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心里清楚,你应该还记得这雁儿当里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金子,如果说那个所谓的西蒙太子是他的义兄,为什么要给她金子。”
胥云飞听到东平王这般说眼里喷出火,就和东平王交起手来,这东平王年纪虽然大了,可是身手还算灵活,胥云飞是气急攻心,出招完全没有章法,而且只是一昧地出蛮力,倒也奈何不了东平王。唐轩见此马上出手,拦住胥云飞:“表哥,这是你父亲,就算他再不对也是你父亲,何况他说的这些事也都是正式存在的。也只有找到雁儿,才能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事,才能让姨父明白,他错怪了雁儿不是吗?你不可以这样的。”
“你看看大皇子是什么人,再看看你自己又是什么人,怎么总是这样莽莽撞撞的。”东平王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走了。胥云飞因着挣不开唐轩,只有看着东平王离开。这东平王离开后,胥云飞回到帐篷砸了帐篷里的所有东西,最后不解气,就骑着马跑了出去。站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晚风吹着胥云飞,让胥云飞渐渐地清醒过来。
他突然想起,当雁儿找到他时,这雁儿是在他的眼皮下被东蒙太子弄走的,他清楚的记得这秦霜提起雁儿的衣领所说的话:“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要死也得等我享用过后再说。”而那句“享用过”的话,一直在胥云飞的耳边响起,胥云飞想到这里浑身直打哆嗦。
当时因为雁儿命在旦夕,所以他从没有好好想过这件事情,更确切地说他是不愿意想起,否则过了这么久了,自己怎么还会记得如此清楚。想到这里胥云飞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但是他又不得不逼自己想下去,如果真的这样,那是不是就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雁儿会穿着敌人的衣服,身边又为什么还有银两,这么说来,一定是雁儿后来被司徒胜救了。司徒胜是她义兄,她一定是因为这事而羞于见到自己,本想救回自己后就离开,却没想到回来的路上会中了暗箭。这么想来,胥云飞这才明白,为什么雁儿醒来后就不愿意理他。
胥云飞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想到雁儿因为这事而离开自己,又是何等的伤心。胥云飞第一次哭了出来,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头,怪自己无能,连个人都保护不了,让她受如此的委屈。而且一直以来居然自己从未觉察其中的异样,心中的愧疚和悔恨,让他的怒火积聚到一定程度,也唯有对着黑暗的天空才能发出来。“雁儿!”“雁儿!”声声呼唤在草原传得越来越远。
等到他精疲力竭的时候,躺在草地上的时候,头上传来唐轩的声音:“虽然我不知道在雁儿的身上发生什么,但我相信雁儿绝不是姨父口中所说的那样,反而是个值得尊敬的女子。既然如此介意她,我一定会想法设法的帮你找到她。”
胥云飞听到唐轩这般说,马上坐了起,掉过头抓住唐轩说道:“表弟我怎么那么粗心,但凡我多用心,我就会明白雁儿为什么会离开我。我要找到她,我要给她一个交代。”说到这里,胥云飞松开唐轩看着黑夜说道:“我一定会亲手宰了秦霜,为雁儿报仇雪恨。”
“表哥,我不知道过去曾发生过什么,但是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找回雁儿你应该怎么对待她?”
胥云飞听到这话,马上掉过头,睁着雪亮的眼睛说道:“我要娶雁儿,雁儿为我牺牲这么多,我怎么可能就这样不闻不问。”
“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个你才愿意娶她吗?那我看你也不必去找她了,我想她早就明白你会这么想,才会离开你。”
“不是的,不是的!表弟你应该清楚,雁儿在我心里的份量,现在知道这件事,我更不能撇下雁儿不管。”
“那你有没有想过姨父和姨母对雁儿的态度,你让她以后如何在王府活下去。这事难免会被有心挖出来,如果一旦挖出来,表哥你应该知道这是对雁儿最致命的伤害,这样你不仅不能保护雁儿,反而会伤她更深。”
“表弟,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明白我以后怎么做了。既然如此我就带着雁儿离开,永远的离开,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雁儿一向喜欢无拘无束地生活,这正好也遂了她的愿。”
“那么姨妈和姨父怎么办?还有姨妈给你娶你的那名女子,你打算如何处理?”
“这样的女子多半贪图富贵,既然如此就遂了她的愿好了。至于爹娘,一直以来,我都是呆在宁溪,娘也就习惯了,至于爹那就不用担心,他一回去就没有时间想我了。”说到这里胥云飞站了起来看着暗无天边的黑夜问道:“那么你打算下一步应该去那帮我找雁儿?”
“我刚才想起来,玉儿的老家是苏州的,我打算让李青去苏州一趟。”
胥云飞听完唐轩所说一直没有说话,过了半日才说:“表弟你看我去趟西蒙的皇宫怎么样,我想这司徒胜一定知道雁儿的下落。”
“表哥,你看你还是不要去了,你应该知道以雁儿的为人,你想到的,她更能想到。如果她要离开你,不想让你知道,她也不会留下这个这条线索等着你来找。我看还是等李青调查的结果如何再说吧!”
现在想起来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三个月都过去了,他也快到京城了,这样的情景已成了胥云飞的回忆。
胥云飞想到这看了看唐轩说道:“表弟这李青还没有消自己传回来吗?这都多长时间了。”
“表哥时间没这么快,怎么得还得要过两个月才能知道,毕竟是这么多年前的事。不过两个月后即使没有消息传回来,这玉儿也应该回来了,到时候我问问玉儿,说不定玉儿还能知道一些。”
胥云飞下定决心地说道:“好吧!我再等两个月,如果什么也问不出来,我就去西蒙。”
三日后东平王回到京城,当今皇上亲自率百官出城迎接。这宴席一直到了子时方才散去,等到东平王和胥云飞回到东平王府时,东平王妃已带着宝钗和东平王的诸妾亲自到二道门迎接。这宝钗自从来到东平王府,没过多久这东平王府上至东平王妃下至门房丫环,没有人不夸宝钗的。这宝钗也从下人的嘴巴里知道了一些有关胥云飞的事,虽然没见过胥云飞,但是不由的憧憬起来。毕竟胥云飞年轻有为,而且自从来到东平王府,这宝钗还用心打听一番,这胥云飞果如媒婆所言,一个姬妾都没有,而且整个王府除了他的贴身丫环梅儿,就只有一个名唤雁儿的被胥云飞救过的女子服侍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女子服侍过他,而且这个雁儿还被胥云飞给带到边关去了。宝钗自从听到说雁儿,心里头不由地对这个雁儿有一丝不安的感觉。可整个王府除了梅儿,就没见过这个雁儿和谁接触过。为了套出雁儿更多的情况,在梅儿身上没少花费心血,好在她对胥云飞很是上心,所以这个梅儿倒也没设防,一五一十地便和宝钗说了。但是这个雁儿毕竟呆在王府的时间太短了,根本就不能知道其它的情况。
好在她到东平王府的时间也就三个多月,胥云飞便回来了。宝钗自从知道胥云飞要回来,着实用心打扮了一番,这东平王妃看了看说道:“虽说你穿不得大红,但毕竟飞儿也没有其她的妾室,而且今天也算是你的好日子,就换大红吧!”这宝钗依言换了大红,人比花娇,果如一朵奇丽的牡丹花,东平王妃见后甚是满意。虽说等待的时间长些,但是宝钗却异常小心,当大门口传来:“王爷、世子回府了。”
东平王妃听后,马上笑着说:“飞儿早就应该立为世子,没想到却在今日。”又看了看宝钗,心下一直认为是宝钗带来的好运。见到东平王后,这宝钗在一旁放眼偷偷地看了看胥云飞,见胥云飞古铜色的皮肤,五官挺拔,身体健壮、魁梧,很有男子气息。这宝玉和薛蟠自然是不能和胥云飞相比的,看得宝钗脸色绯红,一颗心如小鹿般乱撞心房。好在在场倒没人介意宝钗,这才免了尴尬。
东平王妃这才注意胥云飞喝了许多酒,于是命宝钗上前扶胥云飞直接回房。宝钗害羞地低下头,上前就要扶胥云飞,胥云飞却一把挣脱了:“去把梅儿叫来。”
东平王妃见胥云飞刚见到宝钗就此等模样,于是说道:“飞儿,你胡涂了,这是我给你娶的妾室,你喝醉了自然要她来扶,怎么还让梅儿伺侯。”
好一个宝钗,虽然如此可还是很镇定地说道:“王妃,世子习惯让梅儿姐姐照顾,我这就去找来照顾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