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鲁屏住呼吸看着四条射线串接,
坐在电脑前的浑身恶臭人员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
所有人眼睛直直的看着四条线的变化,瞬间四条线段以折现的方式顷刻间在终端炸开,其中一条绿线波光强烈的形成一圈圈的震动啵。
屋里的人炸开锅的欢呼。
丁浩鲁手指颤抖的拿出手机,
所有白袍人员瞬间安静的看着他。
当手机的最后一个键暗下时,丁浩鲁紧张的手指泛白。
全部一号研究区人员眼睛发绿的看着发亮的银屏——
霎那间悦耳的铃声从黑色的手机里传出,顷刻间震慑了所有人的灵魂——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
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
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饥寒
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
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距离
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
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昨天你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嫁给我好吗
丁浩鲁听着自己设定的旋律,愣愣的看着电脑中活跃了的各种射线。
屋子里的所有人再次爆发出轰天的呐喊。
同样的音乐跨越时空的阻隔,超越知识的界限在另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悠扬的响起——
夏日的热情打动春天的懒散
阳光照耀美满的家庭
每一首情歌都会勾起回忆
想当年我是怎么认识你
冬天的忧伤结束秋天的孤单
微风吹来苦辣的思念
鸟儿的高歌唱着不要别离
此刻我多么想要拥抱你
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过着安定的生活
昨天你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你要嫁给我好吗
小小懵了的看着突然闪动的银屏,一个顽皮青年的图像清晰的在上面浮现,小小手里的毛笔——叮——的一声掉在地上:“丁浩鲁!……怎么回事?……”小小不傻,这种情况明明是有人打进的提示,但是怎么可能!?琼翩然和钱初都说这里不可能有‘信号’,小小首次傻了的看着还在跳跃的荧屏,他感觉这次玩笑大发了。
听我说手牵手我们一起走,把你一生交给我
昨天不要回头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给我好吗
听我说手牵手跟我一起走过着安定的生活
昨天你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你要嫁给我好吗
音乐声戛然而止,小小心惊的瞪大双眼。
时空的另一端,昏暗的地下基地中,熟悉的女音想起: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在嘟的一声后留言或提示卫星锁定,sorryyou……
“快!卫星锁定!——”
电脑前的白袍先生快速在键盘上敲击,飞也似的速度直追消失的信号,可是另一边白色的银屏上,怎么追踪都无法发现地理坐标。
站在他身边的白袍青年了然的推推眼镜:“一哥,不用白费力气,即便卫星跟着信号探测到了,我们的系统中对具体位置也没有标志,没用的。”
电脑前的人不放弃的霹雳巴拉的飞驰,另一侧的人看眼丁浩鲁道:“老大继续打!”
丁浩鲁心如波涛般震荡,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电话被接通——丁浩鲁立即拨了出去,同样的悦耳的铃声是他输入在钱初手机里的音乐——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小小震惊的后退一步,上书房里顷刻间围满了大批护卫,玄吉一马当先的冲过来:“帝上!刺客在哪里!快保护帝上!”
“滚出去!”
玄吉听着奇怪的声乐,再看看黑了脸的主子,爬也似的瞬间在原地消失,但是让他不解的是:唱曲的人在哪里?为什么他不知道有人进去!
小小失神看着再次亮起的机身,脑子里一片混乱——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著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小小最终拿起手机,毅然按了下去,他倒要看看这个能隔着海洋通话的设备有什么神奇!随着他的手指按下,悦耳的铃声戛然而止。
彼方的丁浩鲁心灵一颤,宽大的屏幕中出现玄泽尔的头像,可视电话第一次跨时空相见,只是两人心思迥异,丁浩鲁愣愣的看着屏幕中的人影,心里有些失落,不是钱初,甚至不是他和钱初认识的人:“你好,这是钱初的手机,请问你是谁?怎么有她的电话。”
另一头的玄泽尔一片茫然,除了‘钱初’两字其他的一概没听懂,他试着用最简短的话语回应:“钱初?”
丁浩鲁噌的站起来:“你是谁!钱初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玄泽尔看着银屏里的人,突然明白了这通电话的意义,但是对于钱初他决不相让,玄泽尔眼光微眯,诡异的蓝色的映射出深蓝的气息,他用不熟练的中文道:“你是……丁浩鲁……”
“你是谁?”
“能追到这里……何必问我是谁,你喜欢钱初?”能解决了林青衣就能解决他!
“关你什么事!让钱初听电话!”这一切太难以置信,钱初明明在隔壁睡着,可是……
玄泽尔平静了,以玄泽尔对丁浩鲁的了解,貌似钱初并不喜欢他,既然不喜欢他就有的是办法解决掉这个强劲的对手:“钱初现在在我这……是我的娘子,是小人参的母亲……”
“你说什么!?”简直荒谬。
“在你那的钱初不可能有孩子,你认为她会扔下儿子走吗!还有她不喜欢你,也不知道你爱她,我希望你不会成为她的遗憾!”小小说完直直的看着银屏中的丁浩鲁,如果丁浩鲁真的爱钱初,他就该知道不要给钱初造成困扰:“你等着,我把这台机子给钱初。”玄泽尔拿起手机向后宫走去,他赌的是丁浩鲁爱她,赌的是丁浩鲁不可能找来,要不然他也不会打这个破东西,
丁浩鲁却愣了,钱初结婚了?有孩子?怎么可能,如果这一切就如这些疯子说的一样是真的,那他呢!他算什么!他可有埋怨的理由!可有作为她丈夫发火的权利,丁浩鲁悲哀的发现是没有的,他和钱初之间本就没什么,他没说过爱她,她也没在他身边打转,他们本就是两条平行线,就连结婚了,他们都没有交集,恐怕一切都是白谈……
玄泽尔走进内室,钱初已经睡醒,床上是惯性的凌乱,书籍和碎纸被她摆了一地,她依然如初见时一般淡然:“这么早?”
小小看着她,眼睛里全是她的音容相貌。
“怎么了?”不会是早上玩笑闹大了恼羞成怒吧。
小小走过去,掏出手里的东西,他敢赌应为他没有输过:“有人找你?”
“谁啊!”钱初放心写了一办的研究报告,静静的抬起头:“琼翩然吗?”
“不是。”小小把电话递过去:“这里面的,丁浩鲁!”
钱初认为他疯了,丁浩鲁怎么会在这里,根本不可能:“你开玩笑。”但是钱初还是拿起了电话,因为小小还不会开这样高科技的玩笑:“喂!”
丁浩鲁神情顿变,银幕中的女人如一朵雪莲般在波光中绽放,清新脱俗的笑容震慑了所有人的心魂。丁浩鲁看着银幕中陌生的影像努力寻找熟悉的印记:“钱……初……?”
柳丝笑了,阔别五年,如此的熟悉的声音让她心里有见到家人的温暖:“小鲁……”柳丝的眼中有一丝泪光划过,他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即便不喜欢有会有家人的眷恋,但是钱初是天生冷情的人,这丝温暖也是转瞬即逝。
丁浩鲁看着银幕中渐渐平静的容颜,慢慢的笑了,从他有记忆起,钱初就是这样,对他笑的时候很少,平时也爱答不理的,如果不是他死死的缠着,或许他们之间都不会有联系吧。
钱初平静下情绪。
玄泽尔利落的坐她身边:“是他吗?”
丁浩鲁眉头皱起,玄泽尔的出现就像只大苍蝇般让她看着讨厌:“钱初……你是钱初……?”荒谬的不真实,他爱的女人,他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女人,最终都不是他的。
“小鲁,我妈还好吗?”
丁浩鲁笑了,笑容在死水里凝结,苦涩的窒息:“伯母很好。”有他这个女婿在能不好吗?如果是躺着的钱初起来这样问他,他大概会扁她一顿告诉她什么是咱妈,可是现在也许真的晚了,晚在时间走过的旅途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