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于右手边,梨花木交椅上的司徒玄,左手托着盖碗底座,右手捏着盖碗瓷盖,悠闲自在,状似无意的将焦点转移到了欲置身事外的谭炽身上。
明显看到司徒玄温文儒雅的双眸中,闪动着捉弄的光芒,若不是碍于云清之前的警告,本就心情郁闷的谭炽,定然会反唇相讥。
“怎么?难道谭姑娘不同意司徒的说法吗?”
司徒玄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见谭炽欲言又止的纠结之态,捉弄之心,越发盛了许多。
云清心知,若是司徒玄再没完没了刺激下去,肯定会激怒谭炽,遂集中生智,再度装病,口吐白沫,双眼发白,抽搐着倒地不起。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见过云清装病的谭炽,立即领会云清的意思,秀脸露出焦急之态,跪在地上,将云清揽入怀里。
一时间,守在门外的奴才下人,纷纷进来帮忙,七手八脚,将云清自谭炽怀里接过,小心翼翼的抬出了花厅。
谭炽匆匆朝轩辕墨、司徒玄、以及云老夫人与云老爷行礼后,快步追出了花厅。
“可惜啊!可惜!真的是巧妇伴拙夫啊!”
司徒玄脸上没有半分对云清病情的担忧,相反,倒是对谭炽的终生扼腕叹息。
“司徒爱卿,果真是惜花之人!”
始终沉默不语的轩辕墨,语出调侃道,刚毅俊脸的神情,一如司徒玄般,没有半分对云清病情的关心。
“皇上恕罪!犬儿不识抬举,惊扰了皇上,还望皇上见谅!”
云老爷真正草木皆兵,慌忙携云老夫人跪倒在地。
莫言淡然的望着云老爷与云老夫人,心中冷笑不已,这就是云家,一个对亲情淡漠的家。
“皇上,王爷!草民房内还有一本失传已久的棋谱,若是皇上,王爷有兴趣的话,不妨到草民房内一叙!”
“恩!”
轩辕墨点头应了莫言的邀请,带着司徒玄,三人大步踏出花厅,徒留云老爷与云老夫人依然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