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昨天……昨天记得自己的男神李嘉洛好不容易约了自己去酒吧的。她喝了一口酒然后身子就慢慢酥软下去失去了知觉,再然后就是现在睁开了眼睛。
啪嗒……氧气罩终于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被她摘了下去,自己的手腕上绑着许多样设备,有吊瓶,血压仪,心率器,腋下还架着个体温计。
她轻轻侧着歪了下脑袋,偌大的病房中有两张床,两个大沙发。另外一个病床上是猥琐大叔,他脸色不太好看,正闭着眼睛打盹,嘴里喃喃嘀咕着她的名字,也许他在做春梦吧,也许春梦里的主角就是自己。
沙发上南海月靠在丈夫肩上,夫妻二人疲惫地睡着了,他们都太累了,已经28个小时不眠不休了。另一个沙发上是马氏四兄弟,也都睡着了。
“水……水……我好渴……”美夕发出微弱的呼声,她太虚弱了,朋友们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唤。
这时,也许真的是心心相依吧,无双晃了晃脑袋睁开了眼睛,他和美夕一样也一直昏睡了28个小时,他的手背上扎着吊瓶,吊瓶里是叫做“脂肪乳”的大补营养液。
“大叔,我……我渴……”虚弱的美夕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的无双脸色苍白的吓人。
无双咧着嘴干笑着,声音十分沙哑,笑的眼泪止不住淌了出来。
“等我,我给你倒水。”他的声音也十分虚弱。
无双咬着牙用力一拽,直接把吊针从血管中拽了出来,起身就要下地给美夕倒水,可他一天前刚刚献血710cc,又什么东西都没吃,其实他此刻远比美夕还要饥渴难耐。
稍微有些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刚刚拔掉针头要用手按压一会儿才能止血,但无双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知道美夕醒了,她活过来了,她渴了要喝水。鲜血顺着血管中涌了出来,啪嗒嗒滴在地上。
他的身体太虚弱了,脚刚一落地就倒了下去,连带把吊瓶架子也刮倒了,哗啦啦……
“小爷,您醒了?您别动,要什么我给您拿!”马老大惊醒,赶忙冲了过去把无双扶了起来。
“您慢着点啊,哎哟喂,您这是什么身体呀?能经得起这么遭禁?拔了针就不能按一会儿嘛?饿了?渴了?老二,老三,老四,咱家小爷醒了!快起来!”他一嗓子把病房里众人全都吼了起来。
“快去,给美夕倒水!”无双在马老大的搀扶下坐在了美夕的床边,含情脉脉地盯着她。
他接过马老四递过来的水,温柔地吹了吹,很怕烫到美夕,那动作哪里还有从前盗门魁首的王者霸气,分明就是个贤惠的小媳妇儿。
美夕一边大口大口地喝水,一边大眼睛滴溜溜转瞅着屋里的众人。大家这是怎么了?怎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海月姐姐眼里都是泪光,就连纳兰鸿的眼圈也都红了,自己的脸有这么感人嘛?
她喝的急了,一下子呛到了自己,噗嗤一口喝了出来喷到了被子上。
“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无双想为她顺顺气扶起来,可刚一拉被子却发现被子下的美夕一丝不挂。
他呆呆地看着被子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众人赶忙避闪把头掉了过去。林美夕还纳闷不知道咋回事呢,就觉得一股凉风顺着外边吹进了被子里,她低头一看……
“你……你……猥琐……色狼……你滚!”要是自己能使出劲儿来,肯定又要像第一次见到这个大叔一样甩一个嘴巴过去。
“好小……”无双突然弄出来这么句话,逗的屋里众人差点没笑趴下。
林美夕死的心都有了,直喊着:“老娘要跟你拼了!”
这个场合到底还得有个女人,最后还是南海月过来打了圆场:“好了好了,别闹了,双哥你也真是的,觉得自己身体好了是不是?就占我们美夕妹妹便宜?快出去出去,巴雅喇教授说了,美夕没事了,只要静养俩月就能完全康复了,你们这群大男人都出去吧。”
众人走后,南海月把事情的始末分毫不差地讲了一遍给美夕听,尽管无双不让她说,但海月觉得有些事应该让这丫头知道,她得明白到底谁是家人,谁才是真正爱她的。
男人们没有着急走。无双在昏睡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一件事,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他和美夕都是RH阴性血?这熊猫血撞见的几率太低了,怎么就偏偏他们俩遇见了呢?美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嘛?难道是自己的本家亲戚?
他从来没有验过血,不过他知道父亲是O型血,也就是说他体内的RH阴性血是遗传了母亲的血脉,母亲是谁家的?母亲是海家的支脉后人。如果不是美夕出这次意外,自己还不知道,原来自己体内流淌的竟然是纯正的海家血脉。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如今他已经执掌海家了。
先不说林美夕,这么看来,自己的亡妻美惠也许跟自己的血型也是一样的,都是RH阴性血。而且美夕和美惠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以前他就一直在怀疑两个姑娘长的这么相像,会不会是亲缘关系。经过这次事件,他需要重新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通知美夕家里了嘛?”
“通知了,美夕只有父亲,我给他订了来长春的机票,东子现在应该已经接到了。”纳兰鸿想的很周到。
“小兰,你说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我俩都是RH阴性血,会不会是其中有什么说道?”
纳兰鸿何等聪明啊,一点就透。“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的确有这个几率,不过凡事都要拿出依据来,亲可不能乱认。”
无双一抬手,他手里竟然攥着美夕的一根发丝,这是他刚才在美夕枕头上发现的。
“你想拿着你俩的头发做亲缘DNA鉴定?”
“不,不是我们,是美惠,我一直有个直觉,她跟美惠有关系,尽管我不愿相信,但世上的巧合怎么就都被咱们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