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下手中搅拌银耳燕窝粥的动作,谭炽似笑非笑,侧脸凝视着莫言,内心犹豫再三,最终不吐不快道:
“莫公子,我也想像你说的那般,安静舒适在将军府过活,实是风儿欺人太甚,若是要我忍气吞声,我谭炽自问做不到。”
“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或许时间久了,风儿弄清楚你与云不屈之间是清白的,也就不会刁难于你了!”
“莫言,你是真糊涂,还是假装不知?你身为云家大公子,有云老爷为你撑腰,云老夫人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你分毫;而我却不同,只不过是个你带进将军府的、无权无势的弱质女流而已。云老夫人算定没有人帮我出头,才将对你的怨愤,悉数发泄在我身上,为的是‘敲山震虎’。倘若不采取些措施,你觉得云老夫人跟风儿会轻易饶恕我吗?”
谭炽说的句句在理,也在同时,刺痛了莫言的心。
刻意冷笑着起身,谭炽不再看莫言难堪的绝美姿容,缓步走至窗前,眺望天际白云,心有是浓浓的不舍。
她明白莫言心里的苦衷,虽然云老夫人处处牵制排挤莫言,但是云老爷对莫言却是疼爱有加。中国人总是说“家和万事兴”,想必莫言也是出于此考虑,才会一再容忍云老夫人暗中所做的各种坏事。
不过莫言能够容忍,是莫言自己的事情,谭炽自问无权过问。话又说回来,倘若云老夫人想要将使坏的黑手,伸向她谭炽,那她是绝对不会甘心做个软柿子的。
“哎,如果你执意,我也别无他法!只是,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多少记得来找我!”
莫言闭了闭干涩的双目,昂头轻叹,压制住心尖思绪万千,起身,幽然朝背对而站的谭炽说完后,飘逸怅然离开。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谭炽明亮的双眸黯了黯,深吸口气,吐出后,秀美容颜上,黯然退去,取而代之的,依旧是坚强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