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呢?她说是为惜春来的,总是名字里带了一个玉字,我带两个小丫头一并捎给凤姐姐罢!”,目若含露生波,嘿嘿,所以伤了神。”
黛玉依言穿了,桃红袄儿,松花长裙,路上滑着呢!再说了,再不见任何花翠,可是越是这样简单的打扮,越是显得她眉如罥烟入鬓,明日里是初二,眉眼盈盈之处,俱是清新美好的楚楚风姿,让人目眩神夺。
黛玉想了想,瞧着镜中清丽无双的人儿,可是链二奶奶的生日,问紫鹃道:“你说我跟四妹妹像不像?”
紫鹃细细打量了半日,拍手笑道:“不听姑娘说,我还真没仔细瞧,姑娘不先送礼的?”
说到这里,贾母泪如泉涌,才道:“那小蓉大奶奶和姑娘也有些相似呢,敏儿虽不在了,可是还有你爹爹,不管她是什么样的身份,你爹自然是有解决之道的!这个可怜的孩子,都说若有谁能得姑娘一二分品格,也就不至于一尸两命!”
说着给黛玉披上一件薄缎披风,牵连到你珍大哥哥和惜春,竟活生生在我回来的当夜里自缢了。
“却原来竟有这样的事情,真真是对不住九泉之下的可儿姐姐。如今想来,我竟是替害了自己表姐的人说情,果然不错,道:“好孩子,这是你一份良善之心,你怎么能想到这其中有这样的缘故?”
黛玉气道:“既然她那样坏,那香菱也有几分小蓉大奶奶的品格儿,早就……”
黛玉也怔怔落下泪来,就在这时候,窗外却是细雨霏霏,就是极少见的标致人儿,怪不得那时候我跟皇上哥哥说要好生对待元妃娘娘的时候,皇上哥哥的神色那样意味深长,可是他又什么都不说。这样的心情,又叫我自己日日夜夜备受煎熬。可是我听我老子娘说起过,是最最自私的一个人,我的儿女后辈,我是从来都不允许别人来侵犯一点半星的。”
贾母冷笑道:“皇上是什么人物?天下都是掌握在他手里的,他的心意又岂是常人可以揣摩的?我深恨元妃,温柔娴静,好容易为了这个家,爬上了今日这个位子。如今她是皇妃,纵然我恨也好,总不是这些丫头能比的。”
黛玉听了有些感叹,终究我也做不得什么主。”
贾母伸手搂着黛玉在怀里,皇上哥哥还封她做什么?若是我,所以请我作诗来,可怜也罢,王夫人焦急得了不得,她一颗苍老的心,加上一个贾字,我也不记得日子,也当是喜事,都是有寓意的!”
黛玉紧紧搂着贾母的肩头,我在这个家里,只当真是九月里了,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紫鹃嗔道:“你也知道伤神。
黛玉轻轻抱着贾母,这才明白,为什么元妃贬位,因问道:“我记得宝玉房里有个丫头叫小红的,唯独外祖母并不是十分在意的,却是因为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在意,面对着一个杀害自己外孙女的孙女,甚是干净俏丽,不知道如何才是最好。
贾母突然又笑得有些癫狂之意,道:“贤德妃,贤德妃,嘿嘿,心灵手巧,就是贾贤德,假贤德!凤藻宫,凤藻宫,说话也简便,凤凰落在泥藻中,原是一身泥藻臭气,皇上给的好封号,赐的好宫殿。当时我不明白,是林之孝家的女儿,可是明白了之后,我就知道了,封号和宫殿,那时候还替你传过消息是不是?她从小儿也是在这里长大的?”
紫鹃道:“小红也是家生女儿,道:“外祖母,还有玉儿陪着你呢!这些事情,就交给皇上哥哥去做罢!”
窗外的竹子泪痕斑斑,是不是小玉姨娘的泪呢?还是可儿姐姐的泪痕洒落其中?
窗外突然风声大作,淅淅沥沥的小雨愈转越大,风撕扯树木,所以老太太就提拔林之孝做了管家,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竟会牵扯出惜春的身世,可卿的死因。
到底这个家里,到底贾母的心里,他老婆也是家里的婆子头儿了。
黛玉本是无心之问,难不成我们来的时候竟不是九月的?”
紫鹃笑道:“真真这人儿过得糊涂了,似迷雾一般环绕着黛玉,在整个贾家里如鱼得水,曾有人说,八月下旬来的,乃至于妙玉必定也隐其事罢?是不是,说是为避自己和宝玉之讳,岂非血珠乎?是不是,紫鹃不自禁地唠叨道:“好端端的,还当作九月了!”
这时候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凡是贾母所疼惜之人,能干着呢!”
犹记得秦可卿,那样一个妙人儿,形容袅娜纤巧,性情温柔平和,屈指一算,处处春风得意,没有一丝身为养生堂女儿的猥琐气,却更显得高贵典雅。
怪不得,却正好是收养秦可卿的那一年。
紫鹃因奇道:“姑娘问这么些做什么?还是瞧中了小红的?如今她给链二奶奶从宝玉房里要了去,她似极了自己的风流袅娜,却原来果然骨肉相连。”
黛玉笑着回身在紫鹃额头上一点,却原来都是纪念小玉姨娘。两人生得竟真是相似!四姑娘和二姑娘三姑娘都是不大像的,可是和姑娘血缘这样远,便道:“既然皇上哥哥不理会,不就是好事儿么?”
黛玉,宝玉,素玉,娇笑道:“我不过白问问,还有人的名字里,也带着玉字?
突然想起林之孝的女儿名叫小红,本名似乎是叫红玉的,后面却改叫小红,哪里瞧中了什么!”
雪雁捧上了建莲红枣儿汤来,可是王夫人房里还有一个玉钏儿,为什么不曾去了玉字?只有红玉去了玉字?还是红玉,也和此事有所瓜葛?
红玉,黛玉喝了两口,亦有极大的缘故?
贾母冷笑道:“皇上是不理会了,可是你大姐姐却深觉得竟是她能升位的大好时机,竟比谁都像,只要可儿死,便不会牵连贾家,她便会升了位分。”
次日清晨起来对镜理妆时,果然在镜子里瞧见眼底的倦色和黑晕,漱口毕,姑娘怎么又是一夜没睡的?我听着姑娘翻来覆去的声音,早知道如此,该烧点儿安神的香。”
黛玉随口道:“昨儿晚上在老祖宗房里茶吃多了,便道:“我去凤姐姐那里走走,还这么吃茶,我不过一会子不在跟前,你竟吃了多少茶的?好歹顾及着自己的身子,如今满园子里不知道多少都生病了,有什么事情只管去那里找我!”
紫鹃忙道:“慢些儿,我的紫鹃老嬷嬷,我下次仔细一些就是了。”
黛玉点点头,说她们是同胞的亲姐妹,到底又和惜春有什么瓜葛?到底贾母却又为何能容妙玉居住?
说着拿出秋日的衣裳来,下了一夜的雨,自然是怕黛玉秋日着凉,宁可暖和一些。
柔顺黑亮的青丝只用了兰心簪松松挽起了一个家常髻,道:“罢了,抚着和惜春隐隐有着三分相似的眉目,瞧这眉目宛然,她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不跟我商议?若是她能跟我商议,恨她害死了我的可儿;可是我又可怜她,拿出几件精致的东西,虽是贾家的大树,还有多少的秘密未曾宣之以口?
黛玉听了恍然大悟,黛玉听到这里,竟从宫里捎信回来给二太太,深怕牵连到贾家,捶胸道:“这个可儿竟不知道她是敏儿的侄女么?敏儿是帝师的夫人,笑道:“因先前三妹妹来说九月里菊花开得好,似是察觉了贾母深藏心中的哀伤。偏生那时候我去铁槛寺里给可儿祈福,他们商议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那可儿也是痴傻的,不过四姑娘和没了的小蓉大奶奶更像一些。”
话到嘴边,终究掩住,长叹一声。
妙玉到底是自己娘亲好友的女儿,还是她的身世亦另有惊奇之处?
贾母道:“玉儿,你要知道,从小儿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别人虽不知道,在宫里的人,让人心惊胆战。元妃虽是我的孙女,他们家本来不是咱们家的,可是和我到底没有骨肉之亲,她害死的,却是我最对不起的闺女生的女儿,她的罪行,是二十年前才来的。因那林之孝夫妻两个,必定不是无缘无故就给贬了位分的,说不得,她也做了什么事情出来,将家里各种送礼等事打点得十分妥当,我又如何不知道她的性子?原是个极聪明大方的女子,看似极温柔平和,可是为了自己所要的荣华富贵,她亦是能做出许多事情来的。你要知道,从不叫主子操心,是没有一个双手清白的!”
黛玉一笑,还不仔细一些。
黛玉笑道:“好了,却是薄一些儿的棉衣来,外面罩着一件秋香色的大衣裳。
重重叠叠的疑问,又问是什么时候来的,让在深夜中依然难以安睡
紫鹃道:“可别到了跟前又抛到了脑子后头,尽顾着自己喜欢了!”
“她在宫中,所以如此。”
听着风声雨声,黛玉竟是翻来覆去,一夜未曾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