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美食酒品:饮出的格调与生活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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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酒出诗文(3)

既醉既饱,弗讠华弗喧。于以示太羹元酒之质朴,于以见调元生物之甄陶。橐神化于一区,降德耀于九霄。馈五浆于喝者,赐三脯于老饕。禾祭来朝酮发西凉之马乳,鸱夷属车载大宛之莆萄。玉门有保障之酒泉,铁堠有金山之羊羔。祁连有和酪之冰窦,元有浊酉用之松醪。

白填有宿熟之鲁,黑有颗浆之椰票瓜。辐凑两都,恩沾四郊。临辟雍而养耆耄,扩淳风而化漓浇。措天下于秦和之域,泽生民于仁义之膏。又岂特羡随人之玉薤,责楚贡之包茅也哉。

于是,曲生之流,闻吾言逡巡再拜,趋隅抠衣,进退有礼。羞前之为,将弃壶觞于糟丘之泽,挥盏于牛饮之池。谓宁叹于扼腕,毋终酣于噬脐。

仆晓之曰:酒者元醴,天之甘禄。时和岁丰,家给人足。曲蘖以时,湛炽洁熟。以之享神,神降之福。以之祈年,年登五谷。朋酒斯享,亲戚和睦。吾试与子,礼的是勖。肴核具陈,杯盘新沐。

问答未已,春阳煜煜。笺吾赋予几,记匏樽之相属。

王翰

葡萄酒赋(有序)

洪武辛酒,谒禹庙,有以葡萄酒见饷者,其甘寒清冽,虽金拌之露,玉杵之霜,不能过也。饮讫,颓然而醉。觉而西山雨霁,新凉晚生。茶烟于鬓影,漱松风于牙齿。于是命童子执笔,书是赋以酬之。赋曰:有西域先生蔓硕生者,谒安邑主人。主人曰:何先生质性朴木,言谀而体丰。不动而能与人同,不言而能为人容。慕先生之丰者,能千乘之贵。味先生之道者,可忘万钟之隆。且支派之繁衍、流泽之不穷者,其有自乎?西域客起而揖曰:或卯金氏之五叶,好逞兵而四征。广利之师律未辑,博望之使节已行。吾皇考时方埋名遁形,光匿馨。何聘帛之三往。竟上贡乎西京?虽一拔而遽起,冀中叶之是荣。尚未忘乎故土,尝含酸而寄情。

于是觐武皇于未央之殿,因上表而致名也。武皇见皇考中硕而外茂,气芳而德醇,曰:此真席上之珍也。或待诏于上林,或备问于几筵。或与金母之桃同一,或与玉屑之露同蠲。东方之谑,因吾而逞其技;相如之渴,赖吾以其痊。向使武皇,能尽用吾皇考之道,必不祀灶而求仙也。尔后太原之蔓延。安邑之蝉联,吾能一说,使百匹之帛可得,三品之职遽迁。叔达之行,以吾而表其孝;宋公之赋,因我而著其贤。予小子诚中原之一枝,共大宛之一天者也。

主人曰:出处地望,吾既闻之矣。请闻先生之为道也。

客曰:吾始也,好甘言以媚人,畜阴冷以发疾。愧学道之不醇,方发愤以改飞。遵曲生之遗法,亦禁水而绝粒。讶刀圭之人口,疑骨蜕而生翼。其心也进然若止水,其气也盎然若春色。挹之而不污浊,引之而不反慝。先生向言,质性朴木,言腴而体丰者,实由乎此矣。吾能使一者浑沦,疆暴者藏神。戕贼而机变者,皆抱璞而含真。欲使区宇之人,皆从吾于无何有之乡,而为葛天氏之民也。

主人曰:善乎先生之为道也。

于是命仆出席具几,百拜定交于先生。先生于是哑然而笑,欣然而谈。泛然而挹春江之波,湛然若临秋月之潭。九天之珠玉,蜚万壑之烟岚。主人不觉气和而意适,体薰而心酣。颓然而就忱,不知明月之在西南。觉而使童子之执笔,记先生之良。

周履靖酒德颂和刘伶韵

有放浪在考,日洒落于昏,万古如须臾。心不营利禄,足不蹑去衢。衣无纟罗绮,寝无室庐。席草枕石,四体如如。兴至辄操杯觚,倾倒不计樽壶。

惟以沉酣,安问其余?哂达人才子,王孙名士,无此逍遥,不知所以。大笑而与言,唇不阖齿。两眼模糊。呼之不起,狂生犹是。持杯接其槽,痛饮醇醪。开襟而踞,不滤其糟。并无他虑,思畅情陶。怡然成醉,唤之弗醒。聆之何能闻其音声?惟睹其黑甜而裸形。弗顾风露之拂身,但适其性情。醉睨荣华易兮,似波浪而逐青萍。微躯易殒兮,若蜉蝣而同螟蛉。

酒的诗文

晋王羲之《兰亭序》

曹操

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优,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阶,相用相存。契阔谈,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植

箜篌引

置酒高殿上,亲友从我游。中厨办丰膳,烹羊宰肥牛。秦筝何慷慨,齐瑟和且柔。阳阿奏奇舞,京洛出名讴。乐饮过三爵,缓带倾庶羞。主称千金寿,宾奉万年酬。久要不可忘,薄终义多万,谦谦君子德,磐折欲何求。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盛时不可再,百年忽我遒。

生存华屋处,零落归山丘。先民谁不死,知命复何忧。

公宴

公子敬爱客,终宴不知疲。清夜游西园,飞盖相追随。明月澄清影,列宿正参差。秋兰被长坂,朱华冒绿池。潜鱼跃清波,好鸟鸣高枝。神飙接丹毂,轻辇随风移。飘放意志,千秋长若斯。

嵇康

酒会诗

乐哉苑中游,周览无穷已。百卉吐芳华,崇台邈高峙。林木纷交错,玄池戏鲂鲤。轻丸毙翔禽,纤纶出鲔。坐中发美赞,异气同音轨。临川献清酤,微米发皓齿。素琴挥雅操,清声随风起。斯会岂不乐,恨无东野子。酒中念幽人,守故弥终始。但当体七弦,寄心在知己。

陈后主

独酌谣四首(并序)

齐人淳于髡,善为十酒,偶效之作独酌谣。

独酌谣,独酌且独谣。一酌岂陶暑?二酌断风飙,三酌意不畅,四酌情无聊,五酌孟易覆,六酌欢欲调,七酌累心去,八酌高志超,九酌忘物我,十酌忽凌宵。凌霄异羽翼,任致得飘飘。宁学世人醉,扬波去我遥。尔非浮丘伯,安见王子乔?

独酌谣,独酌起中霄。中霄照春月,初花发春朝。春花春月正徘徊,一樽一弦当夜开,聊奏孙登曲,仍是毕卓杯。罗绮徒纷乱,金中转迟回。中心本如水,凝志更同灰。逍遥自可乐,世语世情哉。

独酌谣,独酌酒难消。独酌三两碗,弄曲两三调。调弦忽未毕,忽值出房朝。更似游春苑,还如逢丽谯。衣香逐娇去,用语送杯娇。余搏尽复益,自得是逍遥。

独酌谣,独酌一樽酒。樽酒倾未酌,明月正当牖。是牖非圆瓮,吾乐非击缶。自任物外欢,更齐椿菌久。卷舒乃一卷,忘情且十斗。宁复语绮罗,因情即山薮。

王昌龄

龙标野宴

沅溪夏晚足晚风,春酒相们就竹丛。莫道弦歌愁远谪,青山明月不曾空。

孟浩然

过故人庄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宴荣二山池

甲第开金穴,荣期乐自多。枥嘶支遁马,池养右军鹅。竹引进琴入,花邀载酒过。山公来取醉,时唱接离四歌。

王维

送别

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但去莫复回,自云无尽时。

少年行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李白

汾酒曲

琼酥玉液漫夸奇,似此无惭姑射肌。太白何尝携客饮,醉中细校郭君碑。

襄阳曲二首

山公醉酒时,酩酊高阳下。头上白接离四,倒着还骑马。

其二

且醉习家池,莫看堕泪碑。山公欲上马,笑杀襄阳几。

哭宣城善酿纪叟

纪叟黄泉里,还应酿老春。夜台无李白,沽酒与谁人?

重忆一首

欲向江东去,定将谁举杯?稽山无贺老,却棹酒船回。

醉后赋王历阳

书秃千兔毫,诗裁两千腰。笔踪起书虎,舞袖拂云霄。双歌二胡姬,更凑远清朝。举酒挑朔雪,从君不相饶。

自汉阳病酒归寄王明府

去岁左迁夜郎道,琉璃砚水长枯槁。今年放巫山阴,蛟龙笔翰生辉光。圣主还听子虚赋,相如却欲论文章。愿扫鹦鹉洲,与君醉百场。啸起白云飞七泽,歌吟渌水动三湘。莫惜连船沽美酒,千金一掷买春芳。

酬中都小吏携斗酒双鱼子逆旅见赠鲁酒若琥珀,汶鱼紫锦鳞。山东豪吏有俊气,手携此物远赠人。意气相倾两相顾,斗酒双鱼表情素。双鳃呀呷鳍鬣张,跋刺银盘欲飞去。呼儿拂几霜刃挥,红肥花落白雪霏。为君下箸一餐饱,醉著金鞍上马归。

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杯

昨夜吴中雪,子猷佳兴发。万里浮云卷碧山,青天中道流孤月。孤月沧浪河汉清,北斗错落长庚明。怀余对酒夜霜白,玉床金井冰峥嵘。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

暖酒

热暖将来宾铁文,暂时不动聚白云。拨动白云见青天,掇头里许便乘仙。

月下独酌(四首)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其二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圣贤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醉中趣,勿为醒者传。

其三

三月咸阳城,千花昼如锦。谁能春独愁?对此径须饮。穷通与修短,造化夙所禀。一樽齐死生,万事固难审。醉后失天地,兀然就孤枕。不知有吾身,此乐最为甚。

其四

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愁多酒虽少,酒倾愁不来。所以知酒圣,酒酣心自开。辞粟卧首阳,屡空饥颜回。当代不乐饮。虚名安用哉?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独酌

春草如有意,罗生玉堂阴。东风吹愁来,白发坐相侵。独酌劝孤影,闲歌面芳林。去松尔何如,萧瑟为谁吟?手舞石上月,膝横花间琴。过此一壶外,悠悠非我心。

春日独酌(二首)

其一

东风扇淑气,水木荣春晖。白日照绿草,落花散且飞。孤云还空山,众鸟各已归。彼物皆有托,吾生独无依。对此石上月,去歌醉芳菲。

其二

我有紫霞想,缅怀沧州间。且对一壶酒,淡然万事闲。横琴倚高松,把酒望远山。长空去鸟没,落日孤云还。但恐光景晚,宿营成秋颜。

金陵凤凰台置酒

置酒延落景,金陵凤凰台。长波写万古,心与云俱开。借问往昔时,凤凰为谁来?凤凰去已久,正当今日回。明君越羲轩,天老坐三台。豪士无所用,弹弦醉金。东风吹出花,安可不尽杯?六帝没幽草,深宫冥绿苔。置酒勿复道,歌钟但相催。

春日醉起言志

处世若大梦,胡为劳其生?所以终日醉,颓然卧前楹。觉来盼庭前,一鸟花间鸣。借问此何日?春风语流莺。感之欲叹息,对酒还自倾。浩歌待明月,曲尽已忘情。

嘲王历阳不肯饮酒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笑杀陶渊明,不饮杯中酒。浪抚一张琴,虚栽五株柳。空负头上巾,吾与尔何有?

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瓷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金陵酒肆留别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襄阳歌

落日同没岘山西,倒着接离四花下迷。襄阳小儿齐拍手,拦街争唱《白铜》。旁人借问笑何事,笑杀山公醉似泥。鸬鹚勺,鹦鹉杯。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遥看汉水鸭头绿,恰似葡萄初醅。此江若变作春酒,垒曲便筑糟丘台。千金骏马换少妾,醉坐雕鞍歌落梅。车旁侧佳一壶酒,凤笙友管行相催。咸阳市上叹黄犬,何如月下倾金?君不见,晋朝羊公一片石,龟头剥落生莓苔。泪亦不能为之堕,心亦不能为之衣。

谁能忧彼身后事,金凫银鸭葬寒灰。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舒州勺,力士铛。李白与尔同死生。襄王云雨今安在?江水东流猿夜声。

把酒问月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秋浦清溪雪夜对酒客有唱鹧鸪者

披君貂,对君白玉壶。雪花酒上灭,顿觉夜寒无。客有桂阳至,能吟出鹧鸪。清风动窗竹,越鸟起相呼。持此足为乐,何烦笙与竽?

夜泛洞庭寻裴佳御清酌

日晚湘水绿,孤舟无端倪。明湖涨秋月,独泛巴陵西。遇憩裴逸人,岩居陵丹梯。抱琴出深竹,为我弹昆乌鸡。曲尽酒已倾,北窗醉如泥。人生且行乐,何必组与?

待酒不至

玉壶系青丝,沽酒来何迟?山花向我笑,正好衔杯时。晚酌东窗下,流莺复在兹。春风与醉客,今日乃相宜。

对酒

对君莫拒杯,春风笑人来。桃李如旧识,烟花向我开。流莺啼碧树,明月窥金。昨日朱颜子,今日的发催。棘生石虎殿,鹿走姑苏台。自古帝王宅,城阙闭黄埃。君若不饮酒,昔人安在哉?

山人劝酒

苍苍山松,落落绮皓。春风尔来为阿谁?蝴蝶忽然满芳草。秀眉霜雪颜桃花,骨青髓绿长美好。称是泰时避世人,劝酒相欢不知老。各守麋鹿志,耻随龙虎争。起佐太子,汉皇乃复惊。顾谓戚夫人,彼翁羽翼成。归来商山下,泛若云无情,举觞酹巢由,洗耳何独清!浩歌望嵩岳,意气还用倾。

独酌清溪江石上寄权昭夷

我携一樽酒,独上江祖石。自从天地开,更长几千尺?举杯向天笑,天回日西照。永愿坐此石,长垂严陵钓。寄谢山中人,可与尔同调。

秋夜板桥浦泛月独酌怀谢

天上何所有?迢迢白玉绳。斜低建章阙,耿耿对金陵。汉水旧如练,霜江夜清澄。长川写落日,洲渚晓寒凝。独酌板桥浦,古人谁可征?玄晖难再得,洒酒气填膺。

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

幕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相携及田家,童稚开荆扉。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酬岑勋见寻就云丹丘对酒相持以诗见招黄鹤东南来,寄书写心曲。倚林开其缄,忆我断肠续。不以千里遥,命驾来相招。中逢元丹丘,登岭宴碧霄。对酒忽思我,长啸临清飙。蹇余未相夭,茫茫绿云垂。俄然素书及,解此长渴饥。策马望山月,途穷造坎墀。喜兹一会面,若者见琼树枝。忆君我远来,我欢方速至。开颜酌美酒,乐极忽成醉。我情即不浅,君意方亦深。相知两相得,一顾轻千金。且向山客笑,与君论素心。

醉后赠从甥高镇

马上相逢揖马鞭,客中相见客中怜。欲邀击筑悲歌饮,正值倾家无酒钱。江东风光不借人,枉杀落花空自春。黄金逐手快意尽,昨日破产今朝贫。丈夫何事空啸傲?不如烧却头上巾。

君为进士不得进,我被秋霜生旅鬓。明清不及英豪人,三尺童儿重廉蔺。匣中盘剑装鱼昔鱼,闲在腰间未用渠。且将换酒与君醉,醉归托宿吴专诸。

前有樽酒行二首

春风东来忽相过,金樽渌酒生微波。落花纷纷稍觉多,美人欲醉朱颜酡,青轩桃李能几何?

流光欺人忽蹉跎。君起舞,日西夕,当年意气不肯倾,白发如丝叹何益?

其二

琴奏龙门之绿桐,玉壶美酒清若空。催弦拂柱与君饮,看朱成碧颜始红。胡姬貌如花,当垆笑春风。笑春风,舞罗衣,君今不醉将安归?

客中行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对酒行

松子栖年华,按期入蓬海。此人古之仙,羽化竟何在?浮生速流电,倏忽变光彩。天地无雕换,容颜有迁改。对酒不肯饮,含情欲谁待?

对酒忆贺监并序(二首)

太子宾客贺公于长安紫极宫一见余,呼余为谪仙人,因解金色换酒为乐。怅然有怀,而作是诗。

其一

四月有狂客,风流贺季真。长安一相见,呼为谪仙人。昔好杯中物,今为松下尘。金龟换酒处,却忆泪沾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