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炽斜睨的看了眼坐观好戏的云不屈,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罗衫长裙,穿戴整齐后,懒得与蛮不讲理的云海继续耗着,快步朝着凉亭另一端的九曲桥尽端离开。
“她这是什么态度?什么态度啊?”
“不是你叫她的滚的吗?”
云不屈挑了挑剑眉,对暴跳如雷的云海冷嗤过后,一跃而起,几个蜻蜓点水,便飞离了后花园。
“反了,都反了!”
云海的咆哮声久久回荡在后花园上空。
离开后花园的谭炽,觉得身子有些发寒发冷,想必是刚才被风吹到了,忙加快脚步跑进莫言的院落。
光秃秃的葡萄架下,莫言抚琴而坐,司徒玄跟轩辕墨对弈品茗,三人堪称惬意无比。
突见双颊绯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谭炽跑进,莫言双掌轻轻摁了下瑶琴后,快步起身,走至急于进房的谭炽面前,关切询问道:
“你怎么了?为什么脸那么红?”
“我,我可能感冒!”
见到莫言脸上疑惑的表情,谭炽才想起古代没有“感冒”一说,忙矫正道:
“就是风寒,我得风寒了!”
“怎么回事?快回房!”
莫言忙替谭炽打开房门,两人双双进入房间,徒留不明情况的司徒玄跟轩辕墨面面相觑。
在司徒玄跟轩辕墨的人知中,莫言从来都是个我行我素之人,即使对他人温柔,也只是停留在基本的礼貌客套而已,像对谭炽这般,发自内心的关心,还真是耐人寻味。
“你先换衣服,好了再叫我!”
进入房间,莫言才注意到,谭炽经过的地方,留下摊摊水迹,再细看谭炽身上的衣裳,发现被从内渗透出来的水给浸透了。没有细问,莫言就将谭炽推进了内室,自己则留在了外室,隔着屏风对内室的谭炽道。
生平第一次,谭炽体会到什么叫病来如山倒,在把肚兜跟亵裤换好后,只觉的头晕目眩,手脚软绵无力,整个身子直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