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轩辕看眼两个孩子道:“黛眉,把两位殿下抱下去。”
“是。”
轩辕拿下柳丝手里的线团,让她正视自己:“为什么跟林青衣出去。”
“谁告诉你,我跟林大人出去了。”
轩辕从正面抱住她,看着她反咬还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出去干什么了。”
“吃了点好吃的,被柳正气了一顿回来了。”
“就没有办点别的?”
柳丝不高兴的推开他:“你想说什么就说啊,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爱我吗。”
柳丝点点头。
轩辕行役玩弄着她垂在胸前的发丝,心里怎么想怎么难受,她为什么跟林青衣出去,林青衣为什么又带她出去,他不是很讨厌她吗,为什么她出去几天了才有人向他汇报,或者说汇报的人有何居心:“你想知道谁告诉我的吗?”
“随便,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算。”
轩辕看着她不在意的样子,直接命令道:“抱着我。”
“我……”
“不要让朕说第二遍。”
柳丝不情愿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抱紧他:“行了吧。”
轩辕揉揉她的头发,心情稍微平复道:“小安子。”
柳丝皱眉:“小安子?”
“哈哈,朕差点忘了,你不记得,让黛眉告诉你吧,相信你那个丫头一定能替你处理好。”轩辕眼有情欲的看着她:“丝儿,咱们洗洗睡吧。”
“不行,我要赶完今天的工作。”
轩辕不悦的带过她:“记住,朕是皇上,不要轻易违逆朕,来人!给娘娘准备浴水。”
“是,皇上。”
柳丝认真的看着他,印象中的轮廓已经模糊,柳丝突然发现她好似几年没有看过他了,本来稚嫩的轮廓变的成熟,脱了少年的稚气,他都长成个男人了,皇位三年,确实不能用他当王爷时的一切来衡量他:“你今天不舒服吗?”
“为什么?”
“怪怪的。”
“是吗?”轩辕用头抵住她的香肩:“说你爱我。”
“我爱你。”
轩辕笑着吻她一下,柳丝微微抗拒,轩辕立即不悦的紧紧抱住咬上她的唇。
柳丝感觉不适的想推他:“嗯……你抓疼我了……”
轩辕皱着眉头不放手的继续缩进:“你别动就没事了。”
“疼……”
轩辕打横抱起她轻松把她放床上,眼里势在必得的信息并不因为她的叫嚷放弃:“这样就不疼了。”
柳丝叹口气。
轩辕已开始攻城略地……
夜幕在夕阳下开启,星光在月光下闪耀,锦缎啰帐中演奏的是淡淡缠绕的情丝,只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终究是一幕逢场作戏的缠绵。
国光历四年春,百龙贺圣,凤舞腾翔,一片欢腾的年节中,大地放歌,万物红装,焕然一新的水利工程竣工,第二批基础农业设施投放使用,火药桶研制取得阶段性进展,大型船体主体完工,京城万里一片歌舞升平。
今年是朝喜的一年,今年是腾飞的一年,一声声的新年好,一个个走街串巷道平安的人们,迎来了和乐的回天第四年。
宫廷宴席摆到了第二天的娘家宴,主位上轩辕带着柳丝敬所有朝廷贤士,翰林院带头向皇后娘娘行礼,张耀宗、卫千文紧跟其后,轩辕笑着接受大家认同柳丝的举动,柳丝不露笑脸的跟着他们在载歌载舞中颔首。
在这大喜的新年之际,轩辕亲自下旨,赐穆广善的孙女和柳正大婚,柳正跪旨叩谢,穆广善虽不乐意孙女嫁给这个没什么建树的大臣,但是看眼坐在主位上的柳丝,他也叩首接旨。
柳丝不在意的抱住往桌底下钻了想跑的两个孩子,把他们统统找倒明面上,两个小家伙都不高兴的嘟着嘴坐在柳丝身边抗议。
宁含凝见状,想帮忙抱抱轩辕展,轩辕展不让她碰的钻柳丝怀里。
柳丝‘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
宁含凝尴尬的不在动。
顾漫羽看着她们暗笑,但是位置跟主位上的柳丝差出了距离,她现在真不敢没事给她找事:“皇后娘娘,真有福气,宫里有两个皇子一定很热闹了,可惜我那就一个。”
柳丝无所谓的给两孩子夹点菜:“要不,妹妹那个也放本宫这养。”
顾漫羽不敢开口的缩回她的角落。
各怀心事的两妃互看一样,彼此之间貌似也有矛盾。
黛眉绕过热闹的人们附在柳丝耳边说了几句,柳丝皱皱眉表示知道了。
宗政坐在无人的角落瞪着台上荣光焕发的女人,他一定要扳倒她,一定要抓住她的把柄。
柳丝不经意的往他的方向望去,宗政不服输的瞪着他。
柳丝轻举桌上的酒杯,对着他的方向示意。
宗政忍着火气一头干完。
柳丝笑笑把酒杯递给轩辕展。轩辕展好奇加好吃的,一口喝光。
宗政恐慌的想上前,但想想他如今的身份,只能牙往肚子吞的认栽。
“呜呜,辣——娘,辣——”
柳丝体贴的皱着眉娇声训斥:“谁让你动娘的杯子,真是不听话,走,娘带你下去看看。”柳丝向招待大臣的轩辕说一声,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全程看着经过和顾漫羽和宁含凝全部傻了眼:怎么回事!?刚刚宗政……
黛眉抱着轩辕业,柳丝牵着轩辕展,带着一帮丫头太监往东宫,黛眉小声道:“娘娘开始了。”
“怎么推后了这么久。”
“奴婢这不是想送元家过年礼物吗。”
“你呀你,随便吧,弄点醒酒汤给展儿喝,小安子的那边怎么样了。”
“娘娘就不用操心了,话是我放出去的,专门用来对付小安子和冒头的楼妃娘娘。”
柳丝点点头;“恩,让楼妃就老实在里面呆着吧,别总妄想出来。”
“是,不过娘娘,林大人还跟您怄气呢。”
“谁知道呢,大过年的也不来皇宫报到,恐怕气的不轻。”
“呵呵。”
“你还笑。”
新年伊始,街头巷尾的鞭炮还没有响停,回天城内,人头攒动,开始了初期的聚群扎堆说三道四。文人学士,才子秀才们,也去酒楼附庸风雅。
灰衫的年轻人道:“去过香乐居了没?”
白衫的书生曰:“没,那种地方少去为妙。”
“庸俗了不是,你还不知道吧,香乐居本来是落雪姑娘卖初夜,出了三联一诗一琴,但是都三个月了愣是没人过了落雪姑娘的三关,那些没多少才学的大家子弟为博她一笑,去请本家有才学的士子,结果士子没闯几关也不行了,就去请同窗,同窗不行又找各自的同窗,一来二去,香乐居都成茶楼了,目前京城的学子算是一败涂地了,陆陆续续的应试人员还在努力,元公子你也去看看吧,也为我们京城的人们争口气。”
“不,不,读书人,怎么降低了自己的品行。”
茶馆周围的人闻言,立即不干了:“你说什么呢,懂不懂规矩,不要自己装清高,最后连一个雅联都过不了。”
“兄台,算了,这种人我见多了,想当初我们去的时候不也是瞧不起她,结果就别提了,辱没斯文啊。”
“哎。”
白衫书生后面的小童立即嚷道:“你们当我家公子是不学无数的你们吗,我家公子是……”
“童儿,不准放肆。”
“少爷,小人看不惯他们的样子。”
“书意自在人心,何必在乎他人的言论。”
小童不甘愿的嘀咕:“是,少爷,便宜他们了,要不是老爷天生不喜斗文,早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哼!”
白衫人不在意的笑了,清尘出净的气质,也配了他读书人的身份,至少明显比屋里浮躁的众人要好的多。
此刻一曲悠扬的乐声想起,乐声呈现的意境迅速铺开:
萧条冷落的庭院里,吹来了斜风细雨,一重重院落次第而开。
琴音走低,
竹林深入的闺楼上一连几日春寒冷冽,只觉的熏香消尽锦被透入寒气,纱帘低垂的帷凭内——忧思的女人终难将歇,她从酒意中清醒,连那白玉栏杆也赖得凭依,苦思着柳眉推敲险仄的韵律怎么也普不成诗篇,远飞大雁过尽,就是不让愁闷的人儿懒卧不起。
琴音在走。
女子站在秋雨中远眺,只是她等的人是否也如她的心境般痴痴饶饶……
曲终骤歇,来如始般悄然隐退。
茶坐里的才子们深深的叹口气,为曲艺中女子的苦思而苦思。
白衣书者从琴音中回神:“妙曲,能以琴入景,行家也,不知此曲出自哪位学士之手。”
灰衣人终于能卖弄的解释道:“这就是香乐居的入门音,所有人只要过音律一关的必须先通过这曲子测试,你听听就这曲子只是测试……”
没等灰衣人说完,旁边一桌的人道:“就这曲子,我看跟进元府拜师快差不多了。”
其他人赶紧附和:“就是,就是,我曾经去过元府,外姓学子的琴艺与着曲也不相上下,就是不知落雪姑娘的考题琴艺,是否能达到元大师的登峰造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