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带着其他六人出了郭家镇,一路向着藏峰山庄走去,几人一路上随时留意是否有天阴教的行踪,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想必是那天阴教并没有在此地行动或是藏峰山庄已经遭遇了不测。念及此处,无欢不由得心中大急,忙催促众人快走。
“不好,这里已经被天阴教占领了!”当无欢来到藏峰山庄的外围,看着那站在门口警戒的人,心中立时暗道一声不好,忙拉着几人在庄边的树上躲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剑无涯看了看在庄门边行来走去的天阴教众,皱眉问道。
“还好快天黑了,等一会天黑之后,我们就行动,进去探探再说。看样子天阴教的人还没有找到这山河社稷图,争取在天阴教找到山河社稷图之前拿到手。”无欢说道,几人就在这大树之上休息起来,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而无欢也是简要地和大家说了说自己经历过的这藏峰山庄内的阵法布局。
夜色似乎也就在说来就来了,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是戊时时分。无欢当先凌空跳跃到了庄墙的脚跟,其余几人迅速跟上,按照白天的时候在树上的计划展开行事。
无欢与上官怜月两人一组,去检查天阴教现在的驻地,看他们是否找到了山河社稷图。两人一路顺利地来到了无欢曾经到过的那个布有无行阵法的院子中。
“上次我就是在这里遇到了采凤双飞,六翼呈祥中的杜鹃的。”无欢压低了声音对上官怜月说道。
“现在我们去哪里找?”上官怜月也轻声说道。
“这个山庄依照八卦方位布局,主人居住的房间一般在这庄园的西北角落,我们去那里看看。”无欢解释道。
“那我们快走吧。”
“好吧,只是那边我都没有走过,我们要小心留意才好。”两人沿着走廊警惕地走着。突然从前面走过来两个人,身着黑色服装,在没有充足灯光的藏峰山庄里,几乎很难让人发现。
无欢与上官怜月闪身避在柱子的后面,待那两人从柱子跟前走过,无欢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就快要停止了一般。
只听见其中一个说道:“这个胡管事可真是个要命的主儿,三更半夜的还要我们去找这什么劳什子图,真是一点也不顾及兄弟们有多累。”
“还是那个……”此人还没有说完话,无欢从柱子后面闪出来,一指点在了他的穴道之上,使他再不能动弹,把后面的把句话直接咽了回去。
“你怎……”先前说话的那人还没来得及问完话,也被上官怜月给点住了。两人迅速把这两个天阴教的人拖到了墙角,扔在地上,那两人就仿佛一滩烂泥似的一动不动。
“你们会好好配合我的,对吧?”无欢看着其中一个人,冷冷地问道。
那人眼中闪烁着惊恐的光,不知道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
“你们要是愿意配合我,就眨眨眼睛。”无欢突然才想起这两人都没点了穴道,没有可能回答自己的问话,苦笑一下,只得继续说道。
左边那个人忙拼命的眨巴着眼睛,生怕自己眨的动作太小,对方看不见而误杀了自己。见那人在眨眼,无欢满意的笑了,伸手解开了那人的哑穴,小声地说道:“你听好了,我问你一句,你就回答一句,不准多说话,不然会有你的……”无欢说道这里,嘿嘿地冷笑了两声,却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发出这样难听的笑声。
“你们在这里是找什么?”
“我们,我们是,奉命前来,这里寻找,山河社稷图的。”那人因为受到惊吓,脸色变得惨绿,抿着干涸的嘴角,断断续续地说道。
“找到了?”
一听到这个,那人却没有说话断断续续,说道:“还没有。我们找了好几天了,现在都还没有一点线索。”
“那个胡管事现在在哪里?”
“就在庄园西北的大屋子里。我们占了这个地方之后,他就一直住在那里。”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占了这里之后,以前这藏峰山庄的人都上哪里去了?”无欢忍不住问道,虽然这些人都与他无关,甚至有些还曾经抓过他。
“那些人都被关在湖心小岛下面的密室里,那里本是他们以前用来关押别人的地方。”
“好,谢谢你的合作,你们睡一觉起来后便不会有事了。”无欢说着出手如风,瞬间点了两人的昏睡穴道,那两人就如同两块烂肉一般又瘫在地上,无欢拉起那昏睡的两人,把他们藏在还原花园中的花丛下,扒下他们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方便自己的行动。
“现在我们还用去找那胡管事吗?”上官怜月看着无欢问道。
“现在我们还是去找剑无涯和杜可心他们俩,先带他们去救出藏峰山庄的人再说。反正估计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那山河社稷图。”
“可是我们要去哪里找他们……”上官怜月愁道,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在庄园的东南角传出来一阵叫喊之声,“快来人啊,有人闯进来了!”
“坏了,是剑无涯他们在那边。”无欢忙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那喊叫之声响了一下之后就停了下来,估计是已经被制住了,但那声喊叫明显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有许多的天阴教教众都朝着东南角去了,无欢与上官怜月趁着这阵乱,混在天阴教众人当中,一起朝着那里跑去。
到了东南角,才发现剑无涯与杜可心两人已经在院中被人给围了起来。两人背靠着背站在一起,手中拿着剑,与天阴教众人对峙着。
“怎么办现在?”上官怜月与无欢两人站在后面,悄悄地往人群中躲了躲。
“见机行事吧,今天这事估计不能善终。”
两人正嘀咕着呢,那剑无涯在正中间说道:“今天小爷就要让你们天阴教的这群败类,见识到小爷的厉害!”
“你是谁!敢到这里来撒野!”只见一个留着小胡子,身穿蓝缎袍子汉子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说道。
“实话告诉你,小爷就是华山剑无涯。”剑无涯冷冷地说道,“来吧,一起上还是轮番上?”
“来呀,给我拿下!”那个汉子喊道,立时就有几个天阴教的教众上去与剑无涯与杜可心动手,这几人哪里是剑无涯与杜可心的对手,数招之间,这几个人都分别挂彩,本想退到一边,但那胡管事在一边盯着,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动手,不多时,这几人全都被点住了。
“就这几块料?”剑无涯冷笑道。
“哼,两个小毛孩都拿不住。”随着话语声,两个身着辽人装束的老头排开众人,进入了这个圈子之中。
“是,是,属下没用,还请两位供奉出手相助。”那穿蓝缎袍子的汉子看到这俩老头,忙点头哈腰地说道。
“哼,哪里来的两只辽狗,敢到我大宋的领土上撒野!”剑无涯一声怒吼,玉剑刷地挽出了一道剑花,在火光下寒光闪闪。
“小子找死。”其中一个长着大胡须的老头怒道,双掌错开,摆了一个姿势,就欲上前与剑无涯动手。
“等等,这就去与这等小辈动手,也不怕丢了咱的脸面。”另一个老头架住大胡须老头的双掌,说道,“让他去。”说着他冲着胡管事努了努嘴。
胡管事见这老头让自己去与剑无涯两人动手,忙说道:“属下哪里能与人动手,还请两位供奉见谅。”
原来这俩老头都是辽国的武林高手,受聘与辽过朝廷,成为天阴教的供奉,协助着他们去寻找这传说中的山河社稷图,因而这俩老头在天阴教内身份甚是特殊,除了教主司徒无忌,这俩老头的甚至凌驾于天阴教的几个堂主之上,这胡管事虽说是天阴教总坛的一个管事,身份也甚是特殊,却不敢在这俩老头面前耀武扬威。
这俩老头一直以来就看不惯这个胡管事仗着自己是总坛的管事,一些外堂的人甚至堂主都被他在司徒无忌跟前说坏话给除去了,这一直都为这俩老头看在眼中。辽人向来都是佩服这英雄的勇武,却是看不起这等花言巧语,使用阴谋诡计的的小人,故在敌人面前,尽是损他。
“哼,你们谁来还不是一样!”剑无涯见这几人在这里却没有人来动手,甚是不耐烦。
“算了,今天的事我们俩管了。”后来说话的老头说道,话没说完,径直就去夺剑无涯手中的玉剑。
这老头的招式,与中原武林中的大是不同,只见他左手奇异地在空中划了半个弧,剑无涯出剑,一式华山无峰,直直地去削那老头的手腕,却被他怪异的手法给避了过去,瞬间工夫,那老头的左手已经搭上了剑无涯的右碗。
想要退让已经来不及,剑无涯只得咬咬牙,把玉剑用内力弹出,去划那老头的右腕。
“嘿,着!”那老头一声大嘿道,只见他的右掌穿过剑无涯的剑影,拍到了他的身上,剑无涯一声闷哼,啪地被击出老远,正好吧嗒掉在无欢的脚边。
“剑大哥!”杜可心见剑无涯被一掌打出去老远,掉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一痛,失声喊了出来。
无欢低下身去扶起了剑无涯,拉起上官怜月,一纵身,跳上了屋顶,踏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