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夜,心情好了,自然会放你好好休息。”柒夜又是一声邪笑,心中暗念,若是一辈子这样,该是甚好。
皱着眉头,嘴角微动,喉咙中扯出淡淡的一个人,听不出任何情感,只是来自逼迫:“夜!”
尽管如此,柒夜还是满意的笑了,身体稍微远离一些,但是没有离去的打算:“今后就叫我夜,若是不乖,待你身体好之前,朕就有的玩了。”
调皮如孩子,头埋在夜倾城的肩头,微微闭上双眼,他也累了,每日繁琐事情缠身,又急于寻得刺杀夜倾城的刺客,一天下来,已经全身酸痛。
鼾声起,不知为何,冰冷的心有了莫名的安全感,随着有节奏的鼾声,渐渐进入了梦想……
柒夜睁开双眼,起身,单臂支撑着腑在夜倾城身边,夜是静的。时不时有侍卫的巡视的脚步声。
休息吧,好好的休息,只有睡了,你才会得以一刻的休息,你的心才得以一刻的休息。
手指轻轻划过夜倾城的脸颊,钨丝束在一边,额头前的轻薄留海帖与额头上,凌乱的,慢慢被柒夜温柔的手顺过,乖巧的顺滑起来。
烛光很微弱,微风吹过,晃动起来,夜倾城熟睡,微动一下无血色的嘴唇,觉强可爱的让人发笑。
如果能一直这样,多好……
外面,一声微弱的响声,柒夜起身,整理下本就不算凌乱的衣服,离开房间。
合上房门时,双眸再次落在夜倾城的脸上,脸上的憔悴叫人心疼,心中发誓,不会再让人这样欺负她,绝对不会。
“皇上!”角落中,一黑衣人出现,手中还拿上一套黑衣装,还有两个武器,其中一个,就是那日夜倾城见到的血月。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柒夜接过黑衣,闪进角落,伸手之便捷,叫人乍舌。
“都已准备妥当,皇上真的想好了?其实这样的事情,不必皇上亲自出马的。”黑衣人还带有一丝犹豫,再次询问皇上。
“朕绝对不允许欺负倾城的人活着,今夜我们调查明白,若是真如你所说,朕不会手软。”柒夜从角落中闪出来,全身已经换上了黑色衣装,手中的血月在月光下额外耀眼,却是闪着寒光。
本就是杀人的武器,这样的月色下,被满心怨恨的主人握在手中,诡异万分。
“臣会一直守候皇上身边,保护皇上安全。”身体一转,眼睛中灿烂的神色,是只有左丞相相可为才拥有的。
点点头,一个飞身,现行离开,相可为紧跟其后。深夜中,南遥的皇宫中,两个黑衣人手握兵器,带着浓重的杀气,跳跃与房顶之间,远去……
微弱的烛光,伯仁光下熬战,毛笔挥动正写着什么,本子的前页,奏折两个金色大字,烛光下,楚楚可怜。
咳咳咳!一阵苍老沙哑的咳嗽声,伯仁收起毛笔,认真的审阅着手中的奏折,却没有注意到,房子上方,已经落下两个黑衣人。
一个黑衣人巡视一圈,对另一个黑衣人摆摆手臂,两人丞相府最角落的一个房子跳去,身体轻盈,没有引起一点声音,深夜中,整个丞相府都已经熟睡……
丞相府中,大概只有这个房子最为简陋破乱,落在房顶,门口两个守卫的士兵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守护着,反而起到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效果。
接起一片灰瓦,相可为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妇人,眼神呆滞的望着烛光,房间简陋冰冷。
点点头,腿倒挂与门前房梁,身体向下一众,倒立过去,双手单指搓向两个门卫的脖子。一切做的都是那么娴熟,不带一点拖沓,两个门卫倒下,一身闷响,伴随着蛐蛐的叫声,让整个夜开始冒着阴森的味道。
妇人见到两个黑衣人,紧张的起身,被相可为一手捂住嘴巴,才没有喊出声音,眼神惊恐。
“不要怕,我只需问你几个问题。”柒夜落坐与椅子上,声音中的柔和告诉妇人,他们并无恶意,良久,见妇人不再紧张,相可为才慢慢松开右手,剑却是一直抵在妇人的脖子上。
“你们有问题尽管问,千万不要杀我,家中还有孩子,需要人照看。”说着,妇人竟然开始嘤嘤哭泣,许是害怕,全身软绵绵的倒坐地面。
“你的丈夫可是丞相府中当差的差事?”相可为那日回去细想,才想起那人便是伯仁府中当差的差事,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怕认错了人,经过细细的调查,才得知那差事已有妻室,调查许久,确定妇人被关押府中,今夜柒夜亲身前往,生怕错怪伯仁。
虽伯仁为当朝右丞相,却是处处管束与皇上,叫他屡次不爽,但伯仁为当朝元老,为国家忠心效力,不可因为大意误杀良臣,顾今日亲自前往,调查清楚才可放心。
“是的,我的丈夫在丞相府当差已经许久,一直尽心尽职,只是……”妇人说着,又开始嘤嘤哭泣,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手绢,擦拭眼泪。
柒夜心中突生想法,夜倾城许是永远不会这样哭泣吧!夜倾城是个特殊的女子,也许,也正是因为她的特别,才这般叫人心动吧!
“只是什么?”急切询问,柒夜心中已经得知答案。
“只是,前些时日,因为一个重要任务失去性命,我来询问丈夫尸体,却被一直关押此处,孩子在家中,老母照看,只是母亲年老病多,不知道两人现在如何,心中挂念,不得返还。”妇人的眼泪如潮水般涌出,平常百姓就是这样,毫无道理可讲。
“你的丈夫是否为此人?”说着,相可为拿出一张画像,是完全凭记忆自己画出来的,身为皇上的左膀右臂,这点本事,还是要有的。
妇人闻声看去,连连点头,惊愕望向相可为:“你认得我家夫君?”
相可为满意一笑,收回画像,点点头,知道妇人有求于自己,未等开口先道:“我现在救你出去,安排你与家人团聚,然后送与银两,去他国寻求生路吧。”
妇人一听,连连点头,马上擦干眼泪,跪地磕头谢恩。
柒夜则是无心理会,伯仁早就看夜倾城甚是不爽,派人暗杀,却为可信,虽为国家做出贡献居多,但攻不比过,夜倾城娇美柔弱的双眸一直留在柒夜心中,他一定要杀了伯仁……
几日来,夜倾城的身体渐渐康复,已经能起身下床,身后的伤自己看不到,怕是要留下重重的疤痕了,碧瑶还是每天来这里照看夜倾城,喋喋不休的说着宫中的变化。
唯一引起夜倾城注意的,是素香的病情,听说已经可以下地行走散步,心中高兴,却没有多说什么。
“公子,昨日白公子将雪儿带回来了,我见雪儿乖巧可爱,给它弄了食物,本想带来给公子看看,只是公公不让,怕雪儿调皮,伤了公子的身子。”将药端在夜倾城面前,碧瑶口中念叨着。
“白公子几日来,都在哪里?”几天不见白墨,他也好似有事情忙碌着,但虽如此,却一直感觉到周围有人伴随身边。许是白墨,许是安林,她都无心理会。
“白公子每日都会来院中,在公子房间待上一会,便会离开,这几日晚上,我都是与雪儿为伴。”碧瑶将碗轻轻放到夜倾城嘴边,因为后背的伤,抬起胳膊便会撕扯着伤口,这样的小事,也是要必要一直照顾着。
“明日我回去与你同住,女子一人住在院中,甚是不安全。”毕竟有人要夺她性命,若是哪天再次杀到院中,遭殃的便是碧瑶了。
虽然可能性渺茫,但是碧瑶一个女子,不会功夫,单身独住,叫人担心。
碧瑶呆呆的看着夜倾城,心中怎一个感动可以形容,双眸中,明明充满了爱慕和幸福。
“公子,碧瑶永远不会忘记公子,公子这样疼爱碧瑶,碧瑶今生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永远服侍公子身边。”碧瑶一口气将心中的话说出来,憋在心中许久。
此时,脸颊绯红,低垂着头,怎也不敢抬起,古代女子何时说得这样大胆的话,无奈与公子从来没有表现,今日见得夜倾城这般疼爱自己,方才大胆表达。
这一席话呛的夜倾城呆若木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碧瑶已经心中爱慕‘自己’很久了,只是自己无心管辖,才一直没有发现,若不是今天碧瑶自己说出来,怕是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吧,心中只是将碧瑶一直当作姐妹看到,没有想到,这份友情在碧瑶心中早已经变质。
大概还在等着自己给她一个交代……
“今日公子身体可好些?”刚想开口说话,门外有人推门进来,相可为声音柔和。
碧瑶马上起身,自觉推出房间,脸上红韵未消,夜倾城心想,是要找个机会跟碧瑶讲清楚的。
“倾城何德何能让左丞相亲自前来探望!”夜倾城礼貌的点头示意,脸上冰冷依然,心中默念,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相可为,都是尤为的面熟,却又说不出什么,她来这个朝代不过一年的光景,认识的人也十分有限,大概不会是所谓的什么故人,只是,这种熟悉的感觉叫夜倾城对相可为尤为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