野狗的袭击,被咬掉了半边屁股。包扎伤口时,父亲用刀指着他的鼻尖说:
“不准哭,哭就杀死你。”他的确没有哭,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其实,几乎所有的武士都得接受类似的魔鬼训练。
这就是日本武士,这就是日本的民族精神武士道。它并不是一种成文的法则,它是通过历代的武士口耳相传传下来的,或者是由知名的人士记录下来的,后来逐渐在流传过程中成为武士们的人生格言。
武士道是一个阴翳的民族精神,在褊狭的岛屿中产生出来的一种复杂、极端的生存意识,以及情感倾向。在狭隘的生存空间中,它能够既保留品格又附庸风雅,但是当它的发展受到限制后,就又会表现出极其残忍的一面,从而导致世界性的灾难,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的所作所为就是极端的典型。
总之,要想了解日本,了解日本人,了解日本的过去和现在,就不得不去深入了解和研究日本人的民族精神——武士道。
用樱花比喻武士日本人为什么用樱花比喻武士呢?这是由于他们认为樱花的几个特性很符合武士的特点。
首先,看过樱花的人都知道,单个的樱花并不美丽,但成片的樱花聚在一起就很漂亮。这和日本武士的集团精神是很相似的。
武士道是注重共性的,而非如欧洲武士那样注重个性。但前者的这种共性实际上比欧洲武士的游侠精神还要狭隘,这种集团精神和团结精神是不同的,也绝非爱国精神,他们既不忠君也不爱国,他们爱的是自己所在的武士集团。
日本人评价武士也不是以是否忠君爱国来评价的,而是看他是否忠诚于自己的武士集团,比如战国时期的真田勇士,明治时期反天皇势力的武士集团,日本人都给予很正面的评价,评判的标准不是他们的行为是否对日本有利,而是因为他们是终于自己的集团的武士群体,贯彻了武士道精神。
二是日本人认为樱花最美的时候并非是盛开的时候,而是凋谢的时候。樱花花期不长,但凋谢有个特点,就是一夜之间满山的樱花全部凋谢,没有一朵花留恋枝头。这是日本武士崇尚的精神境界,在片刻的耀眼的美丽中达到自己人生的顶峰,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之后毫无留恋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武士自杀并非因为输不起,也不是因为失败而感到羞耻才因屈辱而自杀,武士并没有这么脆弱,自杀是因为感到自己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了,自己的心愿已经了结,自己的一生已经不可能有更大的辉煌了。这时候就应该像樱花一样毫无留恋地凋谢。
所以武士的“切腹”并非如我们所想的是要洗刷耻辱,或是输不起,正相反这是源于其自己对自己生命的一种觉悟,一种对自己已经达到顶峰的一种判断,是一种满足,是对樱花凋谢的凄美的一种向往。
武士道来自遥远的过去,迄今为止已有千年的历史,它是日本民族的“基因”,融在每一个日本人的血液里,并为他们代代相传。它对日本人而言就像氧气对生物那般重要,它是一条看不见的脉络,贯穿着日本历史,渗透至日本政治、文化的方方面面。
武士道的目的与西方中世纪的骑士规章很相近:为战士设定生存的理念,将他们由受雇的杀手的地位加以升华。真正信奉武士道的武士崇尚正直、坚毅、简朴、有胆识、讲礼节、诚实、忠诚等种种美德。只要武士忠于天职,就能得到荣誉。这种不计代价维护个人荣誉的信念,使得武士不会避开堪称无谓的自我牺牲。被敌人团团围住,仍然英勇厮杀的武士,以武士道的标准看,并非牺牲自己的生命,这样的行为乃是武士由衷忠诚的具体表现。关于这一点,以现代的观点来看,不免有些奇怪,甚至会认为它是自杀的行为。事实上并非如此。比起欧洲的骑士精神来说,它一点也不逊色。
受到武士道深深影响的武士,在考虑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时,根本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生死对一切结果说,还在其次,让自己行动发挥效果才是正道。奋力一试,在这个过程中即使得一死,也比毫不尝试来得好,因为武士完全不用考虑自己的得失,只管奋勇向前。
不过,这种精神仍然无法阻止部分武士自阵中逃走(毕竟他们也是血肉之躯),武士道并非要人一味死战,不管胜算多寡,将自己陷入困境。武士必须智勇双全,无谓地丢命是错误而愚不可及的行为。像是经常出现的那城内守军开城迎击敌人的自杀行为,就得用武士道重新审视一番。出城迎击围攻城堡的敌军,不啻自杀行为,但要是能牵制敌军,让领主有时间击退敌军,就是忠义和英勇的表现,而不是自我毁灭的冲动。
1600年伏见城最后两百名德川家守军,开城不断迎击西军,正是此类的英勇行为!当然,这种精神也能用来解释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所有太平洋小岛上的日本守军高呼万岁的自杀式攻击。武士道仍长存于21世纪的日本陆军及日本海军心中。武士道,和其他行为规范一样,也有负面的地方。武士经常残酷地对待俘虏,因为俘虏放弃了武士道。许多武士的敌人在作战后仅仅因为这个原因而遭处决。不像中世纪的欧洲,贵族和骑士被俘(通常会被监禁数年)可以用赎金赎回,日本人的作战方式从未采取用金钱换回俘虏的类似作法。武士或大名在战场上被生擒,通常都会不光彩地死在俘虏者的手下。
武士道也有残忍的一面。《叶隐》的著述者山本常朝一家的典故,就令人发指。
山本常朝的异母兄山本吉左卫门,依父亲山本神右卫门的指示,5岁时就得斩杀狗,{5岁时斩杀罪者。武士大众,十四五岁开始实习斩首。如此武士从小带刀成长。养成斩杀人不在乎的精神。
武士道的本义,如日本战前教育敕语所教谕,以“义勇奉公”为最高原则,这是武士为“奉公人”的心理准备,说来非常残酷不入道。举例说,佐贺锅岛藩第四代吉茂,年轻时非常粗暴,他的家臣中有不讨其喜欢的,即将关于此人之妻的坏话写在扇上,交给近侍说:“你把此扇让他看,再将那家伙作何反应呈报。”此家臣看了扇之后,并不知道是谁写的,即把此扇撕破。近侍即将此呈报。吉茂公日:“将主人书写的东西撕裂,乃是无礼者。令他切腹。”在武士道的世界,“切腹是武士道最忠义的表现”。山本常朝也说,武士应尽的忠义,是以殉死为最高。
关于令人震撼的武士道精神,大家都看过反映“二战”的电影中日本人集体自杀的场面,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是什么促使他们宁死也不可投降呢,答案只有一个——武士道精神。相比之下,在那个时期的中国却出现了无数的汉奸与几百万日伪军,这也是中国当时挨打的原因之一。
有一个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故事。
江户屋敷的看守仓库者堀江三右卫门,偷了库存的金银,被逮捕逼出口供之后,上面即下令“大罪人,折磨死”。于是先将他身体中的体毛烧光,剥他的指甲,切断他的脚筋,用锥磨等工具给他种种折磨,但他不哀声大叫,连脸色都不改变。最后就斩开他的脊背,用热烫的酱油浇洒其上,他即躯体折弯而死。
武士道虽然讲究义、忍、勇、礼、诚、名誉、忠义等德目,但实际上是残酷无情,惨不忍睹。中世纪的镰仓时代,源氏家族亲兄弟(源义朝、源为义、源为朝),骨肉相互杀戮,而断了源氏的正嗣。又如因北条氏的策谋,功臣们也就断了命脉。
日本战国时代的无情,都有血淋淋的杀戮史为佐证。有杀主君的,松永弹正叛逆弑君即将军义辉;有杀父亲的,斋藤义龙杀其父斋藤道三;有杀兄长的,今川义元为了继承家主地位,在长兄死后,杀戮次兄以及其一切支持家臣;有杀亲子的,江户幕府第一代将军德川家康听织田信长的话,命其亲生长子德川信康自害死亡。日本武士的残酷不入道,比比皆是,从此也可以看出武士道精神的另一真实面。
武士道精神溯源当前的形势是,日本人自傲于经济强国的身份,正在努力把一切成功归因于日本的传统。而日本的传统,最强盛的就是武士道。所以,了解日本,从武士道人手是一条捷径。
1200年左右,日本出了一个名满天下的法师。他的一生是奔波劳碌的,因为他是说艺人,而且也是一名武师,他生活的全部就是刀和文学。他的刀如同他的文章一样有名,他到处讲述武士的故事,讲故事时身旁总有一把琵琶,于是人们就叫他“琵琶法师”。
无论刮风下雨,他都在道路上奔波,足迹遍及日本各地。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他的刀锈了,但笔却更加锋利。
他的文法如同他手中的刀刃,华丽、任性、痛快淋漓,他可以惊人地不顾事实,但他的满怀豪情和个人行为的确成了武士最初的形象。
传说,琵琶法师在晚年,为了磨炼自己的刀,砍断了上百棵白桦。而在他有生之年,却未曾找到对手。
那时的琵琶法师未曾找到对手,绝不是因为武士太少,而是他的刀术太高。在他那个年代,武士已成为一个阶层,在民间已广为流行,到处可见腰别长刀、头挽发髻的武士浪人。这标志着日本进入武家政治时代。
武士道兴起于藤原氏专权政治背景下的日本,武士的形成是与以天皇为首的中央集权制的瓦解和庄园制的发展相关联的。
大化革新以后实行的征兵制随着中央集权制的衰落也日趋松弛。9世纪初改行“健儿制”,而导致服兵役成为贵族的专制,以至军队素质一落千丈。正于此时日本各地庄园兴起,庄园主为了领土和安全,而慢慢分离一些农民去训练,后来干脆成立了专门负责保卫工作的武士团。
一些寺庙、神社也组织了“僧兵”。但庄园武装的建立,对地方构成威胁,于是地方势力也组织了武装力量,一般由当地的富豪组成,称为“郎党”、“郎众”。
随着武士势力的出现和加强,从11世纪初期开始逐渐形成了超越庄园范围的地区性武装集团。无数分散的武士聚集在一地,被统一指挥,组成了武士团。武士团的首领称“物领”,下属称“庶子”。
武士团有着极强的宗族观念,坚决实行首领的命令,实行主从关系。
武士在战场上武勇和对主人的献身精神,是武士个人和武士团的基本要求,形成了“武家习气”、“弓矢之道”等新观念,成为维持武士团组织的重要思想支柱。
武士兴起的年代,正是日本从律令社会转变为贵族社会的时期。也正是封建社会开始占据优势的时代。所谓武士的兴起,决不仅仅是贵族与武士之间争夺权利的过程,而且包含了武士从地方富农中产生所意谓着的新兴力量。那时,作为地方地主的武士,把根扎在土地之中。他们被任命为捕头、押司等,并且拥戴出身名门的武将为靠山。
直到1221年,幕府通过平息承久之乱,取得了决定性优势,日本的公家和武家二元统治朝武士一元统治发展,其历史潮流势不可挡,由于对土地的支配使得武士成为统治的核心。
武士通过主仆关系维持地位。武士对上司尽力效忠,主人则赐予下属恩惠。通过主仆关系,武士终于超过了贵族,成为日本文化的主流。
但武士最关心的是保家,所以,对主人的效忠也只不过是一种手段。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发展壮大本家族。由于这种心态的存在,导致了日本人特别善于竞争。
一种文化的兴起必然有其精神支柱。那武士道的精神支柱是什么呢?
首先从佛教说起,佛教对武士道产生了极其巨大的影响。武士认同命运的安排,对于无法避免的事情选择平静的服从,即便是死亡。
一流的剑术宗师柳生宗矩,觉得弟子已经学会了自己所有剑术的技巧,就对那弟子说:“我能教的到此为止,接下来你该去学禅了。”
禅指的是“凭借沉默思考,领悟言语所不能表达的思想”。学习禅就是要冥思,但在冥思的背后可是包罗万象,原理就在于悟出“相对”。再将此“相对”与自己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