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冠稀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上官肯定会黯然而去,阿四的眼泪肯定湿了枕头,我的双节棍打得这狗头妈啊妈的叫,我肯定边打边吼,叫你和我争!哼哼哈嘿,叫你娃娃不学好!哼哼哈嘿,我叫你学白衣狗崽子来咬人,哼哼哈嘿,叫你不看天气预报,你不知道阿四是我的么?我肯定打得哈哈大笑,冠稀肯定血流鼓裆的哭,不要打了,狼哥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我也许放过他,但是怎么能轻易的让他走呢?
站起来,立正,稍息,向----前------看!恩,走个台步来看看。哦,你不会,那你死拉死拉的有,哦,你试试看?好吧,对,一二三四,头抬高,挺胸!提臀!收腹!要表现你女性的完美线条!哦?你不是女性?你想死么你?看棍!嘿嘿,你不是要我手心煎鸡蛋么?你看是谁煎谁啊,死狗头!
拿着信,我微笑,心情也慢慢恢复过来,我想,如果出现上面这些状况后,我肯定要把冠稀赶出谋镇,让他人间蒸发,阿四肯定要难过几天的,当然了,谁遇上这样的事情不会难过啊?我得嘘寒问暖的经常和她在一起,以前的感觉也会像春天般苏醒过来,阿四还是我的,恩,上官肯定不喜欢阿四了,但这已经很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阿四能回到我的身边,这就是莫大的幸福。
唉,当然了,我很对不起上官小姐,我最多算八字不收她的钱了,可是她还会来算命么?其实她就是砸我的摊,我也没话讲的,她要砸就砸好了,如果她不砸,我的心里还不好受呢,我想她毕竟还是不砸吧,因为她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啊。虽然看起来她那么凶巴巴的,但她毕竟是个善良的女孩啊,她也许还会从我的摊前过,只是她已经不会在我摊上看千里眼了,或许她还会对我笑笑,像她这么礼貌的女孩子肯定会和我打招呼的,唉,我怎么尽想这些呢?记得她在八字摊上看千里眼的样子,唉,其实上官真是一个又漂亮又可爱的女孩,我想,其实冠稀是不配她的,因为没有钱的男人还他妈谈什么恋爱啊?人家金枝玉叶的,会不会和你一起受苦啊。也许他们不相爱反而还是幸福呢,我们只能在自己的场景里找自己的故事,找到属于自己的角色,而后,开始按部就班的上映悲喜剧,接着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女人偷情男人外遇当然也有循规蹈矩的平凡人吃烟喝酒打麻将放屁拉屎生病抑郁不安不满足常思人生无趣追求无意义莫想身边无穷事且尽眼前有限杯看花开花落想着天上落馅饼最后落得个牙枯齿黄进得火葬场变成了飞灰成不了化肥拿去炼骨炭淘味精人家都不要!
我们没资格去小资,谋镇也不容许我们去小资,穷秀才有什么搞头?炸不出油星没有利用价值只是浪费了粮食给计划生育工作造成了障碍,你那点小文字解决得了衣食住行?成就得了富贵?所以文学不能言爱,因为文学没有养活人的可能?所以理所当然地,符合逻辑地,这个故事将不得善终,其实,我很不情愿用这样的措词去形容这个看起来很美的故事,呵呵,或许我这看起来很美只是一相情愿了。
那天,我想得发笑,得意忘形地逛到街上,在臭豆腐摊上就着土豆和薯粉,喝了不少的金沙液,一边喝一边微笑,街上仍然人来人往的很热闹,天气好了几天,又重新冷了,快过年了,所以白天黑夜人都很多,我加了不少的衣服,喝了不少酒,所以不很冷。
正在喝,突然看见远处的灯影里走过来两个人,那两人笑嘻嘻的,正是冠稀和阿四,我的心突突的跳,连忙转过身去躲他们,可还是被他们看见了。
大家不知道,谋镇的夜摊都是摆在街市外面的,几根竹杆儿,搭个架子,随便用那些黑布在街边一围,摆上几张小桌子小板凳,然后就自成了方圆,里面都是卖炒饭炒菜或者卖臭豆腐之类的宵夜,油烟哧啦啦的响,菜香就热辣辣的飘,。
有了这些大排档,自然就有了不归人,有了那些谈情说爱的小儿女,或者是那些偷情的少妇老家伙们,又或者是那些打麻将的俗男女,都喜欢到这样的摊上大快朵颐,这样的地方又便宜又有文化原生态,更有气氛,当然是首选了。
阿四喊我,狼哥,你在这里喝酒么?来了多久了?我尴尬地笑笑,刚来。我瞟了一眼冠稀,竟然发现他的手和阿四的握在一起,他没有看我,只是笑嘻嘻的望着阿四。
我的心如中重锤,眼前一黑,差点歪倒在地上,阿四很急,狼哥,你怎么了?冠稀也说,怎么了狼?身体不舒服蛮?冠稀过来扶我,我推开了他,抬了杯酒递过去,我没事,如果大家是朋友,你陪我喝几杯好不好?我几乎是乞求了。
我的心好疼啊,我的眼睛总是很热,我不敢看阿四,我不敢。冠稀侧头望阿四,好象在等她表态。阿四低了头,冠兄,你就陪狼哥喝几杯吧,我先走一步,你赶后罢。
冠稀好象想说什么,但毕竟他没有说,只是望着阿四走向灯影深处,低低叹息一声,喝吧!我微笑,看起来你们已经很好了噢。冠稀微笑,狼兄,你还记得不,我们说的煎鸡蛋的事情。我笑,喝了口酒,我记得啊,记得很清楚,我还说过要买保险呢。
冠稀笑笑,你说哈,狼兄,这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说不清楚的,有的人天生就是嬴家,有的人天生就是输的,这是他妈的什么在作怪啊?我微笑,冠稀兄的意思是你非常成功了?冠稀微笑,我从来没这么说过,我只是奇怪,鸡蛋可不可以在手里煎呢?我笑笑,当然可以了。
放下酒杯,我挽起了衣袖,冠稀嘿嘿笑,怎么了,狼,我不过是开玩笑么?我也笑,很惨然,你知道君子一言,神舟五号也追不来的。
我镇定地对着那摊主说,店家,借你的火和油一用,哦,还要用你的火炉,还要只生鸡蛋。
我把怀里的银子全给了他。
那天,我被冠稀死死抱住,他大喊大叫,和那店家一起抱我,我只是笑,死死的将自己的手放在火炉里,刺心的疼痛撕裂了每一根神经,我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最后竟然很不争气的哭了,鸡蛋还是没有煎成,油也没有在我的手心里冒烟,如何煎得了鸡蛋啊,他们怎么不让我完成这个伟大的实验呢?
那天,谋镇下了入冬的第一场大雪,碎雪纷纷扬扬的飘坠,好象扬花芬芳的在空中舞蹈。
上官想必还是微笑着,拿着那些信,碾转反侧的微笑,数那十万八千只羊。
阿四肯定也是笑嘻嘻的,想着和冠稀的美好未来哩,她会不会想我呢?或许她总是觉得抱歉,为了我那无怨无悔的三年,她肯定会好伤心。
但是啊,伤心终就不是爱,甚至不是喜欢,阿四啊,你还是不要伤心罢,过你的好日子,忘记我,忘记得干干净净的才好哩,就算我和你有过那些好回忆,那终就还是梦罢了,我只是一个过客,甚至也不是你的朋友。
谋镇的雪好大好白啊,肯定来年会有一番好收成,人们肯定过得好幸福,明年春天,在桥头人们不会再看见那个讨厌的八字先生了,他再不会看见美女就流鼻血,再不会挡着脂粉店老板的视线,再也不会有一个笑嘻嘻的姑娘,举着千里眼,望向不知名的远方。再不会有那个呆呆的八字先生,目光茫茫然,像一个傻瓜。
满天飞雪中,我走向旷野,画外音乐在响,苏三离了金沙县,将身来到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好冷,因为老子没有钱。恩,慢着!怎么是这音乐?
噢,错误了,应该是,苏三说,在那命运月台前面,再上车,春天就开始落叶,转眼间,断了线,天涯和海角,是那么的远,那诺言是否可以兑现,不在乎爱情里伤痛难免,一个人却一个世界,你是否也像我动摇过几遍,原来爱只是个错觉。
2006年1月10日,我在电脑前完成了这篇小说,低音炮里唱的,也不再是后弦,点了支烟,很不痛快,因为这小说让我很不好受,真的。
只不过新年已经过了,不应该闷啊,应该开心才是啊,得好好休息了,恩,闭上眼睛,睡个好觉,过段时间继续第二集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