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屈不知从何处摸出快丝帕,小心翼翼擦拭着沾血的剑,声音隐含笑意道。
谭炽本来还想反驳,但是在看清楚云不屈手中的丝帕时,什么害怕顾虑都抛到脑后了,冲上前去,不要命的抢夺,边抢边喊:
“你个杀人狂,还我手帕!”
那手帕,正是莫言在庵堂时送给谭炽的,虽说谭炽对食物的爱好,胜过帅哥,但是那手帕是她生平第一次收到的,男生送的礼物,意义非凡啊!
“抢到就给你!”
不知为何,云不屈就喜欢看到谭炽生气活力四射的样子,说笑同时,人跑出了房间,谭炽死命追了出去。
室内,在血腥场面与恋人分手的双重刺激下,翠花双目茫然失神,由始至终,根本没人在乎过。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云不屈与莫言约定的三天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三天。在这三天之内,谭炽除了更加了解跟厌恶云不屈外,那种全身麻痒的症状并未出现过。
细雨如丝,绵延不断,敲打在茅草亭顶,发出如蚕食叶般的“沙沙”声。
平日嬉皮笑脸的云不屈,此刻面色凝重,双目微敛,恢复成当日在青楼内时的嗜血本性,双臂抱胸坐在石鼓上。
相对于云不屈的严阵以待,谭炽身上好像有蚂蚁在爬一般,根本坐不坐,来回在亭子内晃悠。
天!原以为“凤鸣居”是什么高级酒楼,或者是花园别院,却原来是个破旧草亭,害得自己为了能够吃到美食,放弃了在小镇内进食的机会。
“喂,你说他会不会不来啊?”
谭炽停下脚步,凑近云不屈,试探道。
“他要是不来,你就要死!”
简单的话语,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吓得谭炽下意识往后退了数步,愤怒道:
“云不直,我跟你们无冤无仇,凭什么要我当你们两人之间恩怨的牺牲品啊?”
云不屈没有理会谭炽的暴跳如雷,嘴角微微掀了掀之后,继续静心养神,他已经隐约听到有身影破雨而来的,想必是莫言无疑了,接下来,就有一场身与心的高强度较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