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媚笑起来:“呵呵呵……如风,你骗谁不好还骗我,那有这门功夫啊?而且我是男子不是女子。”好说好歹地他就是不信,身子和如风如影如随。
如风按捺不住,该死的,竟然敢吃我豆腐?如风受不了,正要发火,却发现自己全身一阵燥热。如风头脑一凛,知道无忧的香气肯定有问题。
“你对我做什么?”如风捏住无忧的手,沉声道。
无忧眼泪闪闪:“只是一点助兴的东西,如风,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那你白天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
如风耳朵微微抽动了一下,察觉到门外有人在偷听,而且武功还不低,再远处,就发现有一群人,估计也在偷听,如风想了想,知道这是白少钧设的局呢。
于是,马上小声说:“无忧,是不是他们叫你来的?”
无忧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如风抹了一把脸,摇摇头:“你出去吧,我真的对男的没兴趣。”
“你不试你怎么知道没兴趣?”
如风沉下脸,不语,只是手上用劲,无忧顿时疼得差点掉眼泪,只好道:“好了好了,冤家,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他们威胁我的,要是我今晚没在你房里待上半个时辰的话,我就有麻烦了。”
“真的?”
“嗯,不骗你。”无忧恢复正常的声调,正经地说。
“那现在也差不多够半个时辰了,你该走了。”如风无奈,只好道。
无忧点点头,委屈地看着如风,撕的一声,顿时把衣服扯破,无忧一边做着这个动作,一边还呻吟出声。
如风有些恍惚,只好强自镇定,暗中把师妹给自己的清心丸吃下,这东西可以解很多春药,由于如风有时候要往青楼跑,所以为了防止青楼的什么药,就常备着。
那无忧见如风对自己不动声色,而且自己身上的香气也对他不起作用,再看如风对自己嫌恶的眼神,心里顿时一阵黯然。
“如风,你是不是得罪白少爷,就是他叫我来的,我走了,你以后小心点。”说着就看了一眼如风,见如风沉着脸,只好黯然离去。
如风握紧拳头,那该死的白少钧,看来还要再揍一次才行,太可恶了。
见身子一阵发热,忙又不敢生气,后半夜,如风打坐练功,一夜没睡。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众人对如风暧昧地笑,如风也笑着和其他人打招呼。
“如风,昨晚睡着好吗?”白少钧可恶的脸出现在如风面前,脸上有着黑眼圈。
如风轻笑:“好啊,刚开始睡不着,无忧还过来和我说话呢,他走后我就练习飞镖,后来累了就睡着了。”如风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白少钧咬咬牙,没说如风练习飞镖的时候顺便有几枚把自己的一名属下给弄伤了。
如风再看其他人,讶异道:“咦,你们怎么好像都睡眠不足的样子,说,昨晚偷偷玩了什么不告诉我?”
向景博苦笑:“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觉得外边有东西在叫,窗外黑影重重。”
有人附和,惊魂未定。
如风惊叫:“该不会是鬼吧?毕竟这里荒郊野外的,这里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坟山啊?”
众人赶紧看向白少钧,白少钧连忙摆手:“怎么可能有鬼?不可能!”
如风撇撇嘴:“算了,这里那么荒凉,我还是赶紧走吧。”
说着就牵起自己的马,一看没了,赶紧道:“我的马呢?”
众人一愣,他们的马也不见了,而且马车上的一些东西还被翻乱了。
如风打了个冷颤:“算了,我还是快点走吧,这鬼地方不能呆了,一夜之间马全部不见了,对了,你们昨晚听见马叫了吗?怎么那么莫名其妙?”说着左看右看。
众人此刻也觉得阴风阵阵,一阵不安。
如风马上道:“我还是先走吧,这地方太诡异了,昨晚那么大的动静,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哎呀,今天我爷爷找我还有事的,看来我得走了,放心,我会回去告诉你们家人,让他们来接你们的。”
说完就一副见鬼的样子,一溜烟地跑了,见状,这下有武功的人也跑了,徒留不会武功的人在缠着白少钧抱怨。
此时,如风并不知道,越州城已经有了流言在传播。
一大早,在如风回去的路上,全国的三处地方也有人在关注着越州城。
京城里,薄薄的白色雾霭笼罩在上空,把重重叠叠的宫脊飞檐烘托得朦胧绰约,庄严而神秘。
煜爵和煜宣看着手中的情报,煜宣皱眉:“哥哥,如风竟然和一个优伶晚上在一个房里待了半个时辰,那优伶出来的时候衣衫破损,有人还听到呻吟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如风真的是断袖?”
煜爵黑着一张脸,把手中的纸张捏成一团,心里又气又喜,气的是如风竟然和那优伶做那种……那种事,喜的是如风如果喜欢的是男子,那自己不就有机会了吗?可是家人的想法又会如何?如风又肯不肯?
煜宣看着煜爵的表情,兄弟那么多年了,当然明白他的想法,心里不禁有些涩涩的。
“哥哥,你和我说实话,你真的喜欢上如风吗?他是男的。”
煜爵回过神来,望着煜宣苦笑:“我喜欢又有什么用?如风的想法还不一定呢,他的红颜知己那么多,现在又只是把我当成哥哥,再说了,家人那边的事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哥哥,我劝你还是放弃如风吧,他不适合我们,更不适合你。现在大哥对我们猜忌,所以你更要小心为上,免得让如风陷入风口浪尖里。”煜宣的神情很严肃,也不知道在劝自己的哥哥还是在劝自己。
煜爵低下头,轻声道:“过完年我们还是去一趟外公家吧,顺便去看看如风。”
“哥!”煜宣低呼,“这个时候我们还去外公家干嘛?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布局……”
“别说了!”煜爵打断他的话,“我们在京城反而引起他的猜忌和怀疑,还不如到外公那里慢慢地商量。说实在的,小三,我其实并不想要那个位置。”
煜宣黯然:“我知道,可是我怕他并不是一个有容人雅量之人,我们现在做的只是保命而已。算了,不说这些事了,哥哥,你想去就去吧。”煜宣挥挥手,摊在椅子上。
云州
云天泽坐躺在床上,看着手中和煜爵手中相差无几的情报,沉思着,一旁的香炉里余香袅袅,让整间暖房散发着清雅的香味。
小青小心地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只白皙透亮的白玉碗,里面却是黑漆漆的中药,中药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一般人闻之欲呕。
小青轻手轻脚地走到云天泽面前,轻声道:“少爷,该吃药了。”
云天泽把手里的纸张递给小青,自己接过白玉碗,眉头都不皱一下,一下子就喝完。
小青拿过纸张,也没打算看,就直接走到火炉旁,毫不犹豫地把它扔进去,直到烧成灰烬才走过来拿走空碗。
“去叫人把那优伶教训一顿,我看他还拿什么来诱惑如风!”小青正欲离开,却听到了云天泽低沉的话,声音里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狠。
小青一震,掩住眼里的伤痛,回头弯腰,小声地道:“少爷,您真的对如风动了真格吗?”
云天泽一瞄,沉声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要向你报告了?”
小青的腰弯得更低了,忙恐慌道:“对不起少爷,是小青逾越了。”说完就快步地退下去,只是脚步有些慌乱。
云天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重新掩住的雕花梨木门,不久,精致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
湘州城枫贤书院
木问尘看着手中的情报,半天没有说话,木潼站立在他的身后,也是板着一张脸。整个空间就只听到早晨鸟叫的声音,清脆悦耳,活力十足。
许久,木问尘才出声打破沉默:“木潼,我们明天就动身去越州城。”
木潼的表情龟裂了一下,很快就重新板起脸:“主子,现在是非常时期。”
木问尘冷冷说道:“让他们找吧,我们走后,他们才会全部出动。”
木潼还是没动,只是口里说道:“那您也应该回京城的,干嘛要去越州城?”尤其是越州城还有那个可恶的尉迟如风在,真是可恶,那尉迟如风怎么就偏偏喜欢男人呢?那不是让主子……想到这里,木潼不敢想下去了。
木问尘表情一暖,眼里闪过一丝温柔,轻声道:“越州城更吸引我。”心里却有些怒意,还没到一个月呢,那小家伙就四处惹麻烦,现在竟然还惹上了无忧,虽然知道他们还没发生什么,但心里还是不舒服,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注意,就发生点什么。
想到那小家伙平日里的叽叽喳喳,和他的音容笑貌,木问尘决定还是提早去越州城,也许……也许就为了那一抹温暖的笑容吧。
“主子,据说尉迟如风的师妹醉月也跟着去了,而且尉迟家的人还很喜欢她。”木潼貌似在自言自语,身体挺得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