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沧州。董超,薛霸领了回文,然后悄悄把林冲叫到外边说道:“林教授啊,你现在已经安全到达了沧州,那解药是不是该给我们了?”
林冲笑道:“什么解药啊?”
二人急道:“就是大师给我们吃的那个十全大毒丸的解药啊?大师说解药在你身上啊,教授啊,你就别耍我们了,快把解药给我们吧!”
林冲一听,哈哈大笑道:“我没有耍你们,是我师兄在耍你们,什么十全大毒丸呀,不过是我师兄身上搓下的泥罢了,你们不用害怕!”
董超,薛霸一听,脸上气得红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话来。
二人辞了林冲,一路骂着鲁智深回东京去了。
林冲就被送到牢城营内来。
牢城营内收管的犯人,都来看他,对林冲说道:“这儿监狱长,差拨,都十分贪财。你要有红包送给他时,他便认为你好;若是无钱,将你关在土牢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送了红包,待会儿便不打你一百杀威棒;你如果不送红包,待会儿这一百棒便打得你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林冲道:“多谢众位指教,但如要送钱,不知送多少好呢?”
众人道:“监狱长和差拨一人送两百就够了。”
林冲与众人正说之间,只见差拨过来问道:“那个是新来的犯人?”
林冲答应道:“小人便是。”
差拨笑道:“林冲,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用我教你吧。”
林冲故意装糊涂,说道:“什么事呀?”
差拨道:“就是钱的事呀。”
“哦”林冲恍然大悟道:“钱的事,你想找我借钱是不是啊?那没问题,不过要先把字据写好,什么时候还,利息是多少,保人是谁。”
那差拨听了这番话,气得是破口大骂。
林冲等他骂够了,拿出两百块钱,陪着笑道:“老大,刚才开个玩笑,这点薄礼,你拿去买瓶酒喝吧。”
差拨看了看,道:“我和监狱长你就给这点儿,你打发叫花子呀?”
林冲道:“哪里!哪里!这些只是送给老大你的。”说着,又掏出了四百块递给差拨道:“这些才是给监狱长的,就麻烦老大代我送给监狱长。”
差拨收了钱,脸马上就变了,笑着说道:“哎呀,林教授,你也太客气了嘛。果然是个英雄!听说你是被高太尉陷害的。不要紧,虽然你现在暂时受苦,以后肯定有出头之日。像你这种英雄,以后必定是要做大官的!”
林冲笑道:“谢你吉言。”
差拨道:“你只管放心,你在我这里我一定会罩着你的,没人敢来欺负你。”
林冲又取出柴进的书信,说道:“柴氏集团的柴董事长是我哥们,这两封信就是他写的,麻烦老大把这信替我递给监狱长一下。”
差拨一听,顿时大惊道:“哎哟我的祖宗,你原来是柴董的哥们呀!你既然是柴董事长的哥们,又有他的信,那就更不用怕了?不信你到这城里打听打听,在这沧州城里提起柴董有谁不知道,又有谁敢不买柴董事的帐!”
林冲道:“多谢多谢。”
差拨拿了钱和信,就走了。
那差拨自己揣了四百块钱,只拿两百块钱和信来见监狱长,说:“林冲是个英雄,而且他又是柴董事长的哥们。柴董有信要我们照顾一下他。”
监狱长道:“既然他是柴董的哥们,我们肯定要照顾他一下,柴董事长一直和我们有业务来往,把他得罪了就不好了。”便叫林冲来见。
林冲来到,监狱长问了几句。
差拨道:“现在天王堂无人看守,可教林冲去看守。”
监狱长点了点头,便让林冲去看守天王堂。
林冲自此就住在天王堂内,每天只是烧香扫地。
不知不觉已过了四五十日。
那监狱长,差拨,收了贿赂,也不来管他。
这一日,林冲上街买东西,刚从超市出来。
忽听得背后有人叫道:“林教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林冲吃了一惊,急忙回头看时,原来叫自己的那人是以前自己在京城时认识的朋友李小二。
当初在东京时,这李小二在一个酒店里做事。李小二喜欢打乒乓球,有空时就常到军校的活动中心去打乒乓球。林冲也喜欢打乒乓球。二人常在一起打球,这一来二去的就成了朋友。后来李小二因为赌钱借了高利贷,被放高利贷的追着要债。无奈之下,李小二就去偷老板的钱,被当场抓住,要送公安局,幸亏林冲出面帮他说好话,老板才答应私了。林冲又帮他赔了些钱,还了高利贷。最后给了他盘缠,让他离开京城,不想今日却在这里遇见。
林冲喜道:“小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李小二翻身便拜,道:“自从恩人相救,我便去投奔舅舅,哪知舅舅一家不知搬到何处去了。我一路找来不想来到沧州。这儿有一个酒店老板,姓王,留小人在店中打工。因见小人勤快,炒菜的手艺很好,来吃的人都说好,因此生意特别好。老板就招了小人做女婿。如今丈人丈母娘都死了,就剩下我们两口子了,刚因为要债路过这儿看见了恩人。恩人调到这儿来工作了吗?”
林冲叹道:“哪儿啊!我因为得罪了高俅,被他陷害,那高俅想要我的命,多亏我师兄鲁智深找他朋友帮忙,请来了壮王宋世杰给我当辩护律师才保住我这条命。只把我发配到这里劳动改造五年,如今叫我守天王堂。不想今日他乡遇故知,真是可喜啊。”
李小二就请林冲到家里去坐,又叫妻子出来拜了恩人。
小两口欢喜道:“我父母死后,我夫妇二人正没有个亲戚,今日得遇恩人到来,真是喜从天降。”
林冲道:“我是罪犯,恐怕连累你们两个。”
李小二道:“恩人说哪里话!要没有恩人的话,哪有我李小二的今天。我们在隔壁开了个洗衣店,以后恩人换下来的衣服,拿来洗就是了。”
当下李小二招待林冲吃了酒饭,然后和林冲摆起了龙门阵。林冲今天在他乡遇见故友,也特别高兴,说得滔滔不绝。一直聊到夜深了林冲才回天王堂,第二天李小二又来请林冲。
从此,林冲就经常到李小二家来串门,日子过得倒也不寂寞。那李小二也时常送些饭菜来天王堂给林冲吃。林冲见他两口子恭敬孝顺,也常常资助些钱给他做本钱。
这一天,李小二正在门前揽客。只见一个军官打扮的人走进来,到酒店里坐下,随后又一个仆人打扮的人跟着也来坐下。
李小二忙问道:“两位,吃饭还是吃面?”只见那个军官打扮的人摸出三百元给李小二说道:“你先收下,拿三四瓶好酒来。客人来了,再给我们炒几个好菜。”
李小二道:“先生,你请哪位?”
那人道:“麻烦你帮我到营里去请监狱长,差拨两个来。问你,你就说∶“有个客人请谈一笔大生意。””李小二答应了,不一会儿,把监狱长和差拨都请到了酒店里。
监狱长道:“你我素不相识,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那人道:“小心隔墙有耳,有信在此,看了就晓得。”
李小二连忙摆上酒菜。
只见那人对李小二说道:“我们有事商量,不叫你,你不许进来。”
李小二答应了,出来对老婆道:“老婆,这两个人有点不对头!”
老婆道:“怎么不对头?”
李小二道:“这两个人口音是京城人,他们请监狱长,又不认识监狱长。刚才我还听见差拨口里冒出“高太尉”三个字来,这两个人莫不是想来找恩人麻烦的?”老婆道:“那怎么办?”
李小二想了想道:“我有办法。”然后立即进屋,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阵后,拿了一样东西出来。
原来那李小二以前曾经为FBI做过线人,所以他有一些间谍器材。他拿出来就是一个窃听器。
李小二悄悄对老婆道:“待一会儿你给他们送酒时,就把这个悄悄贴在桌子旁的柱子下面。我把他们的话录下来,等恩人来了让他听听,看他说怎么办。”
老婆点头道:“说得是。”
这时,里面的差拨喊拿酒来。李小二赶忙拿盘子装了一瓶酒递给老婆,同时把那个窃听器也交给了她。
李小二的老婆端着盘子就进去了。她先把酒放在桌子,然后又把空酒瓶装到盘子里。忽然故意装作不小心,把桌上的烟灰缸碰到地上。她连忙弯腰去拾,趁此机会便将窃听器贴在了柱子上。她拾起烟灰缸放到桌子上,口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那差拨色迷迷地说道:“MM,不用怕,没关系的。”
李小二的老婆端着空酒瓶退了出来,李小二便去屋里监听他们的说话。
他们吃了有一个多钟头,便叫买单走了。
不多时,只见林冲走到了店里来,笑道:“李老弟,这几天生意还好吗?”
李小二慌忙道:“恩人请坐;小二有要紧的事,正要找恩人。”
林冲笑道:“是钱的事吗,没关系,你不用急着还我。”
李小二急道:“恩人别开玩笑了,真的是有要紧的事。”
林冲见李小二面色凝重,便问道:“什么要紧的事?”
李小二请林冲到里面坐下,说道:“刚才有个东京来的人,在我这里请监狱长,差拨喝酒。我无意中听到差拨口里喊出“高太尉”三个字来。我心里疑惑,就用窃听器去偷听他们的谈话,还录了下来准备给恩人听。”
李小二便把林冲带到里屋,把谈话的录音放给他听。
只听得录音里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件事千万要保密;这些钱你们先收着,事成之后高太尉还有重赏;高太尉也太客气了,有事要我们办发个Email就是了,何必还给我们这么钱,还要二位亲自跑一趟;还是小心些好,一切按信中说的办;都包在我身上,一定要了他的命”
林冲听了大怒道:“这正是陆谦的口音!那个王八蛋还没把老子害够,还打算到这里来害我!千万不要让他撞到老子,不然老子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李小二道:“我见那陆谦的模样是个阴险狡诈之人,恩人要千万小心提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