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南宫欣宇好可怜啊,王后你的目光又投向东方靖月了?变得好快啊。”
南宫欣宇?听南宫光宇的话音,他似乎知道了自已与南宫欣宇之间的事情。丑后的心,颤了一下,很快就稳住了神,暗中打定主意,不能将南宫欣宇牵扯进来。
“王上别东拉西扯的,跟二殿下有何关系?本宫说的是东方靖月!他在你身边守了几个月,连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上的恢复,一半靠得是他东方靖月的辛劳!可王上倒好,竟然将一碗滚烫的药倒在他的脸上。本宫很想知道,东方靖月到底是犯了哪条王法,才招至毁容之虞?”丑后从近处拖来了一条圆凳,挑衅似地坐在了南宫光宇的面前。
凳子拖地的声音,刺耳而令人烦躁,南宫光宇烦上加气,大声嚷道:“东方靖月么?哼,他不自量力,竟敢开口为一个下贱的人求情,胡乱污青丽人的清白!朕泼他一脸的药还算是轻的,不是看在青丽人肚里王儿的份上,朕一剑宰了他!”
青丽人,这跟青丽人又有什么关系?
看来,南宫光宇突然变成这样一付嘴脸,跟青丽人有直接关系。
丑后缓缓开口了:“王上,青丽人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只是想提醒王上一句,必要的时候头脑要清醒一些,不要让人有机可趁。”
“你给朕闭嘴!朕的事情不用你管。朕且问你,你跟南宫欣宇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叔嫂的关系!”丑后笑吟吟地说。
心里却有些紧张,丑后不怕南宫光宇会对自已怎样,却担心他会加害南宫欣宇。要知道,君要臣死,死不得不死。南宫光宇随便捏个错处,南宫欣宇便会身首异处。
看着丑后一付坦然的样子,南宫光宇恨了许久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么丑的女人,南宫欣宇真的会与她有染?
真是不可思议。
可青丽人及小馨儿的话,丑后失踪的那二天南宫欣宇的表现,及王太后的那几句话,无不在说,丑后,与南宫欣宇关系不寻常!
那天,丑后失踪的当儿,青丽人突然出现在玉和宫。
南宫光宇正等着丑后的消息呢,见是青丽人,便有些失落地说:“你来做什么?”
“王上真狠心,臣妾难得来一趟,王上竟然如此冷寞。”青丽人从身后的宫侍手里接过一个匣子,放到南宫光宇的面前:“这是高丽参,难得的稀罕物,听说对身子的恢复极有益,臣妾就托人弄了一点儿来。”
俗话是扬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南宫光宇对青丽人怀着一缕歉意。若不是恨着她的表哥枭,天生丽质又婉约动人的青丽人,他是不会让她守空房的。
“坐吧。”南宫光宇的脸上浮现出难得一见的柔情。
青丽人文文气气地谢了座,又故作东张西望地找人:“咦,王后姐姐呢?怎么不见她人哪?”
南宫光宇一脸苦笑:“朕也在找她呢,不知王后上哪去了。”
“哦,是这样啊。想必王后姐姐连日来侍候王上累了,回凤鸾宫歇会儿去了。王上,就让王后姐姐歇会吧,臣妾在这儿侍候陪伴王上。”
南宫光宇望着青丽人清雅而绝俗的容颜,心里滚过一阵感动:“青丽人,朕真有些对不住你。”
青丽人菀尔一笑:“王上说哪去了?是臣妾做得不好,让王上生了嫌恶之心。”
南宫光宇虽将青丽人凉在一边六七年,可青丽人的传闻,毫无遗漏地传到南宫光宇的耳里。她的素雅脱俗,她的诗情才名,她的婉约淡然,她的一切,都曾引起过南宫光宇的好奇。好几次,南宫光宇站在了素女宫前,望着墙内那一丛翠竹在思忖自已要不要进去。是她的表兄,南宫枭,让南宫光宇泯灭了对青丽人的那份蠢蠢欲动的心……
“青丽人……”南宫光宇握起青丽人的柔荑,低低地叫了一声。
正待两人有进一步的发展时,南宫欣宇却进来了,一脸暗沉地回禀说,王后娘娘依然不见!
待南宫欣宇离开后,青丽人若有似无地说:“唉,这王后姐姐上哪去了?真让人急死了。别说咱们这般焦急,连二殿下都跟霜打似的。”
南宫光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刚泛起的丝丝柔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丽人不易察觉地冷冷一笑,道:“王上请宽心,王后姐姐不会出什么事的。别看咱们王后娘娘长得那样,可姐姐的身上好有魅力,不仅让王上觉得少不了姐姐,而且,”
故意停顿,以增加话语的效果。
果然,南宫光宇将所有的注意力倾注在“而且”的两个字上。
“而且什么?”
“而且二殿下他们都喜欢跟王后姐姐在一起啊。”青丽人好像是一付口无遮拦的样子,好天真。
“胡说什么呢?南宫光宇略略地皱起了眉头。
“臣妾哪敢在王上面前胡说?王上怕是没听到昨夜的事吧?”
“什么事?”
“昨夜二殿下不是洞房花烛吗?可听说昨夜二殿下与方小姐大打出手,方小姐连夜哭着回娘家了。”
“有这事?他们吵什么?欣宇二弟对那丫头自小就很谦让的。”南宫光宇边说,边在心里惴摩青丽人的心思。青丽人与方小姐是有过节的,为了方小姐,青丽人曾被王太后严罚过。
“据说,是为了二殿下与王后姐姐的事情。”青丽人边说边看南宫光宇的脸色,她要根据脸色的变化来掌握说话份量的轻重。
“他俩能有什么事?方小姐平素就是个爱胡闹的人。”
“一开始好像是为了一支金步摇,后面就越吵越乱了,方小姐竟然说王后娘娘与二殿下之间的关系不清不白……哎呀,这方小姐也太会胡说了,怎能这样胡乱八道呢?也不怕闪了舌头。”
金步摇?“什么金步摇?”南宫光宇沉下脸来
见自已的话产生了效果,青丽人暗暗得意,却偏不直说,让南宫光宇气上加急,“没有的事啦,王上别信方小姐的。王后娘娘是个冰清玉洁的人,臣妾相信她。”
“跟朕说清楚金步摇的事情!”南宫光宇厉声地说道。
“这……这,王上,这有点不好说啦,王上别信方小姐的胡言……臣妾要是将听来的传闻告诉王上,王后娘娘说不定会怪臣妾搬弄是非呢。王上知道的,臣妾与王后姐姐的关系近着呢,臣妾是不相信方小姐的话的,臣妾……”
南宫光宇粗鲁地打断:“别一口一个臣妾的,说,金步摇是怎么一回事?”
青丽人故作害怕,忙不迭地跪在床前,颤抖着声音回道:“王上请别生气,臣妾照实说。那金步摇,听说是打赌的信物,”说到这,看了一眼南宫光宇的臭脸。
“唔,这个朕知道,接着往下说。”
“可后来,方小姐发现王后姐姐头上插着的一枝金步摇,竟是二殿下将来准备送给未来王妃的那支。方小姐当场气急,问姐姐讨要来着。王后姐姐一生气,将方小姐打落了两颗了门牙。王后娘娘打方小姐的事,王上听说过吧?”
南宫光宇点了点头,
“洞房花烛那天,方小姐问二殿下要金步摇,这是她该得的,也不怪方小姐讨要。谁知二殿下发火了,动手打了方小姐。方小姐岂是肯受委屈的人?便上前与二殿下撕扯了起来。人说吵架无好话,方小姐便说二殿下与王后姐姐相好,打赌的时候将王后姐姐的金步摇暗自昧下,却将准备送给王妃的金步摇当作定情物转送给了王后姐姐……好像方小姐还说二殿下不少的坏话,什么私闯凤鸾宫啦,私自相会了,反正尽是些胡说八道的话,肮脏死了,臣妾都不想重述。”
听上去合情合理的故事,让南宫光宇深信了,他不禁想起了那次打赌的次日,南宫欣宇那抑制不住欣喜的表情与言语。难道,他们从那天便有私情了么?
正在这时,那个被立为小公主的馨儿由奶娘牵着进来请安。
请完安,馨儿公主四处寻找:“父王,母后呢,母后呢?孩儿还要给母后请安呢。”
对这个没有血缘,且是南宫枭的亲生女儿……馨儿,南宫光宇自来没好脸色,被问得烦了,闭着眼道:“你母后不见了,你回自已的宫里去吧。”
谁知馨儿公主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馨儿要母后,馨儿要母后……母后不会不见的,她一定在二王叔那里,馨儿去二王叔那里去找母后……”
南宫光宇一个激灵,他翻身坐起,努力让自已的脸上浮上一丝笑容,柔声地说:“小馨儿,哪个二王叔啊?”
“就是那个院里有很多梅花的二王叔啊。”
宫中,只有南宫欣宇的清和宫才种有大量的腊梅。
南宫光宇脸色一沉,声音重了起来:“馨儿,你母后怎么会到那儿去呢?再胡说,朕将你关进黑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