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趴在红漆柱子后面露出脑袋往里看。
床上的裸男款款的拉开红色的透明帷幔,他侧躺着,一手支撑着脑袋,一手卷着自己的头发,一双妖娆的凤目锁住了秦依的目光。
秦依看他连私密的地方也没挡住,她莫名的扁扁嘴,倒也大胆的把他从头到脚的给打量了一番。
她脸不红,心不跳,那神情好像在打量一尊雕塑。
裸男冲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拜托,她又不是笨蛋,怎么会轻易的过去?秦依继续躲在柱子后面,露出脑袋看着他,一动不动。
裸男自己勾了半天指头,指头都酸了,对方也不动,他有些郁闷的轻咳了一声,道:“姑娘,既然来了我鱼水阁,何不上前来同我共饮一杯?”
秦依也实在,轻眨了眼睛说:“你先把衣服穿上。”她说完,走到窗户边上,诚挚的说,“如果冻着了,会生病的。”说完,伸手把窗户给关上了。
“……”裸男惊住了。他大费周章是来勾引她的,这个丫头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看来对方不是泛泛之辈,于是他换了一个姿势,不断的向秦依抛媚眼,轻声道,“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冷了,不如你上床来给我暖一暖?”
秦依回头,看了看他的下体,轻轻的眨了眨眼睛。
裸男一看有戏,不禁喜上心头,的确啊,想他全秦京里最风流潇洒的鱼水阁阁主不会勾引一个女人也上不了勾的。
“姑娘,怎么?对在下有兴趣?”他眯了眯眼睛,乐呵呵的说,“不如上前来细致的观察一下?”
秦依嫌恶的扁扁嘴,看了他一眼,她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原来怕打击他不想说的,可是他总是没完没了的勾引她,她实在受不了了,于是秦依很诚实的说:“小了……”
“什么小了?”他莫名其妙。
秦依咬着薄唇,很认真的指了指他的下体,异常真挚的说:“那里,比起我夫君的,小了好多……”
“……”他的脸黑了。
秦依也经过细致的观察和比对才出此结论的,她也不是随便就打击别人的自尊心。可是水玉舒如何能忍受的了这种侮辱,他嘴角抽搐之后,猛的坐了起来,怒火冲天的盯着秦依。
秦依惊的退了三步,又藏在了红柱的后面。
“秦依,你……”
“是你先不要脸的。”秦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先出口反驳,眨着黑漆漆的大眼睛,恨的他几乎要咬牙切齿了。
好吧。
看来这个女人色诱不成。水玉舒承认了,太子果然是找了一个很贞烈的女子,他顺手拿起了旁边的衣服,披在身上,系住腰带下了床。
他晃着肩膀向秦依走来。
秦依莫名的问:“你知道我是谁?”
拜托,他不知道她是谁,又怎么会把她给绑来?
“秦太子妃。”他边整好了衣服,边走到她面前,俯头打量着她,“在下水玉舒,是受人之托,来绑架你的。”
“绑架我?”秦依感觉有些莫名奇妙。
“不错。”水玉舒点点头,有些抱歉的说,“刚才在下一时兴起,跟太子妃娘娘开个玩笑,也请你别介意吧。”
秦依很能体谅他,为了表示自己的宽宏大量,秦依说:“恩,我刚才说你的小,你也别介意。”
“……”水玉舒表情僵在脸上,他开始不明白,聪慧冠绝天下的太子到底每天是怎么和这个女人交流的。他快速的转了话题,“现在,恕在下无礼了,请姑娘跟在下走一趟吧。”
说完,还没等秦依开口,他就伸手点了她的穴道,猛的把她横抱了起来,扛在了肩膀上,俊朗的身影一晃,就从窗口飞了出去。
秦依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给带到了秦京里一座很偏僻的别院里。由于来的时候,一直被抗在水玉舒的肩膀上,晃的昏昏沉沉的,于是一沾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这里的床很舒服,被褥也好像是加厚的,软绵绵的,舒服的不得了。
秦依睡到昏沉的时候,隐约听到水玉舒和一位老者的声音。
“水玉舒,你没有对太子妃娘娘如何吧?”老者的质问。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莫亩。
“没有。”水玉舒郁闷的回答,“我原来想,可是太子妃对太子很忠贞。”
莫亩差点把心脏吓出来,水玉舒最爱胡闹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玉舒,别胡闹了,这几天你千万看好了太子妃,我有预感,这一次拿太子妃当筹码,太子必然会出山接手鸣天阁,到时候我也算是给皇上一个交代了。”
鸣天阁是皇族直辖的一个组织,它在民间的身份隐秘,势力最大。它的作用就是调节民间的各个势力均衡,从而保证皇族的稳定。
历届太子在正式登基之前,都要在鸣天阁里执掌几年。偏偏太子就是不肯接手,这让皇上和众臣甚感无奈。那天莫亩去找太子,感到太子对秦依颇有兴趣,于是就想到了这个阴招。
秦依在床上听的断断续续的,不过大致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看来是有人想利用自己威胁太子了。
哎……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长眼。
秦依暗暗的叹了一声,这人算是压错了筹码了,用自己逼太子,老实说,还不如绑架院子里的那只花猫。这绑匪如果能绑她个十年八年,太子可能真的会乐死了。
秦依也懒得多想,一想到睁眼不用看到太子的冰脸,也不用给太子欺负就心情大好,卷了被子,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