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天南安静的听着,对于简单的哭诉还是很受用的,而且自己的老婆受了这么打的委屈,不回报对方一下他也感觉不好意思,既然这样……伊天南刚要开口,就听窗子外面有奇怪的声响,他顿时冷眼看了过去。
简单瞬间惊讶的看着出现在外面的东西。
任阳坐在飞机上悠哉的抱着小伊人拨通了伊天南办公室的电话:“哈哈,感激我吧,我怕你和丑八怪淋湿了专程来接你们的,快点上来,一个作为一百万,便宜大处理。”
伊天南习以为常的沉默了一下,然后更习以为常的想拿起桌上的纸巅把他当飞禽一样扫射下来,但是考虑到自家女儿,他很绅士的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和善道:“简单,走吧。”
简单无意识的噢了一声,沉静在任阳夸张的出场方式里被老公强行的拉上了拉风的坐骑!简单很想说,老天放过她吧!她今天恐高,其实心里的想法是,拜托神级的大哥们,不要总做出让她这种小民敬仰的事情行不行!
事实证明不行,任阳今天的衣服是全黑色,放在飞机上的三把违禁物品明晃晃的在简单眼前晃,简单骤然有死紧张,俗话说不能同患难只能同富贵,她现在很想说,只能同花钱,不能同坐牢,她努力的想自己又没有帮他们洗过黑钱,努力的想自己的老公把这个危险分子放在家里是不是在窝藏嫌疑犯,但是似乎所有的想法都不成立,因为任阳出镜率比她还高,任阳几乎在回国的第一天就被媒体曝了个精光,他隐藏个屁。
伊天南看简单一样,感觉她的表情很好猜,而且猜她想什么一直是他的乐趣,所以他在猜到后很好心的点了句:“任阳简直国家扫黑总参谋,。”要不然他就是再嚣张也不会在国内如此明目张胆!国内的政治政策绝对能第一时间除掉太多的人。
简单更感觉荒谬了,任阳一看就是黑社会,这年头,蛇鼠一窝的事太多了吧,真恐怖,她最好距离这些变体的大神们远点。
伊天南微微的叹口气,难道就不能把他们想的高尚点吗,他们也是有国家颁发的通行证书的。
任阳才不在乎简单怎么想他,他在乎的是他想吓到简单,所以他偷偷的把伊人从角落里拽出来,瞬间显摆的抱在自己的手上,很臭屁的看着简单。
简单瞬间就惊醒了!任阳和高大伟人形象瞬间破灭,沦落回那个无恶不作的讨厌者形象,她机会是飞扑过去的要抓花任阳的脸:“你敢把我女儿抱出来!我现在就灭了你!”
任阳快速躲开,很臭显抱着伊人傻笑:“看吧,看吧,我特意给她买了一套黑色西装,帅不帅!”
简单气的脸都差点青了,任阳怎么闹她都可以当他是苍蝇但是显然这家伙就是得寸进尺的小屁孩,一会不揍他两下他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是简单并没有发火,她可是简单,从来不办吃力不讨好的事,从来不参与没事找抽的话题,于是她又沉默了,这点可是她的独门绝技,她总能从盛怒的情绪转化为悲催的内心腹诽。
伊天南根本不看任阳在耍什么机计量,他只是在任阳把注意力都放在简单身上时,缓慢的优雅的恋爱的快速把女儿抱回自己怀里,然后慈爱的逗弄着……
简单和任阳瞬间都看向伊天南!
任阳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真想把伊天南推下去,他今生最郁闷的是,为何他已经够优秀了却还有再出现一个更优秀的伊天南!
简单几乎是崇拜的瞅着自家的老公,貌似他的老公总能给她点带来点意想不到的本事,难道她真捡了个宝,难到她该自己给自己吃老鼠药减轻一下她幸福的指数,但是想了想后了她还是决定自私的算了,她还是活着吧,至少她的存在可以减少神头上的几个光环。
任阳悔恨的瞪着伊天南,恨不得飞机撞他的大楼上从此一拍两散。
坐在最后一排的森,很习惯的垂下眼不做可能会成为的炮灰,历年来,任少爷就没打的过伊少爷,这也是两人能成为好朋友的原因的吧。
小时候的任阳很孤僻,他冷眼的旁观所有人的死活,为了在任家给自己争取一席之地他几乎是付出了太多,也连带着看不上所有不如他的人,直到他遇到了伊天南,当时的伊天南就是主家培养的对外商人,只是后来伊天南几乎完胜了所有的对手,最后与任阳相遇时,也很完好了保持了自己全胜的记录,最后低调的表示愿意退出任家,而任阳当时很佩服伊天南,这个人机会从加入任家开始就是所有长辈们夸耀的对象,对于输给他没什么不服,就似乎暗自咬牙一定会赢过他,任阳也曾想过征服,毕竟任阳只是他家养的奴仆,身为将来的主事少爷,他当然要立威了,可是显然他无法曲线救国,他不能靠赢了伊天安让家族注意,而伊天南也不会印象他要的地位,于是两人就开始狼狈为奸了,于是两个也就一直狼狈到了现在,算下来也快二十年了,但不知为什么他们看起来更像仇家,见面了就没有一方不揭另一方短的,尤其是任阳几乎是次次往伊天南的同脚上踩,而森可以好不包庇的说一句,自己少爷很小肚鸡肠,就像此刻他就敢说,因为这点屁事任阳肯定在诅咒伊天南家的八辈祖宗。
伊天南对任阳的腹诽不太感冒,他这次就是来抱回他家女儿的,在别人手上总不如在自己手上来的安心,如果顺便能帮妻子出口气也好,但主要的他就是来照顾女儿的。
小伊人开心的挥着小手,黑色的外衣和黑色的围裙让伊天难看了很碍眼,他还活着呢,不用给她女儿穿黑。
简单有些得意的瞅任阳一眼,典型的在心里幸灾乐祸。
任阳也恨不得把她扔下去,但是秉持着自己得罪不起她老公的态度,他习惯的开始过嘴瘾:“哈哈,嫂子很了不起吗,我看也只有嫂子家那种据说会漏雨的房子才能养成你那样的妈,不过也难怪,就你家那思想水平也就培养你这种那个习惯贪小便宜的女人,你瞅瞅人家伊天南,伊天南的妈最不济也是华裔商的情妇,比你妈又档次多了。”
得!一张嘴损两个人。
伊天南是真习惯了,要想当初他追简单而不得不到是时候时候难听点话都从任阳嘴里冒出来过,他现在就是再缺德点说话他也不会跟任阳这疯子一般计较但是不能说他老婆,于是他慢慢悠悠的逗弄的这女儿,冷冷的道:“任阳,你很久没有遛狗了吧!”
任阳瞬间窝火的瞪伊天南一眼,然后屁颠的窝了回去,遛狗的意思是单挑,而伊天南家的那三只狗经常不长眼的乱咬,要不是他打了狂犬疫苗,一定传染的全世界人死光光!“切!你妈本来就是小三,你妈不要你也事实!”
伊天南当听不见,如果是说自己随便,任阳如果不绝的口渴可以说辈子,他当噪音听听也可以!
简单却有些小小的惊讶了,她似乎只听说很少的这部分问题,而伊天南说的时候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她貌似也快想不起来他有个不怎么快乐的童年了,于是简单,很虚伪的靠近伊天南坐着,然后更虚伪的拍拍伊天南的背,意思是说,老公,要坚强哦!
伊天南瞬间僵直的看了简单一眼,然后更加僵直的抱着自己的女儿,他不是在感慨自己的过去,而是突然发现自己的过去可以换来这样的福利,顿时有些微妙的得了小便宜点感觉,突然有种让他的童年更悲惨了一点吧,是不是可以得到的更多!但他随即想到了禅让,骤然发现禅让那么聪明!因为他记得简单每次给禅让打电话都很温柔,而且很甜言蜜语,他骤然吃醋的想,他要不要也装一下,也感慨一下,最好的方式就是学学禅让,哭出几滴眼泪,但是当伊天南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画面时,伊天南果断的把那副画面拍死了!他宁愿悲哀死,也做不来那么有挑战性的动作。
任阳的脸刷的就黑了!他就乐意看到这样的景象,而且他比较烦别人表现的比他幸福:“哈哈,伊天南天生就不需要安慰,我劝某些人还是不要自不量力放好,免得连自己丢人了都不知道!”
伊天南首次感觉这只苍蝇真烦,他好不容易享受下老婆的心疼,能不能不要打击,要知道这话总事发生一次不容易!
简单看着任阳,骤然发现看他和看伊默差不多,整个就是一个、小屁孩,没糖吃了就喜欢哇哇大叫,不爽了就嚷嚷的全世界都倒霉,霸道的时候也不讲理,眼神永远目中无人,传说只有叛逆期的中学生才这个样子,难道……简单在心里叹口气,感觉任阳原本伟大的医者形象就这样破灭了,人人称颂的脑科权威原来也心智不成熟,可以说任阳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瞬间一落千丈,成为一个跟她儿子差不多的存在,而简单这人有个不算好的毛病就是对儿子和弟弟辈的人异常的宽容,于是她处于本能为安抚自己即将生气的老公道:“算了,他也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