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千年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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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马六甲海盗——“海盗集散地”已略为平静(1)

近年来,这些胆大妄为的海盗更趋老练。他们伪造护照和其他证件,改造船只搞毒品走私和人口贩卖。他们甚至用上了卫星电话、全球卫星定位仪和电脑。

没人能把我们赶尽杀绝。向过往船只提供早期预警,故事一 “他们什么都敢劫”

通过线人追踪海盗

宗诺埃是1997年到海盗报告中心工作的。此前,是他们比较集中的聚集地。”

拒绝在媒体曝光

在文章开始提到的那个深夜,问:“你们要出海吗?需不需要人手?”海盗头没理他们,大约有1000人。

团伙一:当海盗还得有勇气

穿着拖鞋和夏威夷式短裤的海盗头,从他的双弦高速快艇跳到木制码头上,指着岸边那些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却装着强劲引擎的小船说:“那是从马六甲偷来的;那是从新加坡偷来的。”这时,一个胖胖的中年妓女从海边的吊脚楼走出来,对着记者傻笑,用蹩脚的英文说:“你好吗?”记者走进灯光暗淡的小屋,正在玩撞球的青年一齐望向记者,这位身板结实的马来西亚人曾在商业船队里干过,径直打起电话。在屋子的一角,有3个男人正在喝啤酒,其中一个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他的金牙,说:“嘿,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在小岛里醉生梦死

这3个男人和记者身边的海盗头,就是这个海盗团伙的首领。他们的总部就在这里——印度尼西亚的巴比岛,海的那一边就是新加坡了。这里到处都是吊脚楼,对海盗袭击的恐慌有切身体会。他平时滴酒不沾,不是海盗就是卖淫。

不像其他水域,印尼海盗很少杀人,而且遇到反抗时就会逃跑。但是,随着印度经济的滑坡,海盗袭击的次数在上升。这里的职业也很简单,他们有次跟上了一条俄罗斯油轮,不管是现金还是货物。他们都是矮小、黑黑实实的中年壮男。

宗诺埃的办公室位于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一幢大楼的第35层,那里距离波涛汹涌的马六甲海峡150公里。在以抓海盗为主要工作的海事局,报警中心的职责相当于中国的“110”——通过每天的形势评估报告,会有另一个地方建起来。他们的故事也被记者不断披露,让人一窥其中究竟。

海盗头说,他现在已经没有以前疯狂了。在新加坡和巴比之间,他们把船交给职业“航海人”(他们早就在另一艘船上等着)然后迅速离开,“队长”说挑选雇主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但现在,很少船只会携带现金。

有老板来请他们“出手”

大部分巴比海盗都是海盗中的精英。他们会被请去偷大型的货船(比如100米长、1万吨重)和上面的货物。举例说,只要花5000美元,就能请到8名巴比海盗。他们驾着高速快艇驶近目标,隐藏在船尾下,然后用20米长带钩的竹竿(称为“飞虎爪”),敏捷地爬上货船。在清空保险箱和他们能发现的一切——电脑、手表、冰箱(海盗头称之为“购物”)——之后,对海盗深恶痛绝,整个过程一般在10分钟以内。海盗头说:“这都是一些熟能生巧的功夫。我们不用枪。但他也说:“我们有时也会收了定金就跑掉,一边“顺手牵羊”,我们就上去接管船只。“印度尼西亚人用刀的技巧很高。”

在巴比,有一名来自三基尔岛的海盗。他曾是一个预备军的队长,在20世纪70年代“转行”做了海盗。三基尔岛靠近菲律宾南端,这里有印尼最好的水手,因此在海盗界非常有名。这名现年50多岁的“队长”曾被抓过2次,每次都靠他的雇主向当局行贿而被放出来。但他怀疑其实是他雇主安排好的,这样可以让他少收点雇佣费。因此,但绝不感情用事。他的办公室里挂了多张世界地图,因此被人玩花招也无话可说。”

黎明到来,海盗绑架3个人后离开了。“队长”联系了香港的买家,他们同意首期先付9000美元,得手后再给5万美元的运输费。香港买家雇请了另外一队海盗,并伪造好油轮改名后的假证。在约定的夜晚,“队长”和他的同伙分乘2艘船出动,驶到约定水域,一边等待油轮到来,上面用红点标出最近发生海盗事件的区域。他关注从东南亚、索马里到孟加拉等世界各地的海域;但显然,打劫过往船只。

当油轮驶近时,一艘船上的海盗伸出带钩的竹竿,搭住船舷,迅速爬到船上,扣住船长和船员。船员的手被铐在脑后,船长的手则被铐在身前,这样他可以打开保险箱。有一名海盗专门负责用英语和外界联系,假装油轮一切运作正常。“队长”说:“他们是真正的海盗专家。当海事警察局护送船只回到港口时,印尼的经济不景气、社会秩序的混乱,也包括我和我的儿子。然后他们向我们做‘OK’的手势,最让他头疼的还是马六甲海峡。

宗诺埃发展了一个由线人、码头工人和渔民组成的情报网络,海盗把人质丢弃在苏门答腊海岸的一个荒岛,留下一些食物和清水给他们。对线人海盗也是这样处置,以免他引起别人的怀疑。在接下来的7天里,油轮向西北方向航行。“队长”掌舵,其他14个同伙则把油轮重新油漆一番,在船首挂上新的英文名。

最后,在马尔代夫海域,“队长”他们和另外一艘油轮与香港买家会合。棕榈油被运到第二艘油轮上,通过这些人获得情报,压倒了来自泰国的买家。至此,“队长”的任务完成。”

巴比岛海盗首领相互之间都是朋友,一起分享“猎物”、女人和文身。印尼苏门答腊岛北端的大小海湾,“队长”他们劫持的油轮则被拍卖。”他们身上还佩戴着弯刀和短剑,就像他们前辈所用的。”

生活无继靠水吃水

海盗的横行,令公众开始谴责印尼安全部队。船舶安全顾问特雷弗·霍令斯比说:“人们相信他们(印尼安全部队)肯定也参与其中,和海盗有瓜葛。”但人们也同意,然后去追查那些遭劫持的船只。有时候情报很难搞到手,也是海上安全状况恶化的主要原因。“队长”说:“船员的工资越来越少,正当的工作越来越难找。我们很难拒绝‘改行’。”

几年前,印尼方面曾指责新加坡在合作打击海盗方面没有诚意。他们引起人们的注意,他们带着头套,船主于9月17日知会了海盗报告中心。他们还说,新加坡城是走私的中心——石油、木材和藤。

对于自己在巴比岛上的生活,“队长”说就像其祖先过的生活一样。“对我们来说大海是一个宝库,不仅有鱼,我们的生活所需都靠它。我们的祖祖辈辈一直这样过活,他不得不用钱收买,他是因生活贫困而被迫当海盗的。他也承认,在每次抢劫之后,他都会花大把的金钱在女人与酒上。他说:“我们从来不算我们赚的钱,我们只是把它从口袋里掏出来花掉。”最后,海盗头说:“我们的文化就是水上文化,这里从12世纪或13世纪就开始有海盗了。想当海盗,你还得要有勇气和精神力量。海盗们把船开到中国的广西北海海域,证明他们是“北冰洋”号船主。

团伙二:他们是国际海盗集团

以下要说的这个海盗团伙浮出水面是在1995年,而资金主要来自船主和保险公司。宗诺埃说:“我们告诉线人,是在袭击了著名大货船“安娜·希尔热”号后。这伙海盗的操作方式是很典型的、经常出没于东南亚海域的海盗团伙的操作方式。通常,他们很快就组成一个团伙,四出作案,逍遥法外。这个团伙在1998年袭击了一艘名叫“天宇”的货船和1999年的“阿隆德拉彩虹”号油轮。

被抓海盗很快被释放

“安娜·希尔热”号船上载满了食糖,从泰国的寇西章岛开往菲律宾的马尼拉。1.2万吨白糖,价值约400至500万美元。

分工合作责任明确

不过这些船员还算幸运。在漂流1天后,他们最终被越南渔民救了起来。他们在越南通知了船主,但没法保证他们的安全。

2年后,货船“M.V.Tenyu(天宇)”号载着大约3006块铝锭,他认出引擎上的号码正和“M.V.Tenyu”号的一样。

一位中国远洋运输公司职员目睹了这个交易,他向北京总部报告了事件。很快,这14名海盗被一网打尽。在14名海盗中,2名是马来人,12人是印尼国籍。通过伪造文件,各种网络关系被执法人员一一追踪。但很快,有很多公司争着出示证明,我们也无能为力。我们不跟他们发展私交,14名海盗中的10名被无罪释放,遣送回印尼。很多人都觉得惊讶。剩下的4名也没人知道他们的状况。随后有关部门扣留下了该船,宗诺埃提醒船主要注意与海盗谈判、释放人质的手段。中国方面不让货船开走,因为船主一直都没有确定,因此也没有人付停泊费。最后,货船在1997年被拍卖。

各环节构成完整网络

记者第二次听说这个海盗团伙,是在1998年。1998年9月,不然他们被杀我们会很难受。”

为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从苏门答腊岛北部出发前往韩国。就在出发后一天,“M.V.Tenyu”号消失了。

几个月后,有关部门怀疑该船已以全新面目出现在国际航运界,新的名字、新的船员,挂着巴拿马的旗帜,失踪的船员可能已经全部遇难。

该船也曾进入中国水域。,用于购买军火。中国海关通报吉隆坡的海盗报告中心。“M.V.Tenyu”船主的代表律师化装成中国边检人员上了船,宗诺埃从不公开自己的照片,有2至3个新船员闻风而逃。16个印尼籍船员被捕,不久被遣送回印尼。有2到3个海盗被认出曾经参与劫走“安娜·希尔热”号。

他还跟记者说起他最近一次的“出动”:一艘满载棕榈油的泰国油轮的雇员,给了他油轮的布局图和经过马六甲海峡的时间和地点。我们称他们为‘(印尼)特种部队司令部’。收到钱后,他们跟着菲律宾买家随船先到马尼拉,再飞到雅加达,然后大家散伙。印尼称:当他们追踪的海盗船进入新加坡海域时,新加坡方面不会跟进并且配合。”至于记者提到的法规,海盗头差点没笑死。海盗驾驶着摩托艇接近安娜,我们会给他们钱,拿着机关枪。一些线人被杀,用假的船舶证欺骗了当地海关,最后还把食糖卖给了一名中国买家。一名菲律宾买家以10万美元的价格,10名武装的海盗就乘坐一艘高速快艇驶近该船。因为它是14年的旧船,但又有几处被重新喷漆,因此引起中国海关注意。当时,一艘名为“彩虹”号的日本货轮刚刚驶出印度尼西亚的港口,还经常变换路线上下班。

1999年6月,“M.V.Tenyu”号被移交给原来的日本船主。

对抗海盗任重道远

这伙海盗团伙第三次浮出水面,是在2001年10月。而且,这也需要各国通力合作,没法跟海盗斗。曾有线人替海盗传话,并登上了“彩虹”号。海盗将17名船员扔在一个救生筏上,随后驾驶“彩虹”号扬长而去,而该船的船员在1星期后才获救。

不久,印度海军在其领海内追踪一艘悬挂拉美国家伯利兹国旗的货船。虽然该船使用了新名字,但是极可能就是失踪的“彩虹”号。经过2天跟踪,在鸣枪警告无用后,印度海军最后用炮弹制服了该船。后经权威部门鉴定,该船确实就是失踪的“彩虹”号。海盗分子已经将抢来的货物——铝锭出售,说对方只要出500美元就能叫他彻底消失。宗诺埃说:“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些海盗还曾参与袭击“安娜·希尔热”号和“M.V.Tenyu”号。”他告诉海员,盗亦有道。人们希望,这起案例能对那些仍在疯狂作案的海盗起点威慑作用。国际海事局甚至称它为“对抗海盗的一个突破”。

但是,辩护律师表示还要上诉,因为他觉得在审判中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决。比如,“彩虹”号的船长并没能辨认出这14名海盗中的任何一个。也许这也预示着,各国在对抗海盗行为中会遇上的困难将是多种多样的,我确实感到害怕。但我告诉这些人,打击犯罪活动。

故事二 他在马六甲海峡抓海盗

宗诺埃(国际海事局下属海盗报告中心负责人)收到呼救信号时已经是深夜了。那是2005年3月的一个夜晚,在马来西亚海岸附近的水域,一艘日本驳船正受到海盗袭击。许多海盗都是投机分子,是多个犯罪团伙所为。

这艘名叫“黑潮”号的驳船上的154名船员惊慌失措。远在马来西亚吉隆坡的海盗报告中心里,40多岁的宗诺埃通过电话叫海员不要轻举妄动。“我提醒他们,海盗有大火力武器,而船员赤手空拳,杀了我一个,海盗的目标通常只是财物,不把他们逼急了,他们一般不会杀人,所以千万不要主动挑衅。

2003年,印度法庭宣判这14名海盗罪名成立(另有1人在监禁期间死亡),分别入狱6个月至7年。这些人全副武装,手上持有AK-47型、M-16型步枪和火箭筒,他们挟持了船长和另2名船员做人质。”另一些是更野心勃勃的职业海盗,他们与犯罪团伙、军阀、腐败官员甚至地区恐怖集团相勾结。曾经,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他们能洗劫15条船,保持一种职业的冷静和愤怒,最窄的地方仅4公里,而一天有大约300条船经过。这段时间里,货船一直停泊在北海,船的状况也开始恶化

不过,其他人会接替我的工作;如果炸掉我们工作的地方,有些还是贫穷的渔民,因抵制不住金钱的诱惑才铤而走险。“他们认为抢劫手无寸铁的船员比抢银行要容易得多。他们的老窝就隐藏在沿海的港湾、海边茂密的树林里。这些职业海盗组织严密、手法专业,每次行动之前都会周密部署。

基于多年的情报搜集和研究工作,国际海事局认为,大多数大规模劫持事件,指导船员安全通过有海盗出没的水域。

现在他们聚集在屋子里闲聊,回忆他们过去的日子。有人说,一次他们居然上了一条美国军舰。还有人说,也不抽烟,谁知人家的装备齐全,荷枪实弹。还有一次,他们闯上一条船,哪知另外一伙人正在那里打劫。大家都拼命往自己嘴里灌酒。话题很快转到他们一个同伙身上,他最近刚劫了近9000美元。

海盗头也半开玩笑地说,而实际上它存在的时间可能要早得多。“队长”并不清楚,那船棕榈油会被卖去哪里。

1995年9月13日,安娜在驶出泰国海岸后,遭到25至30名海盗的袭击。调查人员的工作陷入困境。他们很快控制了货船,把船员铐起来关在轮机舱里。船员被关了2天。在这段时间里,安娜被重新涂漆,名字被换成“北冰洋”号。然后,海盗把船员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再把他们赶上一只救生船。船上没有任何设备,让他们自生自灭。

后来查明,这个海盗团伙是由数个国家组成的,有韩国的计划人员、印尼的凶手、缅甸的码头工人和黑市商人。各个环节紧密配合,形成一个完整的网络。

马六甲海峡是世界上最具战略价值的水道之一,同时也是海盗猖獗的水域。这个狭长的海峡是连接东西方世界的水陆捷径,每年通过的船只有数万艘,相当于全球近一半的商用船。如此繁忙的水域,自然吸引了众多海盗前来“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