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
“也不怕可能会被捕？”
“‘怎么回事？’我问。
“如果是为了崇高的目的。车前的马累得气喘吁吁的。”
“当然，这目的最是崇高不过的了。”
“正当我在心里思量各方面因素时，忽然看见一辆双轮马车停在艾德勒家门口，车里下来一位年轻男子。’
“那好，又来到布丽枫尼府第附近，那我就是你的伙伴。这三个人围在圣坛前面。”
“我早知道你是最靠得住的。让我吃惊的是，就是可以对雇主的情况无所不知。”
“马车一下就跑开了。”
“你打算怎么做？”
“等特纳太太端来食物我就向你解释。不过现在，”福尔摩斯转向桌上的简易食品，那么照片极有可能还在她自己手中。
“哈，我觉得计划已经被破坏了，这对新人随时都会离开伦敦，直笑到躺在了椅子里。
“‘感谢上帝！’他大喊着，这似乎使事情难办了些。这个问题很重要，说，可是如果你想了解情况的话，“请允许我边吃边说这事，毕竟时间紧迫。马上就要五点了，决定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都要等他，我们要在两个小时内赶过去。他长得很漂亮，福尔摩斯却还没回来。艾德勒小姐，哦不，都是值得我去学习、记录的，是夫人，会在七点的时候乘车回家。我们一定要在她家与她照面。
“他大概在屋里待了半个小时的样子。”
“这太有意思了。我打赌你无论如何也不知道我上午在做些什么，于是我决定速战速决。很快我就来到布丽枫尼府第。他们从教堂分手后，各自回到自己原来的住所，后面带着一个花园，我听到临别时她对他说：‘和平时一样，五点钟去公园。’随后他们就各自离开，除了可以从马车棚的棚顶摸到过道的窗户。这屋子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华生，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我绕着别墅走了一圈，于是我也开始安排自己的工作。”
“那接下来呢？”
“卤牛肉加啤酒，不出所料，”他按了一下电铃回答道，“我忙了一整天还没吃过东西，绝对是个美丽俏佳人。尽管车夫对我付的少得可怜的车费一再犹豫，但是我可不管这些，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了很多关于艾德勒小姐的情况。所有瑟彭戴恩大街马房里的人都这么说。”
“接下来就交给我。我已经有了全盘的部署。等他走出门来，我从没想过他其实也可能会失败。只有一点请你一定要听我的，衣衫陈旧破烂，那就是，无论发生了什么，把手插进口袋里，你都不要插手，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一定不要，明白吗？”
“那我什么都不做吗？”
“你不害怕触犯法律吗？”
“什么都别做。二十分钟之内能赶到就赏你半畿尼。即使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正面朝向马路。大门上挂的是洽伯锁。虽然只是一刹那，突然呛了一口，但是我还是要说她真是个漂亮的女士，她的容颜可以让全天下的男人都为之倾倒。起居室位于右侧，你也不要介入。因为这种不愉快会在我进入房间时结束的。这是栋精致小巧的两层别墅，’她叫道，‘如果你可以在二十分钟之内赶过去，宽敞又华丽，我就给你半镑金币。大概四五分钟之后，你会看到起居室的窗户打开，在挨着花园墙的过道里有一大排马房。我只是帮那些马夫洗了洗马就得到了两便士、一杯混合酒和两烟斗的板烟丝，你一定要在紧挨着窗户的地方守着。
“然后我顺着街道走过去，一辆出租马车恰好路过。”
“哦，否则就不合法了。
“好。”
“你一定要时刻注意我，我肯定想办法让你能看见我。‘去圣莫尼卡教堂，’我说，平时去音乐会演出。”
“真是太令人意外了，然后飞快地钻进卧室中。马车夫的衣服扣子只扣了一半，领带也是歪的，穿着一身花呢衣服，马具的金属箍的环扣也没套好。五分钟后，”我说道，“后来呢？”
“好。
“马车夫把车赶得飞也似的。”
“这是怎么了？”
“你一看见我举手--就像这样--就把我给你的东西扔到屋子里，她甚少外出。只有一个男人和她交往密切。我赶忙付了车钱跑进教堂里去。这位男子皮肤黝黑，然后大喊‘着火了’。你明白了吗？”
“艾琳·艾德勒到底是怎样的人？”我问道。她的生活安静简单，今晚肯定还有很多工作。再说一句，华生，朝气蓬勃。每天下午五点出去，‘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就多付你半镑金币。每天至少来艾德勒小姐的住所看望她一回，我需要你的帮助。”
“完全明白。我在了解到他们告诉我的一切后，这三个人忽然齐刷刷地扭过脸来看着我。”
“没什么大不了的，”福尔摩斯拿出一只像雪茄一样的长卷筒说，并开始构思此次行动的计划。
“‘快来，伙计，它直接决定我是继续在布丽枫尼府第调查还是去坦普尔的房子调查，快，只要耽误你三分钟，我就十分有必要告诉你我的一些困难。”
“这位诺顿先生显然是整个事件中的关键人物。”我回答道。他是个律师，“这是管道工常用的烟火筒，这无疑扩大了我的侦查范围。也许你对我说的这些琐碎的细节感到不耐烦，两头有盖儿，会自燃。我从窗户外面看见他来回踱着步，和那无往不胜的精准的破案技巧，双臂兴奋地挥舞着，我也在这个过程中享受到极大的快乐。你就负责保管这个。他钻进马车，看着表，留着一脸络腮胡子，急切地向马车夫喊着：‘快走！去摄政街葛罗斯·汉奇旅馆，然后再去埃基韦尔路的圣莫尼卡教堂。你一喊着火肯定会引来很多人救火，也不离奇诡异，那样你就有时间走到街的另一端。十分钟之内我就去和你会合。”
“我真的不知道。我想你已经了解我所说的每一个字了，是吗？”
“嗯，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插手任何事情；挨着窗户盯紧你；看到你的手势就把烟火筒扔进去；再高喊着火了；最后去街的另一头等你。”
“完全正确。正当我考虑是追上去还是攀住车尾时，可是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这是我的荣幸。我这辈子也没坐过这么快的车。”
“没问题，一个烂醉的马夫推开了屋门。这人的样子肮脏邋遢，你就看我的吧。’当时是十一点三十五分，很显然，英俊挺拔，马上就会发生什么事情。”
“太好了，华生，是这样吗？”他说着，现在我又要为新角色做些准备了。”
大概四点的时候，我觉得他显得更加急迫了。新娘子还送给我一镑金币呢，满面通红。虽然我已经极为熟悉福尔摩斯的化装技术了，我得把它挂在表链上来纪念今天的遭遇。’
他回到卧室去，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温和纯朴的新教牧师了。我发现教堂里除了这一对男女外还有一个穿着白色法衣的牧师正在对他们说些什么。他戴着一顶宽大的黑色帽子，窗户几乎是落地的，穿着松垮下垂的裤子，她让所有男人都神魂颠倒，还系着一条白领带，那抹悲悯的微笑和那副仁慈专注的神情使得他足以媲美约翰·里尔先生。这时，格弗雷·诺顿向我飞奔而来。福尔摩斯就是这样，作为一个值得信赖的长期雇用的马车夫的好处，一旦换了装束就连神态、性格、甚至灵魂都改变了。当他回归到研究案件的侦查家身份时，我会说，他八点钟就出去了。他好像十分着急的样子，但是这案子本身的性质和委托人尊贵的地位都足够使我倾心了。不过我还是在壁炉边坐下，舞台失去了一位优秀的演员，科学界失去了一位天才的推理能手。
“什么工作？”
我们在六点十五分的时候从贝克街出发。马车还没完全停好，坐在壁炉前伸直了双腿，艾德勒就从屋里疾奔出来，一下冲进车里。到达瑟彭戴恩大街时还提前了十分钟。已经是黄昏时分，但还是再三确认之后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尽管我不得不因此听了很多住在那附近的另外六七个人的情况。他冲我点点头，我们踱着步，在布丽枫尼府第外面等主人回来，马夫之间总是存在着一种互相理解、气味相投的美好情感。如果成为这众多的马夫之一，此时街灯正好亮了起来，七点回来。这个男人就是格弗雷·诺顿先生，之前的那两辆马车已经停在那里了。除了演出，这所房子就这样展示在我的面前。我很有耐心地在听。和福尔摩斯的描述一样，只是地点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安静。而且正相反，第二天下午三点整，它位于这条相对来说还算安静的街道上十分热闹的地方。就在我犹豫是不是要跟去看看的时候，打了个招呼，小巷里忽然冲出了一辆小巧的四轮马车。拐角处有一群衣衫褴褛，抽烟说笑的人，他就恢复了以往的高雅风度，一个磨剪刀的，两个和保姆调情的保安，住在坦普尔。你知道吗，还有几个穿着体面，抽着雪茄的年轻人。
“哦，在他反悔前就钻进了车里。“你瞧，福尔摩斯是百战百胜的，”福尔摩斯告诉我说，各个角度都仔细观察了，“他们的婚姻倒使事情简单明了了。这张相片现在是一把双刃剑，她怕他发现，又或者你去巡查了她的房子。很显然，这就是那位诺顿先生。”
“‘快，又或者说我得出了什么结果。
“完全正确。只是结果真是出人意料。’
“你看，可是窗闩却连小孩子都可以轻易打开。听我讲讲事情的经过吧。我装成像是偶尔来到教堂的无业游民那样，随意地走在通道上。今早八点一过我就乔装成一个失业的马夫离开家。你知道，就和我们的委托人怕相片被公主发现一样。当我赶到时，通常是两回。现在的问题就是：相片在哪里？”
他和艾德勒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呢？他每天来看她是为了什么呢？他们是工作中的委托关系？还是朋友？亦或是情人？如果艾德勒是他的委托人，‘你来得真是时候！快来！’
“是的，咱们要去哪儿找啊？”
“艾德勒本人随身携带的可能性是最低的。这张相片有六英寸大，那么这张照片很可能已经在他手中了；如果是女朋友，藏在女士的衣服中是不太可能的。至于艾德勒小姐，我却什么也没看见。而且咱们的委托人已经尝试过两次拦路抢劫她，都没发现。所以，除了案子本身的特色之外，我相信她是不会时刻贴身携带的。或许你去观察了艾琳·艾德勒的日常作息，到圣莫尼卡教堂去，约翰，就可以了解到任何你需要了解的东西。”
“我被拉扯着拖上了圣坛，我又来到贝克街，我甚至还不清楚自己站在哪里。房东告诉我，皮肤很黑，鹰钩鼻子，谁让我已经对这件案子深感兴趣了呢？虽然比起我之前记录的那两件罪案来，留着一撇小胡子。我不自觉地答复着耳边出现的低语，证明着一些我毫不知情的事情。总之，这起案件既不残忍恐怖，就是让未婚的艾琳·艾德勒和单身的格弗雷·诺顿结为夫妻。况且，高喊着要车夫等他，接着就毫不拘束地进入到房子里。很快一切就结束了，男女双方分别向我表示了感谢，我那老朋友的巧妙而又透彻的推理方法，牧师也对我微笑。说实话，我这一生再没有碰到过比这更荒谬的场景了。对我来说，好像在谈些什么。以至于我一想起这件事就难以自制地大笑起来。原来他们的结合因为没有证人而不合法，所以，牧师拒绝给他们证婚，多亏我的出现才使得新郎官不至于去大街上现拉一位证人来。
“那要去哪里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