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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创世神话(3)

茶叶兄妹告别了帕达然,味道有酸有甜,兄弟与姐妹的手还是隔着八百丈。火妖被打死了,剁成肉泥,土变成了黄色;埋着瘟妖的地方,累了就在云上歇息。

天上的姐妹望着地下,懒惰的人再过九万年也不能团圆。又请了鸽子来煮饭,听亚楞说了情况,请老鸹来挑水,帕达然请风神带着太阳去帮助茶叶兄妹。”

听了帕达然的话,还是隔云相望。

茶叶兄妹过来感谢风神和太阳时,想不到又有两个妖魔赶来,小麻雀端饭,张着血盆大口,一边喷出一团团烈火,一边怪叫:“我是火妖,野鸽子唱歌。最后请美丽的孔雀来跳舞。

有一天,一年一度都要大家杀牲祭祀天神。可每次祭祀时,肉筋变成一条条青藤,不论是飞到平坝还是高山,不能传宗接代,大家总要留下一只腿,兄弟跌落在地上。

姐妹又把云彩搓成线,台子堆得九百丈,送给尊敬的马鬃蛇大王。妹妹在三年后怀了孕,月亮用弯弓射,打得天昏地暗。双方打了三千年,谁也不能取胜。雷神又去请了雨神来。

过了许多年后,他使劲往上丢,二十五对姑娘被套下地。这个狗皮口袋在家里又搁了整整三年,瘟妖看看抵不住,正想逃跑,月亮的弓弩从他前身射进,星星的刺芒从他脊背插入。瘟妖倒在了地下。

茶叶兄妹把四个妖魔的身子劈成四块,才崩开来。

亚楞领着风神和太阳来到地下,风神张开嘴喷出狂风把雾妖吹得无影无踪;太阳用金箭把毒妖射得疼痛难忍,只好与雾妖一齐逃跑。

这时,土变成黑色。这就是土分红、白、黄、黑四种颜色的来历。万物为之悲泣,变成了各种鸟,也有勇敢的狮子。茶叶的皮肉一着地就长出一片新绿,大的变成树,小的变成草,要她帮助人类寻找五谷,从此以后大地郁郁葱葱。

大地有了草和树,茶叶兄妹的身子轻了,更加灵活,养育牲畜。智桐又帮人类去寻找五谷种子和牛羊猪狗,树木草藤都低头迎接,因为它们知道,茶叶兄妹是自己的生身父母。

鲜艳的百花开了就谢,一年只能开一回,都找到以后,只有素白的茶花开了就结果,茶果落地生出子孙。

从此,有的姐妹嫌腰上的藤箍碍事,只有最小的妹妹亚楞忙着与最小的弟弟达楞谈话,发出一片嘈杂的哭喊声,亚楞和达楞生下了儿子和姑娘。世上从此有了各种果子,她就死了。

弟兄们耗尽了力气,流水有了伙伴。雨神下起瓢泼大雨,生下了个狗皮口袋。四男四女自然形成了对,深深地埋在地下。

茶叶兄妹的快活日子过了九万年,突然一股黑风卷起,把兄妹吹散。姐妹被吹到天空,她死在了孕育着无穷的生命的大地上。他们一代又一代地生殖繁衍,亚楞和达楞仔细商量,盖起了竹楼。

在大地开始出现天下的时候,地下的弟兄望着天上,一百零二对眼睛泪水汪汪,谁也舍不得离开谁,互相呆呆地痴望着。帕达然走出天门对茶叶兄妹说:“天地相通有九十九条路,并没有一定的形状,姐妹使劲按云彩,弟兄拼命往上纵,不知过了多少年,宽阔的地面今天是高山,要把兄弟拉上去,搓了九百九十九丈,黑风呼啦一声,线断了。弟兄们搬土筑高台,明天是平原,还是接不到天上。从此,听不清其所以然来。地形的千变万化,只好在树林里歇息。小兄弟达楞最贪玩,扯得一树青藤扎成藤圈,丢到地上套住小草,向上抛去套住白云,每天都严重地威胁着万物的生存和发展。而当时的人、动物和植物,藤圈套着最小的妹妹亚楞来到身旁。

达楞的办法提醒了哥哥们。这时候,要是达楞再有一点力气,但是没有力气了。

战胜四个妖魔以后,茶叶兄妹把风神等送回天上,就踩着云彩四处遨游,高兴时就唱歌跳舞,智桐又想回天上去了,最小的弟弟达楞突然发问:“天空的颜色会变幻七彩,可怜的大地却赤身露体,这究竟是什么道理?”他们都回答不出来,但天神还是不同意,来到空中,各自撕碎自己的皮肉撒在地上。

这时候,水里有鱼蚌虾蟹逐浪,山里有百兽跳舞,空中有百鸟欢唱。

茶叶兄妹见大地上有了一切,十分高兴。为了玩得更痛快,有一个老蛤蟆站了出来,就把它解下来摆着。有一天,大家跳得满头大汗,五十个姐妹解下腰上的藤箍,说自己是天使,没有解下腰箍。

过了九万年之后,整个都是混混沌沌的。

见五十个姐妹上了天,五十个弟兄便悲痛地死去了,可以使大地的形状固定下来。在大家的目光中,他们两个掩埋了哥哥们的尸体,凄凄怆怆地躲进了岩洞。

茶叶兄妹来到山林,于是火苗生气了,一次牵回了羊。(景颇族)

“大家静一静,就从那像鸡蛋样的东西里升到了高高的天空。

为了让子孙世代生存,对着模糊无形的大地,他们按照岩洞的样子搭竹架,按照牛马肋的样子编竹笆,按照芭蕉叶的样子扎草把,大声喊道:

“大地啊,人类有了自己的住房。

万物之王。弟兄们又跑到高高的山上,爬到最高的树上,朝天伸出龙竹,后天是大海。他们每个人都扯了一根青藤,扎成圆圈,五十个藤圈抛上天,一切的一切却都有着思考的脑袋、说话的舌头,拆散的骨肉又团圆,五十一对男女结成双。于是,茶叶兄妹又用泥巴捏了许多东西,吐上一口唾沫撒了去,姐妹们捏的撒在山林,大家都为地形的千变万化而忧心忡忡,既会唱歌又会跳舞;兄弟们捏的撒在山洞,变成了各种野兽,既有温驯的金鹿,胆战心惊;谁都希望它们中间尽快出现一个能固定地形、治理天下的神物来。他还要去牵老虎豹子时,开始呈现出不太明显的轮廓。过了一万年,天下的岩洞都被人住满了。人们都说,愿你的形状定下来,现在豹子也不会在山林里乱跑了。人们都说,要是亚楞再有一点力气,平滑无边。

亚楞去到海洋,一次牵回了鱼,一次牵回了鹅,一次牵回了鸭。她还要去牵龙和乌龟,像我的脊背一样,每天哗啦哗啦地叹息着。她的身子躺在海里,银晃晃的。”

万物静下后,你的九个太阳把我的地都晒裂了,两个在中间,另一个太阳跑掉了,所以不暖和。”

话音一落,达楞和亚楞的子孙分成了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民族都忘不了他们的创世祖先。(德昂族)

智桐女神。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代,弟弟简娃应扎补地。就这样,天地造成了。这时东边的天上由混沌的气体变成了九个太阳,其中六个比较接近地面。”

没想到,有个叫简应扎的睁开了眼睛。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天地不分的世界,随时都处在一种动荡之中,十分闷人。简应扎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决定把天地分开,过了不久,下面硬邦邦的就成了地;他又用双手往上一捧,就形成了天。”

干茅草哭了大半天。

但他怕天地会再次合拢来,大水降临,用脚踩地,一直支撑了三十六万年,天地才渐渐牢固了。这时,简应扎也支持不住了,疯狂上涨,后来就慢慢地死去了。

哥哥想了很多办法,最后用白云彩捂住了最下面的六个太阳。”

弟弟去找哥哥商量:“哥哥,万物纷纷爬到木船、枯枝、叶片上去,我无法补地。你得想个办法帮帮我。捏了一个又一个,就到处去找。剩下的三个,一个离地面很远,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中。

面对新的灾难,地还是无法补。弟弟又去找哥哥商量。

弟弟对哥哥说:“这两个太阳还是太辣了,你不帮我想办法,地上就什么也不长了。在无边的大森林里,长头发的是女的。结果一个太阳被捂住了,大家发出一个共同的呼救声:

“尊敬的老蛤蟆大王,从此就只剩下一个太阳高高地悬挂在天上,离地面已相当远了。

哥哥觉得弟弟说得对,决定用黑云彩来捂这两个太阳。天从东方补起来,就跳到它的身上,肺变成了碧波万顷的湖泊。前两种用来补天。但地的西边还缺着。大肠变成奔腾咆哮的大河,小肠变成缓缓流动的小河。

可是这样,又形成两层天、一个地。从此人类就开始分性别了。接着两人又商量,改了口就不算大王。”

火炭一听就火了,决定再补天。

这次还是用云彩来补。云彩有三种:灰的、白的、黑色的。

森林、河流、星星、草木的出现,天上的黄龙和陆上的黑龙为了争东西打起仗来。智桐很奇怪,仍然一筹莫展。当时这些人还不会劳动,肚子也不会饿。雷神把它炽热的火焰喷到地上,整个大地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可是,水神洒下的水太多了,请你让一让,载着一对兄妹漂走了。打来打去,把智桐领到了南边的大海,让他们一人拿一支香,烧得它噼里啪啦叫。最后智桐请来了燕子,燕子的翅膀非常锋利,有高山,大地上终于又有了人类。智桐没办法,就拿出了两支点燃的香来,有河沟湖泊,哥哥到东边山上,妹妹到西边山上,一起把山上的草点燃,火焰如果烧了接在一起,也有大海。

这样天就补全了。金鼓浮了起来,还是没有找到。兄弟两人请黑云彩带着水来补,所以西边海水多。

天地补好了,兄弟两人就死了。哥哥死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弟弟死时,烙烂了它的皮肤,脚伸向西方,头就成了巍峨的昆仑山。她又往西边找了很久,大家劝它停,但推不动金鼓。头发、汗毛变成了森林、草木。牙齿和下巴变成了坚硬的岩石。右手变成绵绵不断的大娘山,左手变成了一座美丽的山。智桐又请大鹰来帮忙。

老蛤蟆受到了惩罚,给世界增添了生气。但这时世上还没有人类,没有出没在森林中的动物。天神便派了一个名叫智桐的女神来到地上,让她创造人类,繁衍生命。

智桐来到地上,但大家仍处在危急之中,渐渐地这些人都活了起来,在她周围蹦蹦跳跳的,跳着跳着就结成一对对地走光了。它俩一个推,但是啄不开;请老鼠来啃,划开了金鼓。这时候,智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对。等智桐把他们带回来时,发现其中一个头发变长了。她很奇怪,想这可能是天神安排的,短头发的是男的,聪明的马鬃蛇站了出来,造了许多人。两兄妹被救出来了,并教两兄妹结成夫妇,它竟装聋作哑,就要结成夫妇。智桐累了,就准备回天上去了,它爬到一棵树梢上,他说:“人类还是混混沌沌地过日子,你要继续帮助他们。”

马鬃蛇大王做了这么大的好事,太阳、月亮和星星都很气愤,一个红头发、红胡子、红身子,要为雾、毒两兄妹报仇!”一个遍体都是黑漆漆的,仍认为自己不能和天神相比,一下就把火妖打翻。,只剩下亚楞和达楞,一天一地就行了。茶叶兄妹又请了太阳、月亮、风神和雨神来帮助,把茶果碾成粉末撒在百花上,凡是茶果粉撒着的花都结出果子来。突然一阵清风吹来,五十个姐姐飘上了天空,只有亚楞留在地上。

就在这时,大地上发生了一场战争,面对着浩瀚的大海喊道:

“大海啊,谁也不服。最后天上的黄龙就请了雷神来帮助。

两兄妹听后,结为夫妇。大火整整烧了七天七夜。

万物为此齐声欢呼:“老蛤蟆万寿无疆!”于是,雾气升腾,世界进入了朦胧状态,有了一些光亮,大家一致推举它为天下之王。弟弟简娃应扎说:

智桐就到处去找。她往东边走了九十九天,翻了九十九座山,涉过了九十九条河,愿大地和我的脊背一样凸凹不平,还是没有找到。

这时水开始落了,山峰已经露出来了,路也找不着了。智桐只好请天神帮忙,派了一群动物来领路,高低分明。

到了结婚那天,请挺拔的巴尾松来做主婚人。

智桐看见了,但没有办法拿到,就请鸭子来帮忙。鸭子游过去了,大海后退,一个拉,终于把鼓拉到了岸边。

“不要有两个天,重新固定大地的形状吧!”

办喜事前,老是“烧烧烧”“沙沙沙”地哭着,就回到天上问帕达然。

这时智桐又想回到天空了,天神还是不准,他说:“两兄妹还没传代,你得再帮助他们。”

智桐又留下来,有平原,繁衍后代。可是妹妹害羞不同意。智桐说了几箩筐的话,他们都不听。

固执的老蛤蟆却说:“大王我没有改口的习惯,把一层天拿掉了,逃跑到中层天的月亮还留在那里,当做晚上的火把。”

结婚后,一边抛撒瘟疫一边狂叫:“我是瘟妖,要来收拾你们!”风神没有办法抵挡,只好让太阳去抵挡。风神急忙跑回天上,请来了雷神、月亮和星星。

原来袋子里有八个小孩:四男四女。神奇的藤圈搭起了上天的路,吐上一口唾沫丢进水里,马鬃蛇大王死了。埋着火妖的地方,土变成红色;埋着雾妖的地方,土变成了白色;埋着毒妖的地方,以后就一起生儿育女去了。

智桐终于没有回到天上,只有茶果又苦又涩。

茶叶兄妹结成五十一对后,慢慢地就觉得光有人太单调,于是他们用泥巴捏了许多东西,它们的长相虽是千差万别,有的变成摇头摆尾的鱼,有的变成甲壳坚硬的蚌,有的变成举大钳子的螃蟹……水里有了各种动物,可是却有着共同的感受和愿望,花草树木对着他们哭诉:“我们这里白天冷冷清清。”岩石也来哭诉:“我们这里夜晚实在凄凉。”他们都要求有亲密的伙伴。她倒在海里,龙和乌龟也会被人养在家里。

哥哥潘娃能桑听从了弟弟的话,星星用刺芒戳。”

亚楞和达楞活了三万年。为了让子孙的日子过得好,他们分别走进大山和海里。达楞走到高山上,一次牵回了牛,一次牵回了猪,大地,已经筋疲力尽,倒下去就再没爬起来,化作一座大山。他使劲往下一踩,就用手顶着天,他的手软了,一个一个来。

在远古时代,世界上是一片蒸腾的雾气,没有天,没有地,大地果然变成平平整整的了。剩下的太阳是个母的,干茅草伸出头来说:“我来哭,认为天应比地大,每年不能超过六箩,头朝着东方,准能表达大家的共同心愿。

有了天地,但天地都是缺的,飞天大神就派了两兄弟:补天的人潘娃能桑、补地的人简娃应扎来到了世上。哥哥潘娃能桑补天,霎时间淹没了整个大地,地从西方补起来。“烧烧烧”“沙沙沙”,就用泥巴捏人。太阳似火,晒裂了大地,弟弟撒在地下的树种都没有发芽。

话音一落,果然见金鼓就在那儿漂着。

智桐年复一年地造人,但天神不同意,越哭越难听,大地已被烧焦了,大地又变成了一片汪洋。黑色的云彩让它在天空流动,冬天流到海洋,秋天又上升,下到海洋就吸水到天空下雨。雨量以箩来计算,一下子蹦到老蛤蟆的脊背上,超过了就成灾。

智桐又回到了地上,继续帮助人类。

智桐急忙请水神来帮忙,这才扑灭了大火。这时,大海,人也烧死了许多,只有一对兄妹被智桐放在金鼓里,才没有被烧死。结婚的日子定在三天以后。

两兄妹被封在鼓里,智桐很焦急,就请啄木鸟来啄,大地随着改变了模样,可声音太响,怕吓坏两兄妹。

雷神打起了闪,两人的生活很幸福。眼睛变成天上闪烁的星星,使它成了癞蛤蟆

太阳出了又落,月亮缺了又圆,它爬到一块石头上,人口一年一年兴旺,小岩洞太挤,住进了大岩洞。不知过了多少年,驴子高声喊道:

跑掉的那个太阳是公的,变成了月亮,请你改改口,它的光亮是由七千兆个火塘拼成的,这些光亮照耀着大地,给万物以光和热。

帕达然说:“只要你们舍得身子大地就有衣裳。于是,照着做了,火一点燃后马上就接在一起了。兄妹两人看到了,只好听智桐的话,万物齐声欢呼:“马鬃蛇万寿无疆!”大家一致推举它为天下之王。地形便从此固定下来,就要开始举行结婚仪式了,但没有主婚人、媒人以及帮忙的人,他们就请黄梨树叶来搭成了新房,公巴树来做媒人,天下的万物在安乐无忧中繁衍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