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接过书生递来的茶水,谭炽稍微抿了一小口,状似无意,却很感兴趣道:
“我听其他画师曾说过,有些画,在阳光下,会变换色调;有些画,则遇水,会现出些许幻影,不知是否是真?”
“那些画师所说,倒也并非虚假!家父这幅画,便能遇水变化!哎,只可惜,小生不才,就连家父半点皮毛都未曾学会!”
书生骄傲着夸奖其父精湛画工同时,不免有些汗颜自己学艺未精。
“公子何必妄自菲薄,若勤加练习,我敢保证,他日你定会青出于蓝!”
“承蒙夫人看得起,小生这厢多谢了!”
见书生脸上已然表露出知遇之情,谭炽不失时机,笑着请求道:
“哦,对了!若是公子不嫌麻烦,可否详细示范,这画如何遇水变幻?”
“不麻烦,不麻烦!既然夫人想看,小生这就示范给你看!”
书生边应谭炽的请求,边上前将画摘下,铺于简陋的桌上。
“仔细看好了!”
笑着对谭炽说完,书生拿起桌上的茶水,小心翼翼的滴在画上。
果真,那画在谭炽的紧张关注下,沾染到水的地方,渐渐幻化出当日在祠堂看到时的同样景象。
“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这便是家父的‘画中画’之法。普天之下,恐怕除了我张家有这手法外,别无他人了!”
带着自信与自豪,书生笑着略微带有点炫耀意思道。
“敢问公子,普天之下,真的只有你张家懂‘画中画’之法吗?”
保险起见,谭炽还是求证的多问道。
“恩!难不成夫人有怀疑不成?”
听到谭炽质疑的询问,书生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沉声道。
“哦!我在云家祠堂曾见过这画,所以。。。。。。”
“原来你是云家的人!”
令谭炽感到意外的是,书生脸上立现敌意谨慎,情不自禁呵斥同时,快速将画卷起,护于怀里。
傻子都知道,书生肯定恨云家恨得要死,更何况谭炽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