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雪拉过双儿的手让她坐在她身边,道:“你说我父皇宠爱不宠爱宁妃?”
双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何止是宠爱,是宠爱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吧!宁妃貌美如仙通晓音律擅长歌舞,刚进宫的那会儿,君王曾因她三日不早朝,三月夜宿她宫中,一月之中连升三级,在西岐国她是从古至今第一人,得宠之势无人能及。
“结果了?”赵晚雪偏头看着双儿。
“这……”双儿没再开口。
双儿又想起在冷宫看到的那个蓬头够面衣衫凌乱胡言乱语傻笑不止的女子。是的,宁妃她疯了。宁妃得宠,让无数人眼红嫉妒。一次,赵晚雪染了风寒,高烧不止,有侍卫从宁妃的宫中搜出一个贴着赵晚雪生成八字满身插满银针的人偶,皇帝大怒,斩杀宁妃宫中十余人,宁妃也被贬为常在,打入冷宫,永不得见天颜。后来,宁妃流产了,接着也疯了。
那件事从始至终都与赵晚雪毫无关系,是有心人利用了皇帝对赵晚雪的爱扳倒了受宠的宁妃。
“一个君王的宠爱,不等同于爱,他可能很宠你,但不一定很爱你。”赵晚雪瞧着头顶上那一片枯黄的树叶,已经是深秋了,真凉啊!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这么多衣物都没洗,还敢在这里偷懒,皮痒了是不是!”一个凶神恶煞满脸皱纹的老嬷嬷拿着藤条从衣物堆后面蹿出来,一看赵晚雪和双儿在说话聊天,指着她们鼻子就破口大骂。
“我马上洗!”双儿说着就蹲到水池边开始洗衣服。
“等一下!”手中的藤条啪啪两下抽打过去,双儿手背上立马出现了两条清晰可见的红痕,像是要滴出雪来,可怖极了。双儿眼牙忍住,没吭一声,看得一旁的赵晚雪心疼极了。“双儿,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双儿摇摇头,眼底强忍住的泪水刺痛了赵晚雪的心。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了?道歉,马上给她道歉!”赵晚雪倏地一下站起来,质问她的不是。
“呵!”老嬷嬷冷笑一声,用藤条居高临下指着赵晚雪鼻子,道:“我没问你你倒跟我横起来了,告诉你,在浣衣苑我陈嬷嬷一个人说了算,我管你是公主还是小姐,这里所有人在我眼里都是奴隶!奴隶知道吗?就是跟那些马圈里的马,田地里的牛一个样!我想打谁就打谁,我爱打谁就打谁!”
话音刚落,冷不防赵晚雪一把抓住她手中藤条的前端,用力一拉就将她手中的藤条夺了过来,咔嚓咔嚓两下就将藤条折成三段扔到地上还用脚狠狠地踩了几脚,然后抬起头来挑衅地瞅着陈嬷嬷。
“公主……”双儿惊呼,她没想到赵晚雪会为了她这样做。
“你,你……”从来都没有人敢反抗她,赵晚雪是第一个人,她气得双手颤抖,指着赵晚雪“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好,很好,一会儿有你好受!”陈嬷嬷撂下狠话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