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彩被他扯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苏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脑袋,“花彩,我知道你难过,不过皇叔更难过,让他和皇婶……待一会儿吧!”
他本是想劝慰花彩的,自己的声音却先哽咽了起来。
“姐姐……呜呜……”花彩见状哭得更凶了,抓住苏勋的衣服,鼻涕眼泪尽数都抹在了他的身上。
沈玉砚见苏昂将甘怡紧紧地抱在怀里,神情悲痛欲绝,微眯起凤眼看向云紫凉,“毒性增强了吗?”
“是!”云紫凉垂泪点头。
沈玉砚眼尾翘了一翘,这么说下毒的人十分了解王妃,甚至知道王妃对哪些毒忌讳,看来对手十分难缠。
“王爷,王妃已故,请您振作!”他走到床边,柔声地劝慰,“还有毒害王妃的凶手等着您去惩治呢!”
苏昂将脸紧紧地埋在甘怡的肩窝里,声音显得分外沉闷,“把这家客栈给本王看守起来,不管是掌柜、伙计还是客人,一个都不许离开。去查,查出下毒的凶手。若是查不出来,本王要这客栈的所有人……给她陪葬!”
说到最后,几乎一字一顿,声音听在耳里冷入骨髓。
沈玉砚目光闪了一下,“王爷,是不是要请官府来协助?”
“你看着办!”苏昂声音又变得遥远而模糊起来,“都出去,本王要跟她单独待在一起。”
“是!”沈玉砚应了一声,对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出去,自己搀扶起云紫凉,将她送回隔壁房间去休息。
出门来,吩咐苏勋的一名亲兵去镇上找一家棺材铺,定做上好的棺木寿衣;差遣另一名亲随带上两个王爷的名帖,去县衙请当地的知县来协助调查。他和守苍二人,则将整个客栈看押起来,不许任何人进来,更不许任何人离开。
当地的知县马甫德听闻一下来了两个王爷,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哪还有不来的道理?忙不迭地带上县衙内所有衙役,倾巢而出,急急地奔来客栈,在沈玉砚的指挥下,对客栈内的人逐一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