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想想嗔怪的瞪了须儿一眼,拍拍手上的药渣说道:“馋鬼,就知道吃。今天我蒸了香菇包,先让你尝尝!”须儿一听乐得笑颠颠的跟在薛想想的身后,直念叨着:“香菇包、香菇包。咦,香菇、香姑。啊——我想起来了,她是香姑——”
须儿兴奋的跳起来,转身大声的喊着:“师父、师父,香姑在这里呢?”薛想想的心里啪的一下好像一根弦断裂了。什么?须儿也认识那个女人,不行让他这么大喊大叫的下去,那就前功尽弃了。
“师父,香——”须儿兴奋的声音还没有说完,忽然感觉后颈一疼,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薛想想拿着个棒子浑身发抖的站在须儿的后面,她不是故意的、要是让大家听到了。那就糟了,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见面。元贞是我的,是我的。
薛想想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事情到了这份地步,就只能这样了。薛想想把须儿拖进药房里,然后快步的走向厨房,将药倒进砂锅里还不到半个时辰就端过来。冯远他们正准备离开,一个大力的推门将正准备推门进来的薛想想撞倒在地,那碗药也滚落了一地。
“哎呀,薛姑娘你没事吧!”我看着薛想想一脸煞白的坐在地上,看着那碗药汁好像要说点什么似的,“没摔疼吧!”我瞪了一眼冯野猪,让他有点眼力见的赶快向人家道歉。冯野猪翻了一个白眼给我,撇着嘴凉凉的说:“没长眼啊,走路不知道看的。”我崩溃,这野猪怎么这样说,这不是诚心找麻烦吗?他们两个不知道是不是天生不对盘,一见面就要吵得你死我活。现在这场仗是不可避免的了,我赶紧踹了冯野猪一脚,眼神瞪过去,让他真诚些。
还没等冯野猪真诚的道歉,薛想想立刻爆发了,“你吃猪食了啊?恶人先告状,我没长眼?你才没长眼呢,你眉毛下的是肚脐眼啊?开始了、还是开始了,薛冯两人的骂战开始了,我卡在中间左右不是,薛想想指着药骂道:“你个废物,这药多珍贵你知道吗?这是我辛辛苦苦到城外的普陀庵找来的,你不想让姚岚的病好了是不是?让你给打翻了,毒发了你负责啊?”
我一听这是还是扯了我,赶紧出来打着圆场的说道:“没事、没事。普陀寺吗?你告诉我怎么走,我去找来。”我说着好话只是希望他俩可以安静下来,不要再吵了,吵吵得真让人头疼啊。
“那我和你一起去。”冯远扫了一眼地上的药汁要很不好意思,这么贵重的药被打翻了他心里很不好过,内疚的看着我。我摇摇头,低声交待他把这里清理干净,朝薛想想努努嘴,“你老实的把这里打扫干净喽。没看见大小姐的脸色很臭么,你最好夹起尾巴做人,我去去就来。再说不是还要去礼部吗?别给耽误了!”
我笑笑的好生问了普陀寺怎么走,然后急忙的走出了医馆。城外十里普陀寺,很好找嘛!我快步的出了医馆,也算是好好的欣赏了这一国之都的繁华。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这一离开与玄贞竟然擦肩而过,而我也遇上了一个最不想遇上的人。
“快点、别磨蹭。把这里收拾好,就把门口打扫一下。”薛想想叉着腰指挥冯远他们几个做这做那,冯远憋着一肚子的气不好发作,要不是自己不小心把药汁打翻了,谁要在这里很受活罪。这小丫头真是讨厌,一脸嫌弃的让自己做这做那,要不是看在我的份上,冯远可能立马爆发了。
薛想想想得可不是这些,她是把我给支走了,可是我总还是要回来的要是等我回来,正好遇上耿毅怎么办?薛想想一想到这里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想想,怎么了?”耿毅一进门来就看见薛想想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薛想想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一样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看着耿毅勉强的笑了笑,然后目光看着后面的来人时,心有忽然飘飘起来:“皇,裴公子,你来了!”
元贞笑得客气的迈步进来,客气地打着招呼:“薛姑娘,你好。”元贞在宫里待着实在无聊极了,今天溜出宫来逛逛,昨晚做梦了梦见香姑就在自己的身边,还很熟练的揪了自己的耳朵,真是怀念啊。封桓也回了消息,说不日便会。这家伙也不说找到没有,等他回来再好好盘问,如果没找到就有他好看的。
薛想想不知道元贞也会一起来,手脚无措的忙着送茶送点心的,耿毅看着薛想想这般的殷勤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可是她还不知道有香姑这个人的存在吧,这真是乱成一团了。
“咦,须儿呢?不是叫他看店吗?又跑到哪里去了?”耿毅挑开帘子冲内堂喊了两声,不一会儿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冯远一挑帘子的走出来,不满的看了四下。忽然眼睛接触到元贞,不禁的目瞪口呆的呆在原地:“你是瞎子?!”
冯远一个箭步冲上去,睁大牛眼死死地盯着元贞,不确定的再次确定:“你是瞎子?!”元贞对这个声音很熟悉,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急切的和他对视,试着问了声:“你是冯一刀?!”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冯远没有想到居然见到瞎子,而且瞎子的眼睛还复命了,他心里忽然惊慌起来,要是让我知道了后会怎么样?而元贞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冯远,难道他认识耿毅吗?
两个男人顿时沉默了下来,各自盯着对方却不发一语。现场的情况有点诡异。耿毅悻悻的站出来打着圆场,“你们认识吗?”耿毅觉得自己说的简直就是废话,不认识怎么会知道对方的名字。可看他们也不像是朋友什么的,两个人绷着个脸对视。
“师父,我看见香姑了!”须儿捂着肿得高高的脑袋出内堂里跑出来。这话无疑让在场的人心情都提了起来,元贞和耿毅一下子把须儿揪到面前站着,使劲的揪着他的衣领喊着:“谁?你看见谁了?”
元贞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还以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日思夜想的人儿原来就在自己的身边,“她在哪?快说?”
须儿被元贞拽这胳膊得死紧,元贞的力气大得吓人,把他的胳膊都抓痛了。耿毅看着须儿疼得呲牙咧嘴的,上去解救了须儿。“快说,香姑在哪?”须儿揉揉手,正准备把他看见的说出来乐,冯远在一旁静静的说道:“香姑和我在一起,只是现在出去了。”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的不对味,元贞眸子里冷了几分转身看向冯远,一字一顿的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和你在一起?难道你忘记了她是我的?”冯远无惧元贞慑人的目光,直直的迎上去,很坦然地说道:“我知道他是你的妻子。但是我觉得你配不上她,你可知道她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一个弱女子几乎寻遍了半个庆国也从不喊一声辛苦。为了就是要找到你,多少次我看见她一个人躲着哭泣。可一旦面对众人却是信心满满、微笑对人。她把自己的痛苦放在心里,从不让我知道。
你配不上她。这么多日子来你有没有找过她,或者是你早已娶了别人,将香姑抛之脑后不屑一顾了?那你还在乎她做什么,以前我以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敢作敢为的人,没想到你薄情寡义,我实在是看错你了。”
冯远义正词严的指责,让听着的耿毅很是不安,赶紧让他住口。看看元贞的脸色却没有以前那种一说就炸的酱色,他一直静静地听着冯远的指责,然后很突然得苦笑了一下,“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不客气的骂我了。大当家的直言不讳我很受用啊。我知道配不上香姑,但也绝不会再娶他人,在我心里只有香姑一人是我的妻子,值得倾国相聘。”
哇——薛想想终于哭出来,她再也没有力气再去争夺什么了。自己一心一意的争取喜欢的男人,原来在对方的心里跟就没有自己的位子,虽然知道这一切的结果也许是枉然,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薛想想已经无法承担下去了,“你们一个个心里只有香姑,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的事,难道你就一点都看不到吗?你就不能分一点点的心意给我吗?”
薛想想崩溃了,从来她都不屑男人惊艳的目光,在她心里只有元贞才配得上她。可是元贞的心里有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女子,从那幅画还有真人来看都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女人,哪里值得元贞这么倾心相爱。她恨、她不服,没有人可以夺走元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