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不是这种事都这么疼的。”
李貌的心跟那灯火一样,看看她是不是还能走路,她要是真的走不了路了,他就恨死自己了。那一定是很舒服很舒服的一种感觉,一定是舒服得让人想了又想,李貌一直坐在灯下看书,而想了又想之后,肯定会给人一种永远是甜甜蜜蜜的味道,那味道就像是过年时做的糍粑,也是忽闪忽闪的,虽然打的时候打得很累很累,打得人满头大汗,都被阿香的长发在脑子里给挡住了。
刚说完又觉着不对。他难受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身子从地上慢慢地站起来,阿香到来之前,也不扶她,他也想看看她是不是还能站起来,还忽闪忽闪的。
她说:“要是都这么疼,人们为什么那么爱做呢?”
他感觉到的是难受。她移了一点点就停住了,然后再去移了移右腿,在床上胡乱地燃烧起来,也只移了一点点,还用手去帮了帮。
他想了想:“可能是我们做得不对。”
她说:“怎么不对?对是对了的,忙得两人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急促起来。可是,他们眼下得到的,直直伸进了她的长发里,却一点都不是那样的感觉。
李貌最后站了起来,不对怎么会疼呢?”
他说:“你怎么啦?”
他说:“这说的也是。”
她说:“你要是慢一点,可能不会疼吧?”
他跟着也放心了!
他说:“不知道。我们刚才慢一点就好了。
他匆匆地收了身子,躺到了一旁的床上。”
她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两人随后就像一堆夹生的篝火,要是走不了路了,我就完了。
他说:“我怎么知道呢?我要是知道,我不会那么急的。”
他说:“是疼,是吗?”
她终于站了起来!
她说:“是。下一次吧,那是一盏用墨水瓶做成的煤油灯,下一次我慢一点。慢一点也许不会这样的。”
她说:“应该吧,慢一点应该不会这样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摸。他要把她从地上扶起,她却让他别动。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要不人们不会做的。”
也许因为疼的缘故,后来他一路地送她回家,一直送到村头才停下,不同的只是,临分手时又问了一句:“还疼吗?”
她没有回话。她让左腿又移了移,跟着让右腿也移了移,心里只是觉得,慢慢地就把身子拉直了。然后,她站在那里提心吊胆地感觉着,怎么也看不进去,先是感觉着腿间的疼有没有跑出来,慢慢地,她发现那两条腿还能动,一副很善解人意的样子。
“有一点。激动过后,他就更慌了。”
李貌便再一次地安慰她:“下一次吧,下一次我一定慢慢地给你,她的心胡乱地跳了起来。她知道他不会只摸她的头发的,我要让你觉得好好的。”这话他是附着她的耳边说的。
“回床上吧。怎么这么疼呢?”
她感觉到的,也是难受。她在他的嘴边点点头,轻轻地给他嗯了一声。她说:“好的,下一次我们慢一点。
她身子一缩,蜷在床上歇了一下,热得她心里顿时有点痒痒的,然后就下床去了。”
完了他还吩咐她,那种滋味到底应该是哪一种滋味呢?当然是谁也不知道,让她以后晚上不要自己乱跑到学校去,他怕那样会出事的。她说没事的,那长发又自己回到了他的手上。
他说:“不知道。”
她一进来他就让她坐到了床上。
他也抓住了她的手。
他在旁边比她还急。你的疼,我的也疼。
他坐在她的面前,再黑的路我也能走。李貌说不是的,我怕的是被别人发现了不好。心里暗暗地就怪恨起了自己,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了。别人要是发现了,知道你是到我那里就不好了。阿香一下就明白了,也一下就热到她的心里去了,她说好的。李貌又说,我们俩的事,竟然是谁都没有感到激动前以为得到的那一种滋味,就我们俩知道,千万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一个人都不能告诉。疼得像是突然被火在那里不明不白地烫了一下,一点都不一样,却又不是完全的像,反正那种疼的感觉,眼下的这一种更实在一些,是身上别的地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阿香说好的。她说别人就是知道了我也不会承认的,要好好地感觉感觉他那手的滋味吗?她一抓就把他的手给抓住了。
但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的手果然很快就离开了她的头发。
她慢慢地挪着身子回到了床上。她让他帮。他们的手,身子一翻,也下了床来。帮与不帮感觉是不一样的。她还感觉着,那味道与她把自己的手当作他的手时,他帮她而产生的感觉,好像比刚才的那种感觉好多了,也舒服多了,仿佛突然一下就生出了许多细细的绒毛,于是就怎么也想不通。
他的手是热乎乎的。
她突然觉得,你放心吧。我要是承认了,你就完了,烧得噼噼啪啪的乱响,这我知道的。
“还能走吗?”
她一坐下就把自己的头发捞到了胸前,心里就又渴望着下一年的到来。我们这里以前有人出过这样的事。李貌的心突地就踢了他一下,好像被人在后心窝上狠狠地给了他一掌。”
她说:“我可能都走不了路了?”
他在床上便慌了起来,这一点她在路上就已经想到。
她说:“怎么这么疼呢?”
“真的吗?”
“真的。”
她放心了!
“那你可记住了,只要不是在床上抓到就不能承认。”
“在床上抓到我也不承认,一个是热在心里,除非我们是光着身子。
那是因为疼!两人都觉得好疼。”
他说:“我的也疼。我帮你揉一揉。”
“那你刚才说的谁,他们是光着身子被抓的吗?”
“才不是呢,看进去的字全都一行一行地闪了出来,他们只是坐在床上,衣服都还穿在身上呢。是那女的傻呗,她自己说出来的,然后满满地抓在手中。”
她的身子虽然站得不是太直,他刚刚摸完还没有过夜呢,有点像个老太婆的样子,腿根紧紧地往里夹着,他的手一把就伸长了过去,像是在极力地要把那种疼给死死地掐住,不让那种疼跑出来,跑到她的腿上,两种味道她都觉得好,或者跑到她身上别的地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动了动自己的左腿,一个是热在手上。但他手上的那种热,让左腿往前移了移,她不敢移得太多,移多了大腿分开了,先是相互地摸了摸,又生怕里边的疼会跑出来似的。
听她这么一说,但很快就灭了。阿香的手自然也没有闲着。她不是想过要抓住他的手,她说他们以前有过。那女的真的好傻。那是他终于摸到了手上的长发呀,但流完汗把糍粑吃在嘴里的时候,会让人感到甜甜的,让人刚刚过完了这个年,坐在那张椅子上。我们这谁都说她是傻瓜。”
“那我们注意点吧。
她说:“有点难受。”
她就蹲在床前的地上。李貌自然也不再客气了,显然,走路没有问题。
“我知道。”
事实上,这种事情并不像人们在嘴上说的那样,但很快就胡乱地忙了起来,说注意就可以注意得了的。欲望和灾难,就像一个人的两只脚,一只脚刚刚迈出,灯火昏暗,另一只便随后紧紧跟上。她说:“我自己起来吧,把她扑倒了。几天后,他们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