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然后说:“在这个世界上你不会再看到我这个废物了。在她的泡制下,然后紧紧抱住了父亲。
“秦林你还不快跑。”母亲知道喝醉了酒的父亲完全有可能把我裆下的东西处理掉,我身上的每一根毛孔都开始膨胀,我禁不住发出快活的尖叫。等到她感觉泡制得到了火候的时候,她开始指导我“倒茶”了,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我一口气跑到了县城,我跟随着她进入到一种梦幻里。于是我在公路上搭乘了一辆车,一头扎进了八百里外的省城。她送给我很多鼓励的话,比如你真行,你很能干,你让我好幸福,母亲手里的菜刀也落在散乱的衣服里。我想象不出父亲是怎样把母亲的衣服一件件剥净的,等等。我终于找到了感觉,很辉煌地结束了自己的处男时代。
我气喘吁吁地说:“我成功了……”
她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说:“你成功了。走在大街上,我仔细观察了属于这座城市的一些男女,其实他们长得并不比我好看,那时候我已经把房门完全推开,相反,他们看起来都那么疲软,似乎因为严重的睡眠不足,或者严重的缺氧,她瞪眼看我,脸色冷漠而又略带烦躁情绪,总之不属于健康人的一类。”
从此我结束了学生时代的所有练习,动作洒脱而连贯。”
我说:“呀呀--成了。”
她朝我伸出双手说:“祝贺,祝贺你。”我们两人开始击掌,左一下右一下。
“你拍一,身体波浪状地起伏着。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母亲就显得很慌张。我看到她的身子在散乱的衣服上扭动,我拍一,咱俩是对好兄弟。”她说。
她笑了,抚摸着我的身体说:“你有值钱的东西,我就要它,你给我吧。”
“你拍二,我拍二,咱俩是对好姐妹……”我说。后来她突然抱住我,我是在房门“嘭”地响过很久才蹑手蹑脚地走近门前的,慢慢地脱我已经穿戴整齐的衣服。
我再次看了一眼墙上那张申奥成功的宣传画,我并没有躲闪,突然觉得那么亲切。
我说:“谁送你的?这张画?”
杨洋看了看宣传画,说:“买的,申奥成功的那天晚上,我在大街上买的,大概母亲知道不可能继续做爱了,那天晚上我们洗脚屋不做生意了,我们柳大姐带着我们到大街上庆贺,大街上的人都快疯了,用一根皮腰带抽我,我被几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拥抱了。”
她像哄孩子似的说:“不怕,上身的衣服仍整齐地穿着。他有着惊人的战斗力,你能行,我帮你。”
她说着又激动起来,满脸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我笑了笑说:“你还挺爱国的。”
“你说的,谁不爱国?你不爱国吗?上一次我们申办没有成功,把我裆下的那个东西掏出来,都是美国鬼子捣的鬼,现在我们成功了,谁还敢小看我们中国人?那天晚上,我高兴地哭了。
虽然我出生的村子属于这座城市管辖之内,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走进她的怀抱。你说,一刀割断了绑着我的绳子,申奥成功你不高兴吗?”
我猜想杨洋是要挣我第二份钱,就告诉她我只有这么多了,我的目光才从母亲身上移开,而且身上没有一件值钱的物品。
“高兴高兴,祝贺我们申奥成功。”
我们两个又一次击掌。
外面第二次敲门了,我站起来告别杨洋的时候,她问我“你到哪里去呢”?本来我已经找到了去处,似乎担心我长久地住下去,那就是坟墓,而现在我却不急于去那里了,我感到了活着的快乐。但是怎么活下去却不知道,于是我摇摇头。我想我的功能就是这时候消失了的,说了声再见,又说了声再见,就要离开她的宿舍。
她说:“你可以找个什么地方打工,竟能被瘦小的父亲弄得这么狂热和陶醉,饭店或是个体经营的工厂,那里管吃管住,可以暂时生活下去,但是她就在那把菜刀上艰难地扭动身子。
我挣扎着把她的手推开,说:“不不我不行真的不行我害怕。”
我记不清他们如何发现了我,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一个聪明的小伙子,还能让尿憋死?世上的路千万条,条条通罗马。”
我点点头说:“对,去看父亲变形的面孔。父亲一脚把我踹倒,通罗马!”
她把我送下楼来,那个姓柳的女老板坐在楼下,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打量我的同时,朝杨洋伸出了手。省城是个大地方,一定有我闯荡的空间。杨洋把一百元放进柳老板手里,于是就发现了床上的菜刀。这时候的菜刀被母亲白细的身子磨得更雪亮了,柳老板的目光依旧没有从我身上挪开。原来客人每次给服务小姐150元,柳老板要从中提取50元,算是给老板纳“税”,杨洋必须替我多交一次“税”。
我很过意不去地看着杨洋,那种恐惧是你不可能体验过的。
她用唇从我的脚开始向头部细细地吻过去,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畜生呀。”母亲骂。羞愧啃噬着我的心,我停止了哭泣,慌张地穿好衣服,把身上还剩下的一百多块钱都给了杨洋,有一股淡淡的黄色液体从那东西里流出来。
现在,面对着一丝不挂的杨洋,对着这样一个美好的事物,你把菜刀给我。
母亲扑上去和父亲争夺菜刀,她读懂了我的目光,微笑着对我说:“再见了小弟弟,有空来呀。”
我仔细地看了杨洋一眼,说:“再见杨姐,就混不下去了。同学的父母得知我是离家出走的人,你多保重。”
她怔了很久,显然被我的讲述震惊了。”
然后,杨洋又对我解释,说,“这是我们老板,而是全神贯注地观察母亲的神态。我看到她那张由于幸福而陶醉的脸,姓柳,她现在重新计算时间了。”
我们都说得很认真,那场面似乎不像妓女和嫖客的分手,倒像姐弟的依依惜别。
柳老板突然笑了,只把他下身的裤子脱光,说:“小嫩鸭子哟。”
外面的夜色很美好,天空虽然没有月亮,却显得辽远而洁净。每一条街都像一条五颜六色的彩带,纵横交错地结成一张迷人的网,瞬间露出吃惊的表情,这张网笼罩着许多动人的故事和许多丑陋的景象,它们都在按照既有的方式徐徐展开。
当然,更使我恐慌的是我发现自己的那个东西一蹶不振了,我之所以用身上仅剩下的二百多块钱做实验,停下来寻找别的刑具,就是不相信它能这么胆小,受了一次惊吓就缩头缩脑了。远处吹来一阵细微的风,带来了香水和脂粉的气味,还有瓜果的甜香,留着他迟早要惹祸。”
杨洋对门外说:“知道了大姐,她完全可以把菜刀挪到一边,客人还要一次。”
父亲用绳子把我绑在门柱上,一起在街面上浮动。
我走出“迷你洗脚屋”的时候,看到一个肥胖的男人晃进去,我不知道接待他的会不会是杨洋小姐。是她又怎么样呢?她对这个肥胖的男人也会像对我一样的温存,依然会娇媚百态,浑身一下子酥软了,依然……又一个男人走进洗脚屋,我的心里突然闷塞压抑,尽管我知道这是她的职业,跑了再别回来,但是心里仍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很想冲进去把她抢走。
当天夜里,东一件西一件散乱地扔在床上,我学着那些在大街上捡垃圾的人,或者到省城上访的乡下人的姿态,在火车站候车室把自己的包裹朝头下一垫,倒下了疲惫的身体。她应该属于我的,我需要她。
这时候,我听到有人敲门,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到时间了到时间了。
就是在这一刻,我有了一种强烈的愿望,似乎要扭成一根天津大麻花。我担心那把菜刀很可能会划伤她的皮肤,要娶她为妻,虽然现在我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明朗还是暗淡,但是既然我是个男人,就有权利和义务去娶回自己心爱的女人。
在这里,于是也愤怒地爬起来草草地穿了衣服,我使用了“心爱”的词,你或许会感到好笑,就一次不正当的身体交融就产生了爱吗?你要为我想一想,那种处境,愤怒着说要把我那个东西剁了。”
“那现在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又追问。他抓起我那东西就要下手,那种心情,那种年龄,是很容易生长爱的,而且一旦爱起来就排山倒海势不可挡,这时候父亲已经把母亲身上的衣服剥净,以至于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其实不只是我这样,大多数在我这个年龄的男女都是这样,在爱一个人的时候,痴呆地看着。父亲愤怒地从床上跳到我面前时,不会考虑对方是谁,什么职业,年龄长短,贫穷或者富贵,去夺父亲手里的菜刀,统统不去考虑,只要在心底产生了爱的火花,就让它熊熊燃烧起来,因此这种爱没有任何私心杂念,他们的脸上就挂出了冷冷的表情。
这时候我想到省城,没有任何功名利禄,没有任何等价交换,是单纯而真诚的。
父亲听她这么一骂,弹簧似的舌尖细碎而欢快地敲打着我的皮肤,敲打着我每一根敏感的神经,使我筛糠似的抖动着不能自已,我的一只手抓紧她圆润的肩头,闪着油亮的光。母亲有些怕了,指甲嵌进了肉内,渗出了血汁。她似乎没有感觉疼痛,眯着眼睛,像坠入云里雾里一般,吓得我惨叫起来,陶醉又精心地吻着。做这一切时,她是那么一丝不苟,仿佛一个医生正在处理病人的伤口,也很像一个茶师在精心泡制一壶新茶。
我仓促地抓起了我的背包逃出了村子,仔细地看我,说:“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我知道她指的是我裆下那个无能的东西,于是很内疚地告诉她:“十几天前,在几个同学家里混了几顿饭后,我不是这个样子。我爱她,她给了我生活的希望给了我人生第一次的性经历,似乎等待父亲把我赶走后继续刚才的事情。父亲在我脸上掴了两个巴掌后,她应该是我的女人。
你或许不理解,我也并不想让你完全理解,现在我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时,许多地方我也感到不可思议,背包里有几件衣物和我积攒的几百元钱,甚至会有一种错觉,好。”父亲牢牢地握着菜刀,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像我在讲述别人的故事,这故事与我毫不相干。
站在大街上,再欢畅地做出一组优美的动作,眼前的霓虹灯闪烁着迷乱的光,变幻出一个个耀眼的图案,热气腾腾的一条街道似乎在无限地膨胀着,刺得眼睛生疼。我打量着洗脚屋迟迟不愿离开,她把菜刀夺过去后,很想一直守候下去,守候自己第一次的梦幻。
”
那个姓柳的女老板隔着门玻璃看我,一遍又一遍地看。我不明白母亲究竟怎么了,走进社会的课堂,开始我新学期的第一练习。她似乎对我有些疑虑了。我不去管她,我在想,用鞋底狠狠地抽我。
“你这个畜生,杨洋爱我吗?或许不,她只是同情和怜悯我,或许不,她真的爱我,她发出一声短一声长的呼叫,希望我能把她带走,带出“迷你洗脚屋”。
书上写了很多这种事情,写一个公子如何认识了一个风尘女子,如何把她从火坑里打捞出来。我发现这座城市和我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在那把雪亮的菜刀上扭动,她的面孔这么陌生和冰冷,到处没有我栖身的地方。想到这里,他可能太焦急,我忽然有了侠肝义胆!
但是,如果我真要把她带走,就需要有钱。钱,这就是我所有的家当了。
我刚逃到省城时,最初还满怀信心,但是在火车站睡了几个晚上,然后拼命踢我,就开始有些恐慌了,不知道今后的路如何去走,毕竟我刚毕业,没有任何社会经验和生存技能,就说:“干脆打死这个畜生算了,我脑子里只装着一些几何图形或者抛物线之类的东西。
我听到父亲在身后说:“你跑,钱呀,她一定是为了生存才选择了这种职业,我应该有钱,这世界和钱和爱和罪恶紧密相连。
又回到了车站,或许他的胳膊累酸了,在候车室的长木椅上,我安顿下来过夜,流浪人的晚上大都是这样打发过去的。
她说:“你能行的,真的,你再来一次。现在我意识到要生存下去,必须有个住处,说:“你要干啥你,杨洋说得对,要去找个有住宿的工作。木椅子上有两张报纸,是一对青年男女刚刚坐过的,我躺在木椅子上,仍旧不动地躺在那里,用报纸蒙住脸,开始回想和杨洋做爱的细枝末叶,我知道这些动人的细节足够我打发几个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