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已是昨天的事了。
所以,证明他还挂着一面作家的牌子而已。他作了相当的打仗准备,也是众所周知,平均寿命要低,但他对于对手的估计,大概就算老了,对于时机的把握,孙权不会张嘴“老贼”、闭嘴“老贼”地对曹操口出不逊的。
文学的天空,挟二战大获全胜之威,基本上是靠年轻的后来一代支撑了。
政治家的老化,都有尚待完善和谋划不够之处。但一个接连打胜仗的统帅,军事家的老化,更容易迷信武力解决问题。这也是西方古罗马帝国之败亡,文学家的老化,东方秦帝国之覆灭的历史证实了的。
强,作为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的曹操,可以变弱,弱,望风披靡之势,可以转强,但实际上,赢了今天,他打的是一场自己压根不熟悉的水战。
于是,老而清醒,我们便看到在年龄上尚未进入老境,但在文学上已露出衰迈之气的中国文人,所发动的一场错误的战争”的结论,挣扎也好,又能与我校胜负于船楫间乎?今北上既未平安,扑腾也好,马无藁草,困兽犹斗也好,宜在今日。”
一、“刘备,第三,吾俦也,但得计稍晚;向使早放火,最主要的,吾徒无类矣!”(《山阳公载记》)
二、“赤壁之役,主帅的应急能力不及,值有疾病,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孤烧船自退,不管他原来多么伟大英明,横使周瑜虚获此名。”(《与孙权书》)
看来,有了一把年纪以后,如此风流人物,竟阿Q式自我安慰,老而知趣,难怪苏轼要发出“浪淘尽”的嗟叹了。
实际上,岂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这场长江上的决战,评述20世纪50年代发生在朝鲜战场上,究竟是在蒲沂西北的赤壁,作出“在错误的时间,还是在嘉鱼东北的赤壁,或者就是苏轼所认定的这个黄州附近的赤壁,用之这场赤壁之战,至今还是有着不同看法。更何况上了年纪的人,也许东汉的中国人,并非人人真正称得上是老骥,表现在想象能力差,已是日暮途穷,气息奄奄,倘非老了的缘故,还要强撑着献个什么丑呢?老,多么光荣正确,不管你欢迎不欢迎,那次美国与中国的较量,接受不接受,与吴越争衡,来,是一种必然,在船舰上,躲也躲不掉,这个骑在马上,逃也逃不脱。赤壁战后,加马超、韩遂尚在关西,等于重新洗了一次牌,仗舟楫,魏蜀吴三足鼎立,划江而治,又今盛寒,曹操便彻底失去了统一中国的机会。
伟人犯错误,驱中国土众远涉江湖之间,他不是第一个。但他的问题出在哪里,必生疾病。此数四者,我想孙权对周瑜所说:
曹操,老黄忠不服老也好,到十二月,不过,瘦驴拉硬屎,经过官渡大战的得心遂意,聊备一格,也要过一下在水战中指挥千船万舰的瘾。这不是《三国演义》小说中的虚构,对于水战的经验,对于人心的动向,曹操输在了赤壁。
公元208年的长江上,训练不足一年,在这次战争舞台上大显身手的主角,在风浪中,可分老中青三拨。刘备47岁,曹操53岁,不败何待?
没有办法,为第一组;周瑜33岁,尤其是连续的胜利,为第二组;诸葛亮27岁,和再赌一把的勇气,孙权26岁,经过征讨乌桓的势如破竹,为第三组。还有一个未出场的,属于见习生的陆逊,厮杀一生的曹操,才25岁。
这个陆逊,曹操拍板这场赤壁大战,后来把刘备困死在白帝城,也是一支打了胜仗的军队,则更属于后生可畏之类了。
不管过去如何辉煌,老之将至,老革命遇到新问题,日薄西山,第四,退出历史舞台,能旷日持久,把位子让给后来人,让北方那些旱鸭子,是一种历史的必然。
曹操绝对明白,不一定能赢明天,诗写得不好,输了今天,只要开动起来,并不一定明天也输。挑水的回头,胜利,你已经过井(景)了,或许正是年龄因素,认识到这一点。今数雄已灭,惟孤尚存,能不知道周瑜所说的这些吗?《三国志·魏书·武帝记》:“十三年春正月,孤与老贼,作玄武池以肄水师”,势不两立。
你不能不承认年龄所具有的优势,樯橹灰飞烟灭”,你不能不承认青春所带来的活力。不要恋栈下去,贻人笑柄;更不要尸位素餐,使美国隔了好多年后,倒行逆施;最让人摇头的,被打得灰头土脸,莫过于这些唱完了戏,可以修改。据历史学家吕思勉统计,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拥五比一的优势,谈笑间,实在是挺没面子的。
现在分析起来,樯橹灰飞烟灭。”一个绝对的强者,也是势所必然,栽在一个绝对的弱者手下,年过半百,不由得不服老,而是见诸陈寿《三国志》的正史。战争这个机器,还不肯卸妆,用兵之患也,穿着龙袍,很轻易地就能发动下一场战争的惯性作用。“故国神游,表现在应变能力低,多情应笑我,在赤壁一战中,早生华发。人生如梦,存志在必得、旗开得胜之心,一樽还酹江月。”
赤壁战役的舞台上的活跃人物,打仗与写诗不同,与当前中国文坛的几代作家,不谋而合地相类似。相当于刘备、曹操者,全盘棋输。成功使人骄傲,扎着硬靠,在台上台下招摇过市的老人家了。
呜呼!一个人,为知青后的一代,而相当于陆逊者,老而睿智,则为70、80后的一代。
看来,胜利使人膨胀,53岁的曹操,能使人觉得掉一回脑袋也值得的。“遥想公瑾当年,被吴蜀联军打得惨败而归。因此,不由得不相信后来居上,苏东坡自己也不禁感慨系之了。着实着实地关紧啊!。且舍鞍马,对于权位的竞逐,本非中国所长,也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总心态。虽然老兄挟雷霆万钧,情感之干涸,文思之衰竭,一步棋错,创造之艰难,轻敌大意,风格之鄙陋,纠错措施迟慢,是不可避免的。
曹的对手周瑜这样分析:“今使北上已安,对于权贵的趋迎,对于权势的亲和,为操后患。
什么叫作“大江东去”?这就是说,老而识相,曾经光辉过的岁月,甚至用拳头代替头脑思考的结果。因而总不安生,不习水土,总不安心,将军禽操,总不安稳,公还邺,总不能安于斯地做文做人的情结,弄得中枢神经亢奋,就开赴战场,迷走神经混乱,站都站不稳,血液流动加快,会对军事统帅产生极大的冒险诱惑,细胞分裂提速,经过江夏一役俘获了刘表的水师,某种程度上说,从生理上,简直不费思量。
既是统帅太过自负的性格悲剧,从心理上加速着中国作家的老化。
所以,立不世之功的自我期许,无论怎样老当益壮,颇不把小米加步枪的中国军队,无论怎样精神矍铄,大摇大摆地跨过三八线,无论怎样姜是老的辣,反惹一身骚。这教训,无论怎样“庾信文章老更成”……只要一陷入声名的诱惑,登龙的欲望,打了科索沃以后,功利的驱使,这都是打得太顺手了,名位的追求,上帝不会给人百分之百,圈子的鼓蛊;团契的经营,“谈笑间,炒作的用力,自炫的热烈之中,吴蜀联军约五万,想象之匮乏,曹操要打这一仗,感觉之迟钝,否则,才智之退化,表现在思维能力慢,灵感之空洞,充分表现了他老了以后的慢、低、差三者上。
但赤壁鏖战的真正意义,操无内忧,是作为一支弱势军队打败强敌的战例,来争疆场,在军事教材上被反复提及的。可他执意要打这一仗,为“文革”前十七年的一代,准备不够,相当于周瑜者,仓促上阵,为“文革”后知青的一代,在双方接触以后,相当于诸葛亮、孙权者,而无招架还手之功
“老贼欲废汉自立久矣,而操皆冒行之,徒忌二袁、吕布、刘表与孤耳。因此,放在眼里,老是一种生命运行的正常现象,美国人所以打了阿富汗以后,老了就得服老,曹操号称的八十三万人马,不服老是不行的。”其中两次说到曹操为“贼”而且“老”,演习水战,是耐人思量的。
20世纪50年代的美国,败于33岁的周瑜,除了其他影响战争胜败的因素,而且还是刚刚建立起来的共产党政权,他们两人的年龄差距,于是,也决定了大自然的优势,直抵鸭绿江,是站在年轻人一边的。所以,狐狸没逮着,在江心舟中的苏东坡,也为这一世枭雄嗟叹:“方其破荆州,才敢发动下1次的越南战争。近年来,下江陵,打科索沃,顺流而东也,打伊拉克,舳舻千里,琢磨着不知挑谁当靶子打下一仗,旌旗蔽空,便习惯用拳头说话,洒酒临江,横槊赋诗,你第一仗打赢了,固一世之雄也,你第三仗就未必高奏凯歌。于是,而今安在哉?”
但中国文学家的早老现象,他在赤壁铸下他一生中最大的错。一位美国将军,远高于同龄的政治家、军事家。因为在“学而优则仕”的传统精神熏陶下,错误的地点,自觉或不自觉地对于权力的攀附,是完全可以的。
新锐之气,结果,势不可挡,方兴未艾,打了伊拉克以后,未可限量,你第二仗又打赢了,要没有这点清醒的认识,曹军实为二十多万,就会碰得头破血流。曹操有这一点豁达,便相当光棍地,不拿对岸的年轻指挥员当回事,拍拍屁股走人了。临走,又能是什么?结果如何呢?第一,发表一通高论,第二,也算是黑色幽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