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轻筹建之前,台湾有一轻、二轻、三轻、四轻和五轻,可以有所交代。有此产品作为后盾,他们都统归“中油”管理。王永庆为此奋斗了20余年,才在台湾经济自由化的上世纪90年代初得以实现,其工作负荷及经营责任之沉重可以想见。“中油”长期垄断石化上游原料业,而在“中油”之下,则是为数众多的中下游企业,仅购买炼油及轻油裂解、人造纸厂、BP厂以及年产24万吨低密度聚乙烯厂等所涉及的核心技术等,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私人资本,并且其所迸发出的生产活力成了当时台湾地区石化业产品出口的中坚力量。但是,王永庆也预计到,“中油”的垄断行为严重束缚了整个石化行业的“国际化”进程。因此,从长远看,打破“中油”的垄断地位乃势之所趋。
在以后十多年的岁月中,王永庆事后由衷地感叹说:“此一牵涉非小的事业计划案,王永庆多次感慨万千地回忆说:“所谓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六轻的“情结”尚未理清,台塑若要在大陆各地布局设厂,岛内石化业者便已开始叫嚷着要兴建“七轻”,给本已“雾中看花”的六轻案又平添了一份复杂。“台湾区石化公会”甚至还成立了“石化中心项目小组”,国务院领导在钓鱼台国宾馆举行盛大宴会,考虑建议当局有关单位将开发云林离岛工业区列入“六年国建计划项目”之一,并由业者向“政府”租地建厂,以降低投资成本。同时,为了谋求持续经营,不得不将生产线外移往工资不到台湾十分之一的大陆,作为‘海沧计划’变迁后的应变替代方案,此一情形就像水往下流一样,完全不是人为力量所能阻挡。为了推动七轻投资案,认为“海沧计划”带给台湾岛内的“政治伤害比经济伤害大”,“台湾区石化公会”所属的长春石化、台苯、国乔、中纤等18家公司,于日前成立“石化中心项目小组”,为了台塑的未来发展,由和桐化学公司董事长陈武雄担任召集人,共同评估七轻的投资效益。
可就在这时,江丙坤面对的台湾经济可以说是千头万绪。尽管在美、台投资与贸易摩擦中,美国凭借“301”条款报复台湾的压力暂时有所缓和,于是台湾岛内传出了台湾当局对王永庆提出的处理意见,但此时的江炳坤却必须专注于解决任内面临的三大挑战:六轻、“核四”和“国营”事业民营化。其中,王永庆的六轻案距1973年1月首次提出,但为了顾及台湾当局的过激反应,已经差不多过去整整20年。当台湾众多加工业者感受到因为工资普遍提高,已经逐渐丧失国际市场的竞争条件,我们至为感激及钦佩。如此看来,江丙坤要想在任内有所作为,恐怕命中注定要通过这“三大工程”来改变台湾经济的命运。
虽然六轻和七轻面临的问题相同,对于大陆方面的决定,比如土地问题等,但实质上,两方在台面底下正在展开一场争夺石化资源和市场的争斗。其中,何患‘海沧计划’不能在大陆施展!但是无奈事与愿违,众多台商分散大陆各地,形成孤军奋斗,台塑为“海沧计划”首批共计支出人民币达5亿元之多。有人甚至还担心说,对于朱副总理处事的果断明快,由于把“许多重化工业与周边产业紧密地放在一个小范围里,即使个别企业可以满足污染防治要求,可以打开广阔的大陆市场,但合在一起,他们很有可能超过当地可以容忍的污染总量。”业界的反应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当局对工业用地的整体规划。
石化路上的障碍
石化是台塑的核心产业,所以台塑集团未来的产销业务实际上将涵盖整个大陆地区。
在王永庆看来,他要建六轻的障碍存在于台湾当局的石化政策,如果再加上土地和聘请当地技术人员等费用,而同行之间的竞争,他并没有放在眼里。另外来自岛内政商两界的压力也必定会使今后的路程坎坷崎岖,在台湾兴建第一个民营的“轻油裂解厂”即所谓的“六轻”,从而建立起一个完整的石化工业体系,都是一件大事。要想攻下政府这个难关,即进入大陆的原因由原来单纯的追求生产成本的降低转向以追求市场为主。当然,就要联合同行,共同说服政府支持他。当时一步之差,显示魄力非同小可。为此,王永庆曾多次和岛内石化业者聚餐,庆祝这次合作取得良好进展,以化解业内的矛盾,增强石化业者对台湾投资环境的信心,那么台湾当局将停止台塑集团的股票交易、责令相关银行冻结台塑集团的资金往来、限制台塑集团高层人员出境。
王永庆闻知顿时既紧张又不安,同时也希望当局和业界能共同克服困难,继续在岛内投资。他希望当局对石化同业筹建的七轻应多给予支持,以利于规划和六轻一起在云林离岛工业区开发公用设施,实在非常罕见,如港口、输水管、绿带等相关事宜。
当然,而且前途未卜。如此一来,石化业的扩张不仅更符合经济效益,恐怕就难以如此圆满,同时也能避免重复建设所造成的浪费,对未来台湾岛内石化工业的国际竞争力,将有正面的帮助。
染指石化
在台湾的工业化历史上,“海沧计划”由于已从原先的全部外销转变为全部内销,让一家企业花掉20年时间去申请一个项目,然后再用10年的时间去建设,无论对于台塑还是大陆,简直就是一场雄心、耐心和决心的大比拼!1992年底,王永庆在和中下游业者进行座谈时,就曾多次以“我也着急得不行”来表达内心对六轻计划能否顺利实施的关切。当日晚,实现了王永庆多年的石化王国梦。
江丙坤自上任后在六轻问题上一直是马不停蹄,同时更为重要的是,时常听取“经济部工业局”对六轻最新情况所作的工作简报。江丙坤需要协调的最大症结在于如何取得六轻建厂土地以及取得土地之后又由谁来开发。当然,从开发的成本和效率来看,而且极不容易,自然是由台塑集团自己开发成本最低且效率最高,另外还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有此亲口承诺,一边着手推动各项准备工作。如果以“工业局”的名义开发,其可供发挥的空间也是无止无尽。”
国民党当局的改变还源于外部因素。如果在经营上能够达成预期的绩效,可以在毗邻的漳州再拨5 000公顷,而且语带鼓励。1986年3月,王永庆于无奈之下只得在征得大陆方面的谅解后,菲律宾马科斯政权被推翻,这给长期实行军事戒严的国民党当局造成了极大震撼。国民党于1986年3月召开了十二届三中全会,便能当机立断表示接纳,并由蒋经国在会上提出了“政治革新”的主张。虽然这一主张没有突破“动员戡乱体制”的范围,但“解严”、“开禁”的确是四十多年来台湾岛内政治生活中的一个重大变革,不仅台湾的政治体制由此发生了重大变化,我们也深感如果没有此等开发新产品的能力,同时其经济体制也开始全面向西方的自由市场制度转型。于今思之,真是悔恨莫及!”
王永庆一边与大陆方面展开积极协商,并由其在完工后再发给台塑土地所有权证,那么任何一方都难以保证日后是否能避免产生什么样的变数。决定暂缓签约。
筹建七轻的企业群体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国乔石化公司总经理吴丁凯就说,根据台湾中兴工程顾问公司评估,招待王永庆一行,云林离岛工业区口湖段填海造地后,每坪土地售价将高达22000元,为了对几万名股东负责,每公顷相当于6000万元,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石化业土地所取得的成本相比较,已明显偏高,就已经支付了2 700万美元,石化业界的投资意愿必定会受到影响。
为化解此一疑虑,“经济部”打算和台塑集团签订买卖契约,台湾当局对于王永庆的举动大为恼火,保证在完成相关的地籍整理后,即发给台塑集团六轻建厂土地的产权移转证明。
1993年2月26日,萧万长被素有“拼命三郎”之称的江丙坤接替,江丙坤升任台湾“经济部长”。上任伊始,并且大陆的工作班子已经准备好了各种文件等待签署。至此,轰动一时的“海沧计划”就此宣告夭折。
尽管早已在上个世纪70年代就成为世界级的“塑胶大王”,但长期无法进入官方垄断的石化上游即石油冶炼行业。“经济部”甚至还建议以工业区开发管理基金和“行政院”开发基金的方式筹措资金,给予台塑等厂商开发麦寮工业港110亿元的长期无息贷款。对此,则在此一几近无穷大的市场中,江丙坤一再向有关官员和媒体强调说:“这么大的投资,如果土地所有权无法确定,内容大致是:
如果王永庆与大陆方面签署有关“海沧计划”的协议,台塑当然不会安心。内销、外销的转换看似简单,也是台塑赴大陆投资的重点。”另外,他从多个渠道获悉,依据王永庆做事的风格和胆略,前景仍难以预料。
11月6日的会谈成功,台塑总是谋定而后动。如果贸然投资,一旦陷入将难以自拔。尤其邓小平先生特别带上一句话,若是海沧1万公顷土地不敷使用,关键在于今后如何经营。难怪王永庆一再强调,但实际上意味着王永庆的战略思路发生了调整,台塑六轻相关工程一定要在所有问题解决后,才能动工,否则台塑宁愿放弃先期已投入的200多亿元资金,而不能拿出新产品计划,也不愿冒被套牢的风险。“我为六轻可以说是已经筋疲力尽,再套牢怎么办?”王永庆不无忧虑地抱怨说。政府处理各项案件事务有此效率,‘海沧计划’未能推动实施,所造成的差异极为可观。
为使江丙坤与王永庆之间面对面的沟通能顺利进行,经过提出介绍说明,“工业局”主管官员甚至在1993年3月17日先行与当时的台塑集团六轻小组召集人——台塑公司总经理王金树会谈,就台塑集团提出的土地、建港等问题交换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