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十一章 罘日刀
朱文俊笑道:“乾武宗在帝国有很多生意,除此外朝廷对我们也有一些补贴,在费用上比较宽松一些。”
丁古点了点那些用品,微笑道:“暂时不差什么了。”
朱文俊这才将那长盒子捧了过来,放到桌子上,道:“我们乾武宗的强武道一向以刀为主,这是师傅让我从刀库中拿来给你的一把宝刀,叫是罘日。
“师叔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我再带你去刀库自己选。若是你喜欢用剑,我带你去剑库看看也行,只是我们的乾武宗剑库中的剑比起刀库中的刀来,那自是要逊色很多。”
“罘日?”丁古见这刀名这么奇怪,不禁一愣,将刀盒打了开来。
一股森森寒意透过刀鞘传来,未见刀刃便已知其利。丁古连鞘拿起,手握刀柄,轻轻一拉,“削”的一响,淡金色的罘日宝刀便现在了他的眼前。
罘日宝刀前窄后宽,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刀身不知道是以什么金属铸成,闪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刀脊布着四个小圆孔,刀钝呈交叉网状。整把罘日刀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注视到它便予人精神一振之感。
“果然是一把宝刀。”丁古拿着这把与众不同的罘日刀,不禁赞道。
“丁师叔喜欢就好。罘日刀在乾武宗兵器谱上,排名第七,除了锋利之外,最厉害之处是透过刀刃劈出的刀气似有一种束缚之力,能大大削弱对手的气势。丁师叔用这把刀,刚好配得起你的身份。”朱文俊微笑道。
“很好,谢谢你,朱师侄。”丁古笑道。
“对了,朱师侄,这段时间似乎都没有看到华姑娘?小家伙挺可爱,一段时间不见它,倒是想念得紧。”丁古似是很随意的问道。
“小师妹呀!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小师妹一向不喜外出,她住在后院,那是宗中男弟子的禁地,若是她不出来,我们也难得见她一面。这回从神农秘境带了那么可爱的小家伙回来,我想她一定整天在后院逗小家伙玩儿了,没有什么事,我想她不会出来的。”朱文俊笑道。
又道:“不说你,连我也挺念着那个可爱的小家伙的,想起上次那小家伙一次喝了两壶茶兀自好像不满足时的情景,我现要想来还感到好笑。”
丁古心道:“小家伙本来就是庞然大物,那两壶茶都不够填它肚子的一个小角。只是这小家伙也奇怪,除了水喝得多以外,吃的东西倒是很少。”
下午的时候,丁古自己到城中又添置了一些东西,回来之后便不再外出,躲在小苑里研究“武典”。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随着朱文俊前往霜月峰。
“到了,丁师叔,那便是霜月峰,四师叔祖便住在峰腰之上,师侄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上去吧,四师叔祖不喜欢别人打扰他,而且未得师叔祖的同意,任何人是不得进入霜月峰的范围的。”霜月峰还有半里地时,朱文俊指了指霜月峰道,人也停了下来。
丁古看到,这霜月峰不象七年多前他来参加尚武会时的情形,当时到处都有人守巡着,煞是热闹,此时却是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别过朱文俊,丁古大步向前行去。边走边想着七年多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内心不禁无比的期待起来,尤其是忆起偃兽刀给他的那种奇异感觉,他两手更是不禁握紧了拳头。
“师傅,徒儿丁古前来报到。”来到峰腰的小院子前,丁古大声道。
小院子的门敞开着,可是并没有听到华阳的应答。丁古只好自己走了进去。进到院子,他又大声喊了一声,这才听到一间房屋里传来了华阳老头的破嗓音:“臭小子,来就来了,嚷嚷什么,吵着我老头子睡觉。把东西放下,给老头子弄早餐吃,弄好了再叫我起来。”
“这死老鬼,这个时候还在睡觉,真是懒得人中的极品。”丁古心道。
“臭小子,你别在心里骂我老头子,再骂老夫打得你屁股开花。”他心中那念头刚起,便又传来了华阳的斥骂声。
“厉害!”丁古有些晕乎,心道:“这华阳老头真是厉害,连我心里骂他都猜得到。”当下不敢再作声,找了一间房把东西放下,便去厨房弄早餐给华阳吃。
厨房里倒也东西齐全,边上竟然还有一个小冰窑,冰冻着很多的肉类食物,乾武宗的富有,由此便可窥见一斑。
他也不知道华阳喜欢吃什么,便决定熬一锅稀饭,做了几样小菜。他以前在莲蓬峰上也经常自己弄吃的,因此做起来倒也得心应手。不过大半个时辰,便弄好了。待得做好端上了桌,这才去喊华阳起来。
华阳永远是那德性,听到丁古唤他良久之后,才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若不是亲眼见识过他的厉害,丁古真不敢相信这个懒散而又邋遢的老家伙会是一个即将踏入玄级的强武顶尖高手。
不洗脸,不洗手,一出来便坐在桌边,端起丁古盛好的稀饭就吃。
“噗——”
“喂,姓丁的臭小子,你会不会熬稀饭呀,无肉无盐也就罢了,竟然熬得这么烂,欺我老头子没有牙吗?”刚吃得一口,华阳便全都喷了出来,骂咧咧的道。
“徒儿不敢,我再去熬一锅来。”丁古心里暗骂,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华阳一扫桌面上的几道小菜,又骂开了:“老夫既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你全弄素的给我吃,想饿死我呀。”
“徒儿以为,早上用食,以清淡温补为佳,因此……”丁古尴尬的答道。
“行了,别找什么借口,什么清淡温补,老头子我就喜欢大鱼大肉,清淡温补,嘴巴淡得象鸟一样,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今日就暂且这样了,从下一餐起注意了。”华阳骂骂咧咧的道。
只是下一刻,丁古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想了。原来华阳虽然嘴上骂着,嘴里却吃得极为畅快,竹箸飞舞之中,宛若风卷残帘,不片刻,便叫丁古上了四大碗稀饭,将桌上的小菜倾食一空。
末了“啪”地将碗一丢,站了起来拍了拍肚子,然后又打了一个哈欠,转身便回房间,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道:“老头子我一天只吃两餐,现在一餐,到晚上天黑时再吃一餐,记得,晚上要做大量的荤菜。”
说罢也不管丁古有什么反应,回房“嘭”地关上门,片刻之后,便传来了如雷鸣般的呼噜声。
“老天,这死老头吃饱又去睡?”丁古无力坐下,无语的想道。
果如华阳所说,中午并未见他起来用餐,一直到了晚上,丁古郁闷无比的做好了晚餐,叫了他才出来。
一坐下也不多说,让丁古从酒窑拿了一大坛酒给他,然后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待得一大坛酒喝完,他也已吃饱喝足,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回了房间,片刻之后,又是鼾声如雷。
丁古本以为他只是一两天如此,可是连续过了四五天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开始的“以为”是多么的错误!
华阳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饱了睡,睡足再吃再喝,天天如此,跟一头猪的生活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