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失落的文明:震撼世界的考古发现(大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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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玛雅古迹:与神共舞的惊世传奇(2)

玛雅人定下一个日期,作为计算所有时期的起点。他们的纪元似乎始于5 000多年前。那时候玛雅人的历史尚处于神话的阶段,玛雅人似乎还未从中美洲各部落民族中脱颖而出。

研究哥伦布以前美洲历史的考古学家最困难的问题与时间有关,这就是如何把玛雅年代与公元年代对照起来。玛雅的建筑师以一个日期作为计算起点,在大多数建筑物上记下天数,注明落成的日期。计算这些天数的记录现代人已经能够看懂,因为表示数字和日子的玛雅文字已被译解出来了。所以一个记录玛雅历史大事的年表可以准确地编出来。可是,怎样把这些大事与我们自己的历史纪年对照起来?学者专家就没有一致的意见了。甚至以碳14测定法来研究他们的手工制品,也未能找出两个纪元的相互关系。但许多专家现在都相信,玛雅人计算日期的起点,约在公元前3114年的某一天。

创出玛雅文明的那些人,其历史可追溯至公元前2500年,以那时到公元前300年,可称为玛雅文明的形成期,接踵而来的是所谓的古典前期。在其后的古典期中,玛雅文明在佩登,尤其是在提卡尔,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而提卡尔到了公元200年,已成为一个主要的祭典中心。古典期共有600多年。在佩登发展了几百年的玛雅文明,要到公元9世纪后期才一蹶不振。公元5世纪时,在尤卡坦建立了一些城市。150年后,这个地区发生过一次伟大的文化复兴,尤卡坦的城市接替并延续了佩登的古典文化。从公元8—10世纪,玛雅文明在尤卡坦发扬光大,如日中天。

有些专家为了区分玛雅文明的古典期和古典期以后的时期,就把这两个时期分别称为旧帝国及新帝国。其实,如果帝国的意思是一个政治单位,那么根本就没有什么玛雅帝国。有的不过是由一些文化、宗教和文字相同的独立城市所组成的邦联而已。每一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政府,决定自己的政策。为了对付共同遭遇的危险,它们偶然也互相缔结同盟,并且借统治家族间的通婚巩固同盟的关系。但是一般来说,这些散布在各处的城市间并没有密切地联系。它们在建筑和其他艺术上,也各有各的风格。

■独具匠心的建筑技巧

所谓的玛雅帝国时期,每一个城市的最高权力,都握在一个人的手里,政教大权集于一身,至少在早期是这种制度。统治者像埃及金字塔时代的法老王一样,既是大祭司,又是军队的统帅。从帕伦克碑铭庙地下室内一位统治者的宏大坟墓可以看出,统治者是一位半人半神的人物,备受百姓崇敬。他周围的一群贵族,组成统治阶级,住在华丽的府第里。他们管理城中事务,并且致力于研究改进历法和司祭礼仪。他们在科学和艺术方面的知识和著述,极为进步。

这些世袭贵族的权力,全以知识和司祭为基础,而这两样东西正是延续个人和社会的生命所不可缺的。为了使地球依轨道运行而不致坠入太空中,他们务必在若干特定日期进行宗教法事。玛雅人也相信,为求风调雨顺,物阜民丰,敬拜雨神、日神的祭典和赎罪仪式是一定要举行的。

在统治者和贵族之下,有一个人数较少的阶级,由专业的工匠组成。再下层就是农民大众了。古玛雅的贵族垮台以后,甚至在西班牙征服者抵达的时候,玛雅的农民阶级仍然存在。今天的旅行者在梅里达路上的摩拿等城镇,仍可看到他们。他们住在尤卡坦地区各村落的草棚里,仍然说着夹杂着几个西班牙字的古玛雅语。他们今天住的草栅与其祖先数千年前住的一模一样,也是古典期石造建筑物的雏形。

除了至今仍难以译解的一些文字外,我们对玛雅文明的了解全靠遗留下来的古物:图画、雕刻、陶器、玉器,比这些更重要的,就是建筑物的遗迹。

在建筑技术方面,玛雅人在哥伦布以前的中美洲各民族中最为超卓,因为只有他们才有本事建造一种称为突拱或假穹隆顶的屋顶。建筑方法是把石块砌成拱形,上面的一块比下面的一块悬出少许。玛雅建筑中的假穹隆顶,在形状上与吉蔑人在吴哥以砂岩建成的突拱相似,都是用凝固得十分坚实的石灰浆建成的。在大多数建于公元1世纪至12世纪期间的玛雅房屋中,都可见到这种结构。

在玛雅文明的黄金时代,建造这种穹隆的技术已十分进步。外墙上可见到雕琢漂亮的石块,是一种永久性的表层,里面包着的都是填塞墙壁及屋顶的粗糙三合土。房屋内部的形状与今日尤卡坦地区印第安人居住的草棚差不多,但说到富丽堂皇,今天的草棚当然望尘莫及。

有些玛雅的建筑物很宏伟。在佩登的塔庙,高达230英尺,占地130英尺见方。外部斜度很大,一条倾斜60度,使人目眩的石阶直达顶尖。塔顶有庙,供奉玛雅诸神。

比例最奇异的建筑物,也许都建在尤卡坦的首府梅里达城里。举例来说,玛雅人用45万立方米的建筑材料,修筑了一座长200米、宽170米、高40英尺的高台,用做我们今日称为“总督府”的基台。高台上还有一层托着总督府的平台,长130米、宽28米、高13英尺,而总督府本身则长100多米、宽13米、高30英尺。全部工程需用差不多100万吨建筑材料。

玛雅人又在科潘建造了一座城堡或卫城,占地12英亩,高达125英尺,用去250万立方米,即差不多500万吨建筑材料。

这些建筑物的规模如此宏大,部分原因是玛雅人惯于在已有的屋宇之上或周围再加建屋宇,于是在同一个地盘上出现了几层的屋宇,恰如一个套着一个的俄国玩偶。

考古学家发掘尤阿萨克吞时,发现了出土的建筑物有7个建筑阶段。对研究工作者来说,真是一项极有价值的发现。他们可以认出各个阶段的不同风格和技术发展的过程。

这些庞大建筑物所需使用的内部填充物、碎石和各种设备,都由人力背负运送。大的石块如刻字石碑等则用滚木。虽然哥伦布以前的美洲已懂得用轮子(在古墓里曾找到装上轮子的玩具车),但不知何故,在建筑时竟无人使用有轮的车。地形不是问题,因为那时候有的是好道路。梅里达与科潘间有一条笔直的路,长10公里,终点处建有一个凯旋门,构成梅里达城的入口。科潘与亚呼那相隔60公里,有一条31英尺宽的道路连接。路分3段,又直又平,在经过沼地之处,路修在数英尺高的堤上。

玛雅建筑物正面的装饰,现在还看得出主题都带有宗教意味。主题常是一些蛇形神的脸,这些原用灰泥涂在墙上的怪脸,有时比人还高,使建筑物平添一种雄壮骇人的气氛;有时整个建筑的正面涂满了这种装饰。科潘的皇宫便是如此。

在许多太平洋的滨海民族中可以找到的一些装饰主题,与这种面具很相似。法国人类学家李维·施特劳斯指出,这种主题,中国在4 000年前就已经有了,在新西兰的毛利人与阿拉斯加和西伯利亚的土著中也找得到。中国商朝铜器中祭器上的饕餮纹和玛雅人蛇形神的面具十分相似,有的简直一模一样,难道这就是中国人和玛雅人早年原是一家的证明吗?有人认为,在旧石器及中石器时代,有人跨过白令海峡从西伯利亚到美洲去。在冰川时期,有些亚洲猎人可能走过一条现已消失的陆桥,做了一次越洲旅行还不知觉。

这些装饰玛雅皇宫和庙宇的神像之所以重要,还有另一个理由,这是尤卡坦建筑特有的所谓浦克式的一个显著特征。另外一个特征就是,在装饰设计中不断重复使用简单的几何图案。这是古文明中大规模生产的显著实例之一。例如,梅里达那座长100米、宽13米的总督府,上方有一道镶嵌的雕刻带,围住整个府第。这道雕刻带高10英尺,总面积是750平方米,上面有150个蛇形神的面具,都有眼、耳、角和尖齿,个个都刻得一模一样。

每一个面具由18块建筑用的石料组成,仅面具就用了2 700块上有雕刻的石料。它们砌成一幅镶嵌图案,每1平方米有30块,总数为22 500块。这些石块中有一大半组成一个十字形图案,由同样的石块组成。每一个石块的形状大小都要绝对相同,因为只要有半寸之差,千千万万块拼起来的结果就不堪设想了。所以在工场里把石块预先修凿成形的工匠,技术都要达到高度水准。生产方法可能与现代的工厂差不多。有一些单位可能负责先把石头凿削成千万块相同的石料,然后交给其他单位雕刻。有经验的泥水匠在最后阶段才接手装饰。这种分工合作的工作方法,恐怕只有在由强大统治集团领导下组织严密的社会里,才可以办到。

■神秘的圣井与神奇的金字塔

在奇琴伊察天文台附近有一口被当地人视为神圣的“圣井”。公元1524—1529年,在尤卡坦地区担任大主教的西班牙人迪戈·德·兰达,介绍当地历史时说,每逢大旱,祭司们总要祭祀这口井,为祈求雨神息怒,要举行隆重的仪式,把童男童女投入这口井中。

1877年,美国考古学家爱德华·赫伯特·汤普森主持发掘了这口圣井,他们从井底臭气冲天的淤泥里,不仅发掘出许多珠宝和艺术品,还有许多童男童女的尸骨。

爱德华虽然证实了迪戈的记载,然而这口圣井给人们带来了更多的困惑——这口井是怎样出现的?为什么当地人要把它视为“圣井”呢?还有,同样的井在附近还有数眼,为什么这眼井独独受到特别的青睐?

距那座天文台不到100米的丛林里,还有一口与“圣井”一模一样的水井,从井壁风化剥蚀的情况来看,它与“圣井”极为相似,井水的深度也一样,在幽绿的色泽中闪烁着棕色和血红色相间的颜色。毫无疑问,两口井的年代是一样古老的,许多学者只提“圣井”,而忽略了这口井。这口井的神秘之处在于当它和“圣井”画出一条直线时,那座被称为卡斯蒂略金字塔的天文台的顶部,恰恰在这条直线的中部,而且非常准确,两口井距天文台的顶部都是984米。

这表示什么?没有人能够解释。有一点至少是清楚的,这两口井应早于天文台存在,而且天文台选址是以这两口井的等距离作为建造依据的。

这座金字塔似的天文台属于天神库库尔坎,即“羽毛蛇”所有。蛇形图案在玛雅古代建筑上随处可见。在热带丛林里原来有许多美丽的花卉,可以成为绘图或雕刻的题材,然而,玛雅人却不这样,他们特别偏爱蛇。从远古到现代,蛇一直是蛰居地上的爬行动物,为什么玛雅人会赋予它以飞行的能力呢?

据研究,天神库库尔坎很可能与后来的另一位天神奎策尔夸托,是同一个人物。

玛雅人的传说告诉我们,奎策尔夸托是位长着长胡子,身穿白袍,来自东方一个未知国家的神。他教会玛雅人各种科学知识和技能,还制定了十分严密的法律。据说,在他的指导下,玛雅人种植的玉米长得像人那么粗大;他教人种植的棉花,能长出不同的颜色。奎策尔夸托在教会玛雅人这一切之后,便乘上一艘能把他带向太空的船,远走高飞了。而且,这位天神告诉怀念他的玛雅人,说他还会再回来的。

在供奉这位贤人的天文台旁,出现的这些水井究竟意味着什么?它当时出现的真实用途又是什么?

又是一个难解之谜。

玛雅文化的难解之谜,何止这些水井。像奎策尔夸托这样的神灵,是作为大传教士、律师、法官、大科学家和农艺师,来到玛雅人中间的。他既然怀着善良的愿望普度众生,那么他肯定也会教给贫困而愚昧的玛雅先民,使用轮子,制造车辆,以摆脱肩挑步行之苦。然而,考古学家从未在历史的土层下发现玛雅人使用过车辆和轮子。

这又是为什么呢?

又一个悬而待解的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