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云飞看了看林紫玉说道:“你如果干不下去可以回去,不过事先声明,别指望我能送你回去。”
林紫玉伸出头说道:“让说我干不下去,大娘不是也干了这么长时间吗?伙房里还有其他人不是一样能行,我为什么行。”
胥云飞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过你如果能坚持下去直到老马回来,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好,不过我先睡了,明天我还得早起,伙房里有好多事等我去做呢!”
接下来,就象林紫玉所说的那样,随着做得时间越来越长,她也逐渐地适应了在伙房做事。过年的时候,军营里只是多加了些菜,其它也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晚上睡觉时,胥云飞一进来,就往她被子上扔了个红包,林紫玉拿起来迅速拆了开来原来是根金链子,细细的金线缠成凤凰的形状,嘴上还叨着流苏,栩栩如生,做工的价格远在金器之上。林紫玉笑着说:“这是给我的新年礼物吗?”
“不是这,你还以为是什么啊!”
“那就多谢了。”
林紫玉也顾不得冷,拿起来就往脚上戴了起来,晃了一下脚,流苏来回晃动,煞是可爱。笑着对胥云飞说道:“这盘丝金凤的脚链还真是不错。”
胥云飞见她丝毫没有打算躺到被窝的打算,就给林紫玉一个爆栗:“天这么冷还不快躺进去,要是冻着了可没大夫看。”
林紫玉伸了一下舌头就钻进被窝。第二天心情大好,一路上哼着别人听不懂的歌曲。想是心情好了,做事也快,早早就把事情做完了,她闲着无事,就四处逛了逛。远远地看到胥云飞骑着马在飞奔,红色披风,白色的盔甲黑色的骏马在阳下构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林紫玉这才发觉胥云飞长得还是蛮帅的,比平常那副脸可好看多了。想到胥云飞曾答应过她,如果能够坚持到老马来,那么就可以要求胥云飞教自己骑马,想着想着就好象看到自己真的骑上的骏马在草原上飞奔的情景,正在做着美梦,就被来到她身边的胥云飞从头敲了一下:“雁儿在想什么呢?”
林紫玉不高兴地说道:“我想什么你也要管吗?我偏不告诉你。”说完就往伙房走去。胥云飞看着离去的身影不禁地摇了摇头,挥了一下马鞭带着马往别的地方跑去。
到了春末的时候老马才从老家回来,原来老马离乡已经十多年了,一直没有回去看过,这件事被胥云飞知道了,就索性把军队里的一些老人放回去回乡看看。林紫玉这才明白为什么胥云飞让他来伙房做事,不过如今老马也回来了,自然林紫玉也就不必再呆在伙房了。
林紫玉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跑到胥云飞面前说道:“你上次说过的,只要我坚持到老马回来就帮我实现一个愿望,你还算不算数。”
胥云飞头抬头没抬一下说道:“算数。”
“那好,我要你教我骑马。”
胥云飞放下书,抬头看了看林紫玉说道:“不行。”
林紫玉听到这里顿时就不高兴了:“胥云飞你说话不算话。”
“我这是为你好,我没有时间教你,万一摔伤了怎么办?”
“如果摔伤了,我不找你,你尽管找个人教教我就行。”
胥云飞不为所动,拿起书来继续看,林紫玉夺过胥云飞的书放在一旁:“小王爷,求求你了,就答应我这一次吧!”可是不论林紫玉怎么求,胥云飞就是不答应,林紫玉火了:“胥云飞你给我听着,就算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办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胥云飞看着远去的身影,本想叫住她,但仔细一想在军营里想来她也去不了那里,所以放心地让她走了。林紫玉走了一段时间也没听见胥云飞叫她,于是一咬牙跑到马房就去牵马,马夫认识林紫玉,以为她是要帮胥云飞牵马,热情说道:“雁儿姑娘,小王爷的马在这里,我先帮你备好鞍。”
“好的,谢谢!”
备好鞍后林紫玉拉着就往外走,马夫在她身后好心地提醒道:“不过,雁儿姑娘天不早了,你要早点回来。”
“知道啦!”林紫玉头也不回地走了,出了军营,她把马牵到河边让马喝个饱,抚着马鬃说道:“马啊!你今天一定要帮帮我,要让胥云飞明白,没有他教我,我雁儿也能学会骑马。”林紫玉仔细回忆了一下别人是怎么骑马的:先上马,双腿夹紧马腹,再抖缰线。然后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如果对于普通的马来说,林紫玉这样做是没有错的,可是胥云飞的马是匹宝马,生人是不能骑的。林紫玉刚上了马,马就开始跳了起来,接着就开始狂奔起来,吓得林紫玉抱紧马脖子,就觉得耳边呼呼生风,刚开始还能坚持住,可后来马跑进一片森林,就再也抱不住了,被马摔了下来。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天早已经黑了,月亮也慢慢地升起来了,冷冷的清光洒进疏林。她根本就分不清这里那,更不要说出片林子了。虽然已经春末可是边关这里还是很冷,林紫玉边走边搓搓想给自己一点热量,一路上还不住地埋怨胥云飞也不来找她。好在这里的树林杂草不多,走起来还算轻松。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林紫玉揉了揉肚子,一边想着好吃的东西,想着想着就闻到淡淡的肉香,起先还以为是幻觉,但是肉香味越来越浓,这才发觉不对劲,见远远地方有一团火光,顿时就有了力气,直往火光处跑。这才发现火光前坐着一个异族少年,边上还拴着一匹马,少年正在专心的烤着兔子,见到林紫玉来,少年抬起头看了一下,丝毫不介意这个闯入者。
林紫玉见此大大方方地说:“我迷路了,今天晚上能不能在这里暂避一下,等明天天一亮我就走,好不好。”
“坐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林紫玉就在火堆边找了一处坐了下来,烤了一会身体慢慢的变暖,对少年说道:“我叫雁儿,你叫什么?”
“司徒胜!”少年拿过兔肉,闻了一下,接着放在火上继续烤着:“你怎么会在这里迷路的?你难道不知道汉人是不可以来这里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上马,马就不住的跳,接着便狂奔起来。跑了许久便跑到林子里,后来我支持不住就被摔了下来,等醒来的时候马早就不知去向了。”
司徒胜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了一下林紫玉说道:“难道你不知道马是认人的,不是谁都可以骑的。”
林紫玉摇了摇头,司徒胜接着又问道:“你是不是从没骑过马。”见到林紫玉点了点,顿时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不简单,跑了这么远才把你摔下来。”
林紫玉恼了起来:“你还好意思笑,难道我被摔下马,你就这么开心吗?”
司徒胜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这是真的夸你,你饿了吧!”撕下一个兔腿递到林紫玉面前:“这个就当是奖赏你。”
林紫玉看了看司徒胜,见他一脸真诚,这才接过来啃了起来。两人便吃便聊,林紫玉这才知道司徒胜是离家出去的,司徒胜也了解到林紫玉的情况,只听到林紫玉幽幽地说道:“真的好羡慕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我们现在就来结拜。我十五了,你多大了,哦算了,反正你比我小,你就做妹妹吧!这样你不就有亲人了吗?”司徒胜拉来林紫玉两人一同对着月亮跪下,齐声说道:
“我司徒胜愿与雁儿结拜成兄妹。”
“我雁儿与司徒胜结拜成兄妹。”
“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若违誓不得好死。”说完两人一起瞌了三个响头,这才站了起来相互行了礼。司徒胜从马上取下酒,喝了一口:“给雁儿,你也来喝一口。”
林紫玉接了过来,闻了一下摇了摇头,司徒胜说道:“这可不行,结拜一定要喝酒的。”
“那好吧!我就喝一点点。”林紫玉皱头眉头喝了一小口,司徒胜拍着她的肩膀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子。”来我教你跳我们蒙族的舞,刚开始林紫玉还有点生,过了一会追逐渐地熟了起来,二人是边唱边跳直到跳不动了,这才倒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就觉得这个世上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只听到司徒胜说道:“我不想回家,只想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我喜欢过这种没有争斗没有尔虞我诈我的生活。”
“司徒大哥刚才你也说了,你是家里的长子,既然如此你就得担负起你应有的责任。这世上每个人都应当肩负起自己的责任,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