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发生了骚乱,女孩子们开始扯头发,射窝脚,吐口水了,眼见得场面无法收拾,小白跳将出来,弯下腰,皱着眉,手拿麦克风,巨大音箱响起了汹涌的音乐,音乐是杨坤的那首[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女孩子们呆了,扯头发的忘记了扯头发,被扯头发的忘记了被人扯头发,吐口水的忘记了闭嘴巴,挨了口水的忘记了擦脸包,射窝脚的忘记了收脚回来,被射脚的忘记了直腰,时间好象凝固了一般。
只有小白在台上扭来扭去的唱歌,表情极其痛苦,弯着腰,好象得了晚期阑尾炎,手式夸张激烈,好象列宁同志在十月革命的演讲,他简直和坤儿哥差不离了,厉害啊,这厮,他太有型了,他唱完歌,双手展开,表情据傲,狂风激烈,音乐强悍,小白衣角猎猎,像只秃鹫飞翔在半天云,女孩子们疯狂尖叫,小白,小白,第一,第一。
我和染都呆了,看来第一名是没希望了,那天领奖的时候我们都很不痛快,虽然这一战名声鹊起,在谋镇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但是没有第一,阿满或者无伤小姐就不会给我们介绍女朋友的啦,领奖的时候,木子美小姐对我飞媚眼,我怒从胆边生,啊加就是一飞脚,射她下去吃狗屎,那什么脱衣服燕冲上来问我为什么打她的姐姐,不染也是啊加一飞脚,让她去飞,观众疯狂鼓掌,看来们打得对很,小白在冷酷地对着女孩子们甩飞吻,们打他的评委他没注意。
回去的时候,那丫环在屋里已笑嘻嘻的等了,她带了不少好吃的,有酒有肉,香气四溢,看们脸色很不好看,微笑着,呵呵,师傅们辛苦了,又打架又对对子,还让谋镇的姑娘为你们甩起了皮拳,真的顶瓜瓜啊,虽然没得第一,但是我家小姐非常高兴,说你们的勇气可嘉,所以让我给你们送这些酒菜来。
谢了,我和染坐了下来,望着酒肉,大家的心情都好了些,染抱着酒瓶猛灌了几口,他对着丫环微笑,小妞妞,你叫嘛名?丫环微笑,我叫清风,我从染手里拖过酒瓶,连忙往嘴里大灌,谁知染死劲地又拖了过去,我抹去嘴边的酒水,叹息道,你家小姐怎么给你改这个名字?好俗啊!
清风笑,那照师傅的意思,要取什么名字才好呢?我微笑着拖过染的酒瓶,不料想这厮死死不放,我努力了好久也没成功,射了他一脚,只好吃菜,我觉得姑娘你眉毛如远山,很漂亮,干脆就叫素眉吧,这样听起来雅致些,清风微笑,算了,我还是喜欢小姐给我改的这名字呢。不染喝得脸红耳张,对了,你家小姐怎么还不出来啊,她不就是阿满么?装什么嘛,唉!清风微笑,师傅有所不知,这段时间我家小姐被一个家伙骚扰,连门也不敢出了。
不染酒意上涌,一拍桌子,是谁这么大胆,老纳我一拳搞死他,我连忙将酒瓶抢了过来,清风嘿嘿笑,人家又不是坏人,凭什么要打死他啊?我很奇怪,他不是骚扰你家小姐么?清风笑,其实那家伙只是想追我家小姐罢了,那家伙死缠难打的很麻烦,每天他都要拿着玫瑰花,很冷酷的站在我家门口,等我家小姐出来,我家小姐怕死他了,都跟他说了有朋友了,他总是不信,他好狂妄地说,在谋镇谁敢抢他的女朋友,谁就会死得好惨。
我们都很好奇,他是谁啊,这么嚣张?清风望着我们格格的笑,就是今天在台上唱歌那位了,白衣?胜雪?我们面面相窥,清风望着我们笑,怎么了,二位师傅,你们也怕他么?我和染切了一声,怕他?呵呵,笑话,我们怕过谁来?
清风收拾起食盒,不怕就好呢,我家小姐对小白说,如果这次小白得不到第一,就没资格站在她门口等她,我家小姐还把希望放在二位身上,希望这次通过二位能够搓挫钝小白的锐气,可没想到他还是第一名。
我叹息,这比赛是他举办的,理所当然他是第一名了,如果你家小姐来办,效果就不会一样啦。
清风回头笑,那倒不一定噢,小白在谋镇久有名声,拥护他的人还不少呢,就算是我家小姐举办比赛,他的人气还是很旺啦。
我很困惑地望着清风,既然你家小姐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为什么可以跑到谋镇的山上去看贫道唱歌?
清风提着食盒,哈哈大笑,我家小姐早知道你会这么问的,呵呵,她还说了,这是个秘密,是不能乱讲的,讲出去就麻烦了,而且你看见的也不是我家小姐本人,哈哈,你就把你的头想破吧,我保证你想不到的。
我一头雾水,看见的不是她家小姐本人,莫非我看见的是她家小姐的化身?还是鬼魂?或者是复制文件?又或者,她是克隆体?清风笑哈哈的走了,不染和尚仍然大喝特喝,全然没有注意我和清风的交流,醉眼惺松,他说,小仙,你说这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我吃着菜,当然是修道和讨老婆了!和尚微笑,非也非也,快乐也许是做一条狗。
我恐怖地望着这厮,看来酒精不是好东西,喝多了大脑就会失控,虽然是这样,可我还得讲讲礼貌不是?于是我问,和尚,为什么快乐是一条狗?和尚醉醺醺的说,你想啊,狗儿有根骨头就高兴得不得了,而我们不管有再多的东西,都觉得没有够,都觉得不开心,如果我们有狗儿一半的快乐就好了,所以我说快乐也许是做一条狗,那样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担心害怕,那样多么的好啊。
望着这醉厮,我才不会想这些无聊的人生道理呢,喂,和尚,你觉得阿满是不是雁无伤?不染抬起醉眼,我也有那么一点感觉,我觉得阿满好象就是传说中的无伤妹妹,可好象无伤要漂亮些噢。我很奇怪,你觉得阿满不漂亮么?和尚说,漂亮倒是漂亮,可我总是觉得她没有无伤那种书卷气,唉,今天讨论到此为止吧,老纳我好累啊。
我摇了摇他,喂,和尚,我倒是个主意,可以知道阿满是不是无伤,只是你要配合我才行,你干不干?不染和尚懒懒地说,干,怎么不干啊,我也很想知道无伤长得是什么样子啊。他砰地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呼呼的睡去。
这天晚上,木格窗外的深蓝夜空,悬起了一轮明月,依稀可以看见光轮里纵错的桂树痕,这几天没见阿满,我的心还有一点点慌了,思想一个人或许就是这样的慌了,像月光在水里碎裂摇曳的温柔,像星星火苗熄灭之前那么凄凉的残影,月光如纸页般轻薄,如美人吹弹得破的肌肤,思念,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开始了,像古老的萧音一缕,来得措不及防,让耳朵无名惶恐,让心灵失去主张。
我很好笑我自己,因为我是个道人,怎么可以乱想呢?老子说,知人者智,自胜者强,自知者明,如果阿满真的是无伤,我用什么去追人家呢?呵呵,或许我只是喜欢阿满听我的歌罢,她喜不喜欢我,那倒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只是喜欢崇拜,她只是喜欢听我的歌,看着我发笑,如此而已,有的事情是不能想太多的,想得太多,反而会变得复杂了。
第二天晚上,和尚穿着白色的孝衣,涂着鲜艳的口红,披头散发,他哭笑不得地说,喂,道兄,你真能保证这样的法子可以见到无伤?我给他整理了一下头发,严肃地说,当然啦,这次们不但要见到无伤,而且我们还得正大光明的见呢。
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假发,叹息道,好吧,为了见到偶的偶像,上刀山且不足惜,更何况牺牲一下型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