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心跳过后,韩虓呼吸抑制不住地急促起来,他知道只要自己稍微俯下头去就可以尝到艾文那诱人的朱红,可是他该那么做吗?心下强烈的愿望在支使着他,感觉似乎是只要他拒绝了就会无比的难受。
经过半响的挣扎,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该那么做,但是,他已经动了,带着满腔的热血,轻轻的俯下头去。艾文,这女人,这辈子就捆在身边吧!招惹了我韩虓之后,就别去招惹任何人了。
近了,更近了……
艾文,韩虓心下弱弱的叫了一声。
看着韩虓那激情的冲动、以及他眼中嗜血的温柔时,艾文不得不承认她当真被深深的被吸引住了,甚至是在韩虓的诱惑下,她心中无法自持地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并希望得到的欲望。
如果不是她不想伤害到任何人,恐怕她真不想拒绝,可是伤害到韩虓,她知道自己也会心痛的,是以在韩虓与她仅有一线之距时,她突然巧妙地让了开,口中还道:“哦!这里有个缝。”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歪头往侧边去,盯着树根旁裂开的一个小石缝细细研究。
有个缝?韩虓瞬间呆了呆,那缝啥时候没有偏偏这时候有啊?这该死的女人,故意戏弄人吗?一吻落空的他,那脸色叫一个沉。
扫眼韩虓变得难看的脸,艾文憋笑着,自怀中摸出那块真的黑铁令,对准缝口,就要往里面塞去。
“你干什么?”韩虓没好气的问了一句,心下硬生生地压下的欲火致使他一阵一阵的烦躁,怒的简直想把艾文活生生吞下去,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任何女人动强,可是他现在当真有这种冲动了。
“嗯——我想黑铁令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别放身上的好,惹祸得很,放在这虽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但至少虎头帮再也得不到了,苗前辈不就是想避免落入虎头帮手中吗?”艾文边说边放,害怕掉下去的她一手抱紧韩虓的腰,一手笨拙的去处理黑铁令。
艾文吐气如兰,拂过韩虓面上的气息又使得韩虓心下一阵的激动。
“哦!实在是抱歉,”放好黑铁令,艾文双手举起,摆了个无辜的表情。
韩虓脸色沉着,动了动嘴,方道:“如果你不想死,拜托你收敛一点你的德行。”
“嗯,好,我知道了,”艾文忙点头,一副小女生被暴徒释放后的庆幸。
瞥眼她,韩虓眉峰一轩,随后又不爽的纠结在一起,诱惑了人,她自己倒是无辜得很,这女人,端的叫人哭笑不得。
“对了,你之前说你是无极门门主,当真有这回事吗?”想起崖上的事,韩虓忍不住询问,虽然他也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希望从艾文口中得到证实。
闻言,艾文抿嘴一笑,歪头审视着他,瞧他还有些懊恼的模样,突然想戏弄他一下,神情一悲,凄然道:“韩虓,你知道吗?我是你妹妹耶!多年前我们就失散了,我一直找啊找啊,可是找着了你竟然不认得我了……”
还未编完,韩虓扑哧一声笑出,“死丫头,别装得太像样,哪有这种事啊?”
“呵呵,就是说啊,”艾文收敛住演戏的冲动,正色道:“你若是相信我说的我是无极门门主的话,那你以后就惨了。”
“那你就没有一句真话吗?”韩虓迷茫的望着艾文,有些困惑,这样满口谎话的女人,该要怎么分辨她话中的真假呢?
艾文邪笑笑,“该真的时候假不了,该假的时候它绝对真不了哦!”说了后突然觉得这话好像在哪说过。
苦笑着摇摇头,韩虓往上瞥了一眼,道:“我们是不是该上去了,等了这么久,虎头帮的人也应该走了吧!”关键是这身体一直感受着艾文胸前的柔软,却又不能想不能吃,继续呆下去的话,他定要疯的。
“嗯,”仰头望望那陡峭的崖壁,艾文撇撇嘴,“这会要仰仗你了,不然就只能爬壁,只是不知在攀爬方面你是不是也是能手呢?”自信满满的样显示出了她艾文是个爬壁的能手。
“爬壁?”韩虓轻一笑,“这点距离,基本上还用不着费那么大的劲。”说吧,吊着树干的手猛一运力,整个人顿时腾空而起,带着艾文两个翻越间就到达了崖头。
飘然斜身落入地面,站稳身形后,艾文佩服的不能自己,连连对韩虓伸大拇指,“虓少爷,你果真不是吃素的。”
“你是在夸我吗?”韩虓无奈的摇头,扫眼崖上风沙掩盖下渐渐变得模糊的脚印,虎头帮众人该是已走了不少时候了。
“对了,”正自沉吟中,突闻艾文一声没任何征兆的呼声,还蛮横的用手指着自己,命令似的道:“你——韩虓,不准喜欢我!”
“哦?”韩虓微一怔,眯着眼,审视她一下,好笑不已,会有女人对男人如此说话吗?呵,这怪胎……
“你不必质疑,照办就是了。”为了形象逼真点,艾文摆出了个标准的痞子样,愣是不叫韩虓看好。她别的本事没有,这弄虚作假的手段嘛,几辈子都使不完。
韩虓看的讶然一笑,眼神异样的瞄向她,迟疑着道:“可是——如果你喜欢上我,那怎么办?”心下暗想:如果我韩虓有什么变化的话,那这女人就是“罪魁祸首”了,现在还想抽身一了了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本来如此说话不是他的本性,而他也不想把话挑得这么直白,可是艾文一再的不饶他,他忍性真有那么好吗?
——人总会在相互接触的过程中被潜移默化,虽然他不曾想过,而且改变了后也未有知觉,但这不觉中改变了的模样却是不容置疑的。
“喜欢你?”艾文愣了愣,似乎还没想过这问题,仰天想了想,干脆贼眼一溜,懒得去管,豪放地甩手道:“这你不用管。”会有那么一天吗?在异时空谈恋爱,呵!那玩笑开大了。
离开悬崖后,步行约莫柱香时间,二人在山下的客栈里找到了紫郁,一问之下才知紫郁磨蹭了那么多时间,原来是把周彦霜祖孙二人送去秦家堡了,二人伤势不轻,得有个安全之地养伤才是。
坐上他准备好的马匹,艾文隐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又开始让马匹带着绝尘而去。
此地是虎头帮的地盘,三人刚把虎头帮得罪了,不赶快离开此地的话,虎头帮的人定是要来纠缠,是以,踏上路途后,三人就马不停蹄的赶路。
但艾文实在是不习惯马背上的感觉,不多久她就坐不住了,换了几个姿势臀部亦觉难受,比起这些在马背上磨练着长大的人,她怎么可能抵得过万分之一呢?因而疼痛难忍之际,她赶紧招呼紫郁,“紫郁,在这里,你能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吗?再继续赶路,本姑娘就要一命呜呼了。”
关于这问题,紫郁的回答是此去五百里就到赵国的境内了,在赵国他还认识一些人,到时可以投奔他们歇个几日也行。
一听五百里,艾文顿时晕厥,二千五百米的路程啊,赶到赵国后,她还有命吗?
瞥眼她愁眉苦脸的样,韩虓暗中好笑不已,手腕一动,霍地提起她轻一甩,横趴到马背上,道:“这样子可以吗?”
艾文侧头一瞅他,“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准备好给我陪葬了。”
如此往前行得百来里,艾文胃中翻腾得想吐,老天,有听人晕车晕船晕机的,还没听过人晕马的,可是她当真晕马了啊!
下了马,看着艾文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难受样,韩虓关切的拍拍她背部,“这样能好受点吗?”
紫郁在一旁斜眼瞅着二人,气的连连嗤鼻。
作了几个呕吐的动作,艾文还是没吐出来,难受的撑起腰来拍胸脯,对着韩虓凶道:“我告诉你,你得赔偿我的身体损伤费……”一句话未完,又要吐了。
这要吐出来还好说,吐不出来的她更觉难受。
“烧死她,烧死她……”
“这不要脸的女人……”
冷不防地,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阵呼天抢地的呐喊之声,貌似激动中还带着兴奋的感觉。
三人停留之地,乃是进某个村口的斜坡处,听见声音,三人顿时一愣,这村子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艾文顾不得胃中翻腾的难受,瞥眼二人道:“什么事这么振奋人心啊?咱也去瞧瞧吧。”如果转移注意力能让自己好受点的话,她确实不想拒绝这种机会。
紫郁不屑地嗤鼻,“你不赶路了吗?”
“赶路?”艾文一听见赶路就敏感,双眸一瞪,没好气的道:“你看我这样子还能赶路?”
语吧,扯着韩虓先行跨进村子的石门,并顺着人声的源头直直走去……
高高的柱台上,一个抱着孩子全身绑在木架上的少女两眼红肿,脸上痕迹斑斑,神色忧伤的看着众乡亲,一边哭诉一边抚慰怀中不足月的孩子,在她脚下乃是一堆烤得干透了的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