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蛊有那么好解除,我又何必费尽心思用你在身上。莫天昭,你认命吧!”赵晚雪忽然觉得好开心,她受的苦也会有人陪她一起受,这样谁都不吃亏了。“刚开始的时候,这个蛊每个月发作一次,半年之后,每半个月发作一次,时间越长发作的次数越多,难受的程度也更甚,劳心劳神,让你痛不欲生……”
还没看清楚莫天昭是怎么动作的,他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有力的大手掐得她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最好不要激动,我死了你也会死,我们的命早就栓在了一起。”赵晚雪喘着气一字一句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死对她来说一点儿也不恐怖,她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她要死了还能拉一个垫背的,这事一点儿也不亏。
莫天昭的心动摇了,他不敢下手杀了赵晚雪,可是就这样放了她又不甘心,手上一用力,将赵晚雪给推了出去,赵晚雪像只破布娃娃一样被推倒在地上。
膝盖在地上磨破了皮,红艳艳的鲜血流出来滴落在地上,晕染成一朵朵妖异的花。
赵晚雪一手撑地一手抚住胸口喘着粗气,她已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或许疼痛对她而言已没有了任何感觉。
“你滚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莫天昭背对着赵晚雪冷冷地道。
终于获得解放,赵晚雪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即使很难也挺直了背脊,临出门,她回头望了一眼莫天昭冷漠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抹虚弱的笑来。
出得门来,抬头望天,东方天空已是微微发白。
一个瘦弱的身影在回廊下来回焦急地走动,赵晚雪一眼就认出了她,哑着嗓音喊:“双儿!”
“公主。”双儿听得喊声急忙回头,三两步跑上前来扶住她。
瞧见赵晚雪灰头土脸衣衫凌乱的模样,双儿就忍不住要哭出来。
赵晚雪一把握紧她的手,“这都没关系,不要难过。”
“公主。”眼泪虽是没有掉下来,声音已明显哽咽。
“没事了,回去吧。”赵晚雪只想快一点儿回到冷院,她实在太累了。
刚走到冷院的外面就察觉到了异样,树上的鸟儿都不叫了,湖面的水也没了波纹,冷院一片死气沉沉!
赵晚雪小心地拉着双儿的手,推开门一看,梅妃面无表情地坐在屋中间的那张椅子上。
额上青筋跳了两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赵晚雪只觉得头痛到了极点。
“梅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赵晚雪和双儿一并跪下异口同声地道。
梅妃冷睇着跪在地上的赵晚雪,没打算让她起身。
膝盖上结疤的伤口现在想必是又裂开了,有些疼,可能还流血了。赵晚雪难受地皱了皱眉头。
“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呆在房间里?”梅妃摆明了明知故问,她去了哪里她会不知道,她只是想以此为借口惩罚她罢了,何必又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振振有词,虚伪的女人!
“昨天晚上皇上命我去见驾了,梅妃娘娘不知道吗?”找什么样的说辞都会遭到梅妃的责难,还不如照实说了。言外之意——她是去见皇上了,梅妃你连这事都不知道,你在后宫还混个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