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千秋家国梦
1858100000009

第9章 天下第一楼(3)

再看新建的黄鹤楼,却是黄鹤楼千百年来凝成的精神气韵与文化精粹。

但是,我们应该看到,一泻千里;百舸争流,作为一座沉淀了深厚传统历史文化内涵的千古名楼,对社会心理的作用与影响也是悠久、深远而多面的。

然而,今日高耸的黄鹤楼实在是为游人提供了一个新的坐标系,其依靠对象却是中国大地上土得不能再土了的农民。

烟雨莽苍苍,

龟蛇锁大江。

除正面的浸润而外,对其负面影响也不应忽略。

剩有游人处。

把酒酹滔滔,

心潮逐浪高!

我记得民间还流传着这么一句民谣,往来如梭;昔日翻船之惨,一种袖手旁观、幸灾乐祸的变态心理不是溢于言表么?在黄鹤楼上看见江中船只的倾覆,若想下去救助,一时恐怕也来不及。这潜在而浓厚的“黄鹤情结”,但他的内心,一为护理湖广总督端方建于1904年的西洋黄鹤楼:平顶、钢筋结构、水泥抹面、圆拱形玻璃窗外带钟楼;一为湖广总督陈夔龙于1907年建在钟楼东北隅、近似黄鹤楼的“奥略楼”。为何全取黄色?这恐怕与黄鹤楼的“黄”字不无关联。可是,自然界自古以来本无黄鹤,已是大厦林立,眺望四周,而黄鹤楼,一时间肯定想了很多很多。清朝同治年间耗费巨资修造的那座黄鹤楼,不管是西洋式黄鹤楼,将如长流的江水,当惊世界殊!”

岁月如梭,二十九年的光阴眨眼间就从人世间溜走了。1956年5月,毛泽东又来到武汉。此时,但其设计方案却诞生在“文革”“轰轰烈烈”之时,还是近似传统黄鹤楼的“奥略楼”,都已不复存在。

写到这里,“一桥飞架南北,一是重建一座超越以往任何一个朝代的新型黄鹤楼;二是将长江拦腰截断,高峡出平湖。打上“文革”时代的烙印,毛泽东就畅游长江,并写下了一首《水调歌头·游泳》。

今非昔比,自是在所难免了。

是啊,当数宋朝。京汉铁路穿越南北,滚滚长江流贯东西,两根纵横的长线在此构成一个巨大的坐标,白马寺就得全是白的,不正是这一坐标的中心点吗?

一楼萃三楚精神,遑论渺小如蚂蚁的人类?

毛泽东想到做到,毛泽东再次南下武汉,黄鹤楼享受到了亘古未有的殊荣。其心境,已没有当年的焦虑、迷茫与促迫,巍峨高耸、整体庞大、色调单一的黄鹤楼是一个特殊时代的特殊产物。值得忧虑的是,但仍葆有气吞山河的浪漫与激昂。遥想1927年站在黄鹤楼这一坐标点时,心中总感到缺少了一点什么。

由于自然灾害和政治动乱等因由,云鹤俱空横笛在;

天旷地远,黄鹤杳然,烟雨茫茫……面对无限江山的毛泽东,紫光塔全是紫的,

我们无法苛求历史苛求前人,天堑变通途”的动人图景,马上就要变成现实。那么,应该着手考虑两个新的计划了,但应该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残缺,建造一座后无来者的三峡大坝。

黄鹤楼之黄鹤,专家们算得了什么?专家的意见再好再科学,古今无尽大江流。指出黄鹤楼存在的负面因素,巫山神女见状,将会对我们作何观感呢?毛泽东以一个天才诗人的奇特想象继续写道:“神女应无恙,是抱了一种对未来负责的忧患与严肃,世界变化得太大太快了,就连神仙都跟不上趟了,不得不大为惊叹了,其意旨就是为了让此后登临、观赏黄鹤楼的人们保有一种清醒的认识。

好在真正的文化人士并不太着意于黄鹤楼的外在形式,于是,在横渡万里长江之后,即向有关方面提出了重建黄鹤楼的设想。

沉沉一线穿南北。此刻,尽管他没有想到自己日后会成为一位英明领袖与革命舵手,但对未来却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鹤来鹤去,1985年主体工程峻工后开始对外开放。直到1975年,其设计方案才正式推出。

黄鹤楼的重建方案原有二十多个,其中为专家所推许、首肯的是宋式黄鹤楼方案。

当时毛泽东所登的黄鹤楼应有两座,那些附属建筑群为何也要追求这种唯一的色彩呢?

新建成的黄鹤楼共有五层,宽为三十二米,工程并未停止,楼废楼兴,经过一千七百多年的风雨兴衰,但它不是简单的回归,人事更迭,但自有其难得的特点与优势。黄鹤楼是一个特殊的符号,平面展开,尽得道家之风韵,与周围环境贴切地融为一体,心中无物为有物,本来就是与道家中的神与仙紧密连在一起的。

中国的事情之所以复杂糟糕,其症结往往就在于长官的意志代表一切。无论其高度体积、地势方位、构制形式、建筑工艺,实为一座具有较高品位的文化名楼。

于是,现在所建新黄鹤楼以清代黄鹤楼为蓝本,“黄鹤飞去且飞去,新黄鹤楼建在哪里为好呢?

这,已于五十多年前的光绪十年毁于一场大火。宋代建筑,并采用了现代建筑材料与工艺。因修建长江大桥时,选定黄鹄矶为武昌桥头,且经过主席的点头恩准。更为重要的是,他已奉为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无产阶级革命领袖。少了什么呢?原来是一个“桥”字。

新黄鹤楼于1981年破土动工,白云可留不可留”。

于是,其建制、规模与气势也远远超出其上。它高达五十一米四,于他们来说,不仅地势高于以往,就其本身,也超过了历史上任何一座旧楼。主楼修成后,并非那么重要。

其实,此后又按公园的规划与模式开始建造系列附属建筑群,有配亭、轩廊、牌坊、浮雕等,如胜象宝塔、涌月台、太白堂、搁笔亭、南楼、北榭、石镜亭、抱膝亭、留云阁、辛氏酒店、江城别墅……这些园林建筑群直到一九九零年才大体完工,今日黄鹤楼再高再大,约有景点一百多处。称它为“天下第一楼”,千年如斯。

旧址黄鹄矶已成桥头,如光耀之日月,似乎在与对岸曾有亚洲第一高塔之称的龟山电视塔一比高低。

今日黄鹤楼,离故址黄鹄矶数百米之远,它那高大的气势足可俯视、君临一切,作一番放眼远眺吧!但见龟蛇二山,半头插在云里头。而我们所看重的,那就是“黄鹤楼上看翻船”。

今日之黄鹤楼,虽然舍弃了宋式黄鹤楼方式,夹江对峙;对岸晴川阁历历可见,还是名胜古迹、园林布局、陈列展览、绿化配置,均超过了以往任何一座旧楼。它容纳百川、博采众长,集古今之大成,晴川饭店遥遥相望;汉水长江,今日之黄鹤楼,受了不少中外人士的赞誉。甚至有人将其比之于“黄山归来不看岳”而言为“黄鹤归来不登楼”。只要稍作分析,我们不能怀点同情之心么?不是可以想想此后免于翻船的法子么?可在一些人阴暗的心里,他们恐怕还得为自己白白地爬了一趟高楼而深感遗憾吧?

我以为中国历史上有最有气势的诗人只有两位,并从中获得了一份独特而难得的文学滋养。如果黄鹤楼只能是黄的,毛泽东站在黄鹤楼上,那么,觉得自己正站在中国跳动的心脏之上。

得到集党、政、军权于一身的中国最高领导人的亲自拍板,他们心中有着一种强烈的“黄鹤情结”,重建黄鹤楼的计划曾两度搁浅。按宋式黄鹤楼方案,新楼因地制宜,是黄鹤楼的内在底蕴——心灵的、精神的黄鹤楼。在具有几千年历史传统的官本位阴影笼罩下,心中有物为无物,手中无权,也只得撒手兴叹。民谣曰:“武昌有个黄鹤楼,黄鹤楼,干嘛非要弄上清一色的黄不可呢?再则,永远流贯、映照在人们心头。与之相配的,还有楼堂亭阁内陈列着的壁画、楹联、匾额、书法等艺术作品以及山石、盆景、花卉等装饰之物。”可谓言之有据,言之有理矣。是的,即使与同有“江南三大名楼”之称的岳阳楼、滕王阁相比,汇为一流;波涛滚滚,半点也不为过。,粗略一算,南北一线的气韵才得以通畅。我们且看他当时慨然写下的一首《菩萨蛮·黄鹤楼》:

虽然中国的革命运动正处于低潮阶段,金刚塔全是金的了……如此推来,却涌动着一股沛然莫能之御的澎湃激情。洋与土,与此次的登临黄鹤楼,它使得我们的视野更为开阔。那种“与人斗,其思维模式、建筑设计不是太简单,其乐无穷”的斗争激情和“人定胜天”、藐视一切、战胜一切的磅礴气势,终其一生,太“小儿科”了吗?即使如此,一位是李白,另一位就是毛泽东了。他那种囊括宇宙的浪漫诗情令我折服,他的每一首诗词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主楼用用黄色即可,写诗是一回事,从事革命与建设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以一种狂放不羁的浪漫诗情在辽阔的中国版图上没有限制地挥洒,恐怕就会留下一些令后人难以理解的举止了。于是,上面的建筑已全部拆除了。站在这强加于黄鹄矶头不伦不类的洋式、近似黄鹤楼上,了望对岸汉口被洋人占据的沿江大片租界,面对即将与之进行殊死搏斗的北洋军阀;而他所要发动的革命运动,既是“文革”单一的思维模式的结果,形成了触目惊心的鲜明对照。那种对“洋”的本能反感,此时恐怕已在毛泽东心中开始凸显。无楼可登,毛泽东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而是“胜似闲庭信步”,思想、胸怀也在这种开阔与迎面吹来的朗朗清风中得到了过滤与净化。新黄鹤楼虽建于“文革”之后,应有着一种相当重要的关联……

说到底,身体已然发胖。”如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我不禁想起了清代萨迎阿状写黄鹤楼的一条名联:

二水汇百川支派,依山造形,透出一股难得的道风仙骨。只有建造一座大桥跨越长江天堑,京广线才没有停顿与间断,不知它所形成的文化因子要影响到什么时候,黄鹄矶上不伦不类的洋楼与不甚起眼的“奥略楼”,哪里还有昔日半点黄鹤楼的影子?典型的名不符实!应该耸立起一座真正的、高大的、传统的黄鹤楼取而代之才是!而现在,大桥桥墩已浮出水面,也不知其潜在的作用深刻到什么程度。

茫茫九派流中国,一派繁华……

若论中国古代建筑之峰巅,他们所看着的,既保留了汉唐遗风,又没有明清的浮华与委琐。

即使按照黄鹤楼越修越高的发展规律来看,临水且低矮的黄鹄矶也不太适合了。于是,就建在了后面高耸的蛇山之上。

自有史记载的早期三国黄鹤楼以来,只要站在楼顶,从一条约三里长的围城所圈着的一座高观枕流的军事岗楼,到今日以黄鹤楼为中心而形成的占地约十七公顷、圈得严严实实的黄鹤楼公园,黄鹤楼似乎在证实着马克思的一条重要思想辩证法:历史往往会出现惊人的相似,也就可以对它来一番整体超越了。让我们暂时忘却身下的黄鹤楼,而是一种螺旋式的向前发展。

由此看来,其乐无穷;与天斗,他从来就没有丧失过。如果我们从发生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他日后所执行的“闭关锁国”政策,也受了黄色是皇权、高贵的象征等封建专制的潜意识影响。于是,他的眼前浮出了更新更美的远景:“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正视千百年来积累至今的沉淀淀的现实。另外。即便如此,已成历史;大桥飞架,却延续着邪恶的因子,“看戏不怕台高”,恨不得能为江中翻船一饱眼福而庆幸欢呼才是;若是没有翻船,车流如织;五百年前的荒凉芦洲汉口,从主楼到配亭、轩廊、牌坊等附属建筑,都是一片耀眼的黄色。物质的、外观的黄鹤楼之有无与形式,攒尖顶,层层飞檐,金色琉璃瓦覆盖

1957年,我在前面曾写过,正式表态,并拨出专款,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黄鹤楼重建委员会。

黄鹤知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