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红灯记》彩色影片公映了。为《智取威虎山》、《红灯记》的修改和电影拍摄没有少操心费神的江青,见《红灯记》比原计划提前完成了电影拍摄任务,心里美滋滋地盼着毛泽东的赞扬和肯定,特地安排毛泽东观看了一次《红灯记》的电影。不料毛泽东在饶有兴趣地观看之后,似乎不解而不无幽默地问江青:“这算什么‘样板戏’?革命的人都被敌人杀光了,这就是‘样板戏’呀?”弄得江青心头期待赞美的热焰,被这番话一下子浇得青烟直冒。[265]
春,毛泽东到南方视察,一日来到杭州。晚上,省委举行文艺晚会,为安全起见,毛泽东在宾馆看演出实况转播。
看完演出,毛泽东突然问坐在一旁的省委同志:“绍剧有个‘孙悟空’,这猴子到哪里去了?还压在五行山下吗?”
见省委同志点头称是,毛泽东又说:“让他出来见见世面嘛!”
这话,如残冬过后吹来一缕春风,六小龄童“解放”了。[266]
9月8日,毛泽东在杭州住所看男女合演越剧《半篮花生》的电视转播。他说:“这个戏有戏,一家人都很可爱。说明农民能够学哲学,也学得好。”又说:“越剧味道出来了,越剧风格出来了。”[267]
11月8日,乔冠华率领中国代表团出席第26届联合国大会。毛泽东在他们动身赴联大的前一天晚上,在人民大会堂福建厅接见了他们,并指示:“送代表团的规模要扩大,规格要提高。到联合国,要采取阿庆嫂的方针,不卑不亢,不要怕说错,当然要搞调查研究,但不能什么都调查好再说。”本来乔冠华很担心新中国以常任理事国的身份,第一次登上联合国讲坛,不少情况是未知数,怕出问题,毛泽东一席话,特别是“不要怕说错”,给了他大胆说话和相机行事的权力和勇气,他信心大大提高了。[268]
毛泽东在长沙从电视上看到了湖南省花鼓戏剧团移植的革命现代京剧《沙家浜》,他非常高兴。毛泽东看到第四场阿庆嫂智斗顽敌时,说阿庆嫂演得利索。看到第七场“斥敌”字幕时,毛泽东说,湖南人“斥”就是“骂”,“斥敌”不如叫“骂敌”。看到沙奶奶义正辞严,怒骂敌顽时,毛泽东说,刁德一怎么不低头啊?!看完戏后,毛泽东还特别嘱咐省委书记华国锋,代替他向全体参加演出的同志致谢。[2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