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开着车,心里美滋滋的。暗自道:“这车开着可真他爽,,有钱就是不一样。等把钻石抢了,老子也去买一辆来开。”
车子走了有三个多钟头,就来到了石碣村。
吴用进了村,就直接奔阮小二家来。到了门口,吴用下了车,看看四周,和几年前没什么两样,枯桩上系着几支小渔船,疏篱外晒着一张破鱼网,倚山傍水,有十几间草房。
吴用叫一声道:“二哥在家么?”
只见阮小二走出来,见是吴用。笑道:“原来是吴老师啊!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哎哟,吴老师你发了呀!”
吴用笑道:“我一个穷教书的,发什么呀发!”
阮小二笑道:“你都开这种车了还说没发?”
吴用笑道:“这车不是我的,是我们那儿一个老板借给我开的。”
阮小二笑道:“吴老师啊,你就别骗我了,人家老板凭什么把这么好的车借给你开呀?”
吴用道:“老板借给我开当然不是白借的。因为那个老板他要办筵席,需要十几尾十四五斤重的金色鲤鱼,他和我关系不错,所以就找我帮忙,我呢,就想到了来找你们。”
阮小二笑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我们好久不见了,先去喝几杯再说。”
吴用道:“我也也正想和二哥喝几杯。”
阮小二道:“那好,我们还是去湖那边的酒店去吧。”
吴用道:“最好,我也好久没见五哥了,正想和他说说话,不知他在不在家?”
阮小二道:“我们一起去找他吧,我想他可能又和人斗地主去了。”
两人来到湖边,阮小二扶着吴用上了船。就往湖对岸划了去。
正划着,只见芦苇中摇出一支船来。
阮小二一见,便叫道:“七弟,看见老五了吗?”
吴用一看,那人便是阮小七。
阮小七问道:“二哥,你找五哥干什么?”
吴用道:“七郎,还好吗,我今天特地来找你们喝酒聊天。”
阮小七一看是吴用,笑道:“哟,原来是吴老师啊,好久不见了。”
吴用道:“走,跟我们一起去喝杯酒。”
阮小七道:“好咧,难得今天这么高兴,我们不醉不归。”于是便划着船一起往对岸去了。
没多久,船到了岸边。大家下船上了岸,岸边有七八间草房。
阮小二叫道:“妈,老五在家吗?”
屋里有个老太太的声音说道:“又斗地主去了,天天都在输,还要去!”
阮小二笑着对吴用道:“我说得没错吧!”
阮小七笑道:“五哥牌打得臭,可他的瘾最大。”
这时只见前面独木桥边,一个汉子乐呵呵地走了过来。
阮小二道:“那不是老五吗!”
吴用叫一声道:“五哥,是不是赢了?”
阮小五道:“原来是吴老师,好几年见了。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们了。”
吴用道:“我有些事来找你们,顺便来喝喝酒聊聊天。”
阮小五笑道:“我说今天牌运怎么这么好,每一把都有炸弹,我连本带利都赢了回来,原来是吴老师来了,要我请客啊!”
大家哈哈大笑。
四人来到酒店坐下,叫酒保拿了一件啤酒,又炒了些菜。一人拿起一瓶啤酒就喝了起来。
阮小五问道:“吴老师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阮小二道:“吴老师来帮一个老板买十几尾十四五斤重的金色鲤鱼。”
阮小七摇头道:“难啊!”
吴用奇道:“怎么会呢,我当年在这儿的时候不是很多吗?”
阮小七道:“要说那几年,不要说十几尾,就是三五十尾也有,可如今就是要十斤重的也难得很!”
吴用道:“怎么会这样?”
阮小七道:“唉,吴老师你是不知道啊,你离开石碣村的这几年,这儿到处在建工厂,把湖水都污染了,鱼自然就少了。而且有些人为了多弄些鱼想了不少损招:有的用电去烧鱼,结果把鱼苗全都弄死了;还有人更坏,居然在湖里撒毒药毒鱼!”
吴用道:“毒死的鱼谁肯要啊?”
“酒店啊!”阮小七道。
吴用此时正伸筷子去夹桌上的那盘鱼,一听阮小七这话,吓了一跳,赶紧把筷子缩了回来。
三人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
阮小二道:“吴老师你不用怕,这个酒店的鱼是我们打的,没有毒的,你放心吃吧!”
吴用这才放心地伸筷子去夹。
阮小五道:“吴老师既然是熟人,我们一定想办法帮你捉十来个五六斤重的。”
吴用道:“不行啊,必须要十四五斤重的才行,只要有,价钱好说。”
阮小七道:“吴老师,找不到啊。就是五哥说五六斤的也少得很,可能要几天才捉得够。”
阮小二道:“今夜天色晚了,吴老师就在我家住一晚,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吴用道:“好,我和你们弟兄好几年没见了,今天难得聚在一起。这顿是五哥请了,今晚就由我作东,我们大醉一场!”
阮小二道:“吴老师你是客人,我们弟兄怎么能让你掏腰包呢。”
吴用道:“我有事麻烦你们,当然该请你们。你们要不答应,我就去住旅馆了。”
阮小七便道:“既然吴老师你这样说了,我们就依你。”
于是吴用掏出两百块钱给阮小七,就在酒店里买了一件啤酒,十斤卤牛肉,两只烧鸡。
吴用又道:“刚才的酒钱一起算了。”
店主人道:“最好,最好。”
阮小五不答应,说道:“明明说好了是我请,吴老师你怎么把钱给了,这可不行!”
吴用忙道:“算了吧!钱我已经给了,你就明天再请我吧!”
阮小五只得答应。
四人离了酒店,直奔阮小二家来。
四人在阮小二家后面水亭上坐下。
阮小七把烧鸡切了,又叫大嫂和家里的菲佣去厨房炒些菜。
没多久,酒菜就摆在了桌子上。
吴用和他们喝了一会儿酒,又提起买鱼的事来。
阮小二道:“不瞒吴老师,我们这儿水污染了,打鱼都很困难。这种大鱼现在只有梁山泊才有了。”
吴用道:“这里和梁山泊没多远,你们怎么不去打啊?”
阮小二叹了一口气,道:“别提了。”
吴用又问道:“二哥叹什么气啊?”阮小五便说道:“吴老师不知道,这梁山泊以前我们随便去,可如今不敢去了!”
吴用道:“难道官府发了禁鱼令?”
阮小七道:“哪有什么禁鱼令,只是如今泊子里被一伙棒老二占了,不许我们去打鱼。”
吴用道:“原来有棒老二?以三位的武功怎么会怕一群棒老二。”
阮小二道:“那伙棒老二以前只有四个老大∶头一个是个高考落榜生,叫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叫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叫做云里金刚宋万。还有一个叫旱地忽律朱贵,在李家道口开酒店,负责侦察情报。这四个家伙我们还没放在眼里,可如今他们那儿又来了一个顶尖高手,听说以前是东京陆军军校的教授,叫什么豹子头林冲。前些日子,我们在李家道口酒店那边无意中瞧见镇远镖局的总镖头宁远洪和那林冲交手。”
“宁远洪!莫不是在兵器谱上排名第五的那个惊涛剑――宁远洪?”吴用问道。
“正是此人!你猜怎么着才三招,号称惊涛剑的宁远洪就被那林冲给打发了。太厉害了!所以我们现在都不敢去梁山泊打鱼。”阮小五说道。
吴用惊道:“啊!想不到那林冲的武功竟然如此了得?但官府为何不来捉拿他们?”
“官府!”阮小五笑道:“如今的官府只会害百姓,每一次下乡来,就像鬼子进村一样先要我们热烈欢迎,再抓些百姓家的鸡鸭宰了,大吃一顿。下午村上的干部陪着打一下午麻将。然后,一人揣一个红包,拍拍就走人。他们要是看见这伙人,可能屎尿都要吓出来,怎么还敢去抓!”
阮小二道:“自从宁远洪被林冲杀死后,官府的那帮人都害怕了,不敢到我们这里了。我们虽然打不了大鱼,可也乐得免了官府那帮兔崽子的骚扰。”
吴用便说道:“以你们三人的武功,应该可以对付这伙贼,你们怎么不上梁山泊去捉他们?”
阮小七道:“盗亦有道啊,他们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为什么要去捉他们,捉了他们,便宜了官府。江湖上的朋友还会笑话我们。”
阮小二道:“我们兄弟曾经商量过几次,想去梁山入伙。可听说那王伦心胸狭窄,他自己没本事,就见不得有本事的人。那个林冲上山,都受尽了他的气。我们看到这样,心也凉了。”
吴用道:“你们兄弟难道打算重出江湖?”
阮小七道:“前些年生活安定,我们自然没这个想法,可如今官府腐败,民不僚生,我们打算重出江湖为百姓做点事,可一直没有知遇之人。”
吴用道:“我看网上介绍山东有那么多的英雄豪杰,怎会没有知遇之人。”
阮小二道:“那些全是骗人的!”
吴用道:“我听说郓城县东溪村晁保长是个豪杰,不知你们认不认识?”
阮小五道:“是不是叫做托塔天王的晁盖?”
吴用道:“正是此人。”
阮小七道:“听说过,但不知是真是假。”
吴用道:“我这几年就在晁盖的村小学教书,他的确是个是个豪杰。我无意中听到他要做一笔大生意,就来和你们商量,干脆我们先下手为强,如何?”
阮小五有些不悦道:“老吴啊,我以前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哪知道你这么虚伪,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既然你都说晁盖是个豪杰,我们去坏他的财路,这是小人所为,我们决不会做。”
吴用笑道:“好!好!好!三位果然是英雄,我就对你们实说了吧,那晁盖做生意缺人手,我就把你们推荐给了他。他十分欢喜,特地让我来请你们。”
阮小二道:“既然晁保长看得起我们弟兄三个,我们为他两肋插刀,再所不惜。不过工资怎么算呢?”
吴用道:“月薪五千人民币,还包吃住。”
三人一听,惊呆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说道:“不是在做梦吧,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