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我的道士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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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只可惜家贫,他爹为了还赌债就把她卖进妓院,幸亏遇上闫谨才幸免受难,闫谨帮她赎了身,安排她进闫家来做个婢女。这些事是绿云自己说的,还真还不出来闫谨还真是爱做好事呢。那他为什么不喜欢绿云呢?绿云人美做事又勤快,具备了一个贤妻良母的优秀品质,这样的人在闫谨面前,居然没有得到他的青睐,我不得不为闫谨瞎眼感到惋惜,同时也为绿云感到可悲。

“那个绿云啊,你歇会吧!干了一早上的活,是牛也要喘口气,来来,坐下。”来到闫家差不多也有了一个星期的样子了,除了之前的几天我拜访了闫老爷和闫夫人,虽然我对他们两个没什么感觉的,但至少也要和主人家打个招呼,那罐枇杷膏就做了顺水人情,送给他们当做礼物。

免得人家说我不懂礼数,白吃白住的。之后又有几房的少夫人们来拜访,我僵着一张笑脸从早陪到晚,今天来赏梅、明天去赏画、后天还要有个什么烹饪会,把这些活动结束了我好好地睡了一整天,这大户人家的生活真是小资,完全充满了气氛和情调。

说实话,还没有我在宫里住的自由自在。在宫里我说不去了,说也不会请拉着我去,我想睡觉就睡觉,像种菜就种菜,就算想做一顿口味奇怪的饭菜也没人敢说不好吃。在这里就不同了,今天有人拜访,明天你就得回访人家,我没有礼物相送,每次不都是要麻烦绿云做些点心,麻烦多了我也觉得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把这些全都结束了,我真像散架了,张开四肢的躺在床榻上,好好地歇了一口气。绿云真是会照顾人,见我起来了赶紧把小米粥端上来,陪着一些清淡可口的小菜,我呼呼噜噜吃得很干净,“绿云麻烦你了。你回去休息会吧。”

绿云执拗的摇摇头,说是三少吩咐她好好照顾我,怎可下去休息,“姚姑娘,你别这么说。伺候你是三少吩咐的,我是奴婢怎能违背主子的意思。”三少、三少,绿云每天把这、三少挂在嘴边念叨不下十次,我记得有位名人说过,少女们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心上人念在嘴边,以此来表达她们炙热的爱意。

难道绿云喜欢闫谨?我为我这个念头兴奋不已,哎呀呀!闫谨这个死木头还真是不错啊,又绿云这样好的人喜欢上,真是幸福啊。不过按照绿云这乌龟爬的速度要想获得闫谨的心那是相当困难的,所以我决定自告奋勇的帮助她,“绿云,你是不是喜欢闫谨啊?”

“姚姑娘!我、我,我怎么会,您、别乱说!”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头夜越低越下。也许是我问得太过直接,绿云的脸一下子像火烧一样,红的不像话。头低得不能再低的直摇头。我暗笑,这拒绝得也太明显了吧,嘴上不喜欢,但那一双含情带媚的眼神却出卖了她,看她这个样子我更是明白了她的心意。

不敢表白无外乎什么身份啊、地位啊的障碍,我相信连我这样的闫老爷都那啥,绿云这么出众的人品他们会视而不见。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嘿嘿闫谨,我给你介绍一个热情火热的少女,将来这谢媒酒可少不了我的。

在闫家有吃有喝的日子也过得挺快,这期间闫肃陪着我去了趟五泉山,找了几位常年在山中采药的采药人,问问他们可有采到赤血灵芝。这些采药人纷纷摇头,说赤血灵芝百年难遇,他们虽说的世代采药,但祖祖辈辈的却没有一人采到,听说只有一位采药人见到过,没还没等他来得及采下来,便遭遇了毒蛇袭击,要不是他跑得快也许就死在了悬崖峭壁之上。

闫肃也说我多余费力,只要我嫁进闫家来,他爹一定会拿出赤血灵芝来救人的。我冷笑反问,那我是要嫁给谁?你、还是闫谨?此话一出,闫肃倒是认真的考虑起来,然后摸摸鼻子悻悻的不在说话。

从采药人口里零零散散的我还是得出了一些信息,第一,赤血灵芝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第二,赤血灵芝只有在雪后才会显露出火红的色彩,因为就算平常采药人上山采药也分不清那个是普通灵芝、哪一个是赤血灵芝,唯有在一场大雪过后,赤血灵芝才会慢慢的透出火红之色,这个时候也才算是它的成熟期。

所以我现在只有等,等到丰城寒冬降临,普降大雪的时候才是我开始寻找的时候。可今天这天还真是奇怪,已经十二月间了竟一点寒意都没有,太阳也时不时的出来露露脸,一点寒冬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像春天般的温暖。我心急如焚,焦虑不已的期盼老天赶快下大雪冷起来。

“娘娘,我回来了。”袁暄悄无声息的走进来,把正在发呆的我吓了一跳。我拍拍胸口,看着一身风尘的袁暄,“袁暄啊,你吓了我一跳。走了没声的是不是?”袁暄冷着一张脸,没有表情,我回过神来才觉得奇怪,狐疑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是不是皇上出了什么事?啊?你说啊!”

袁暄摇头,“娘娘放心。皇上一切安好,只是边关危急,戎族起兵犯境了。”什么?戎族起兵犯境?这怎么可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戎族首领珨巴翰和元贞有过协议的,两部相安无事,再说珨巴翰不是好战之人,怎么会兴兵犯境。是不是戎族内部出了什么事?

我急忙问过去,袁暄将知道的全部告诉我,珨巴翰死了,乌月纳下落不明,现在戎族是由新的首领哿拉在主持大局,他是一个狂躁好战之辈,一心想将庆国吞之下腹,珨巴翰的死也和和他脱不了关系。

元贞现在厉兵秣马正在边境调兵集结,这场战势必要打起来的。一旦战争爆发,受苦受难的从来都是老百姓,元贞即位以来兢兢业业的建立起来的一点成绩也许会随着着战争的开始,而消耗掉。而朝中之人,竟有一部分提出不如议和,这让元贞勃然大怒,堂堂庆国还会惧怕这些蝼蚁之辈吗?

这场战元贞必须迎战,而且还要打的出漂亮,打出庆国的威风。所以,元贞没有派久经沙场的孟大将军出战,而是让滕濬挂帅出征。滕濬?我记得他的,是刘琼华的心上人,启用这么一个新人,不用说朝臣们的意见有多大了,元贞的压力也多大。

“娘娘,皇上吩咐让我好好保护你,你住在这里的事皇上说无妨的。赤血灵芝找不到就不要勉强,安全重要。还要我转告娘娘一件事,刘光弼没有死,他要报复。”

袁暄一说完,我的心顿感凉意沁骨。刘光弼要报复,报复谁?元贞还是我?“娘娘,这几日袁勳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你的那个婢女叫绿云的行迹十分可疑。她绝对是一个会武功的女子,而且每天深夜她都要和一黑衣人秘密交谈很久。还有就是昨天,她曾在娘娘喝的茶盏里放了药。娘娘,此女不可不防啊!”

原来真的是绿云啊!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这些天来我看到的一点点的回想起来,这一切原来都不是我多疑。那是在几天前的夜晚,我睡不着起来走走,却看见墙角处隐隐约约有一簇火光,我好奇走上去趴着墙壁看去,是绿云在烧冥纸,似乎在低低念叨着什么,声音太低我听得不是很清楚,而那黝黑的牌位我是看清楚了,上面几个描金的的大字上赫然写着‘八皇子裴元坤之灵位’。

而就在昨天我接过绿云送来的茶的时候,我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到她,要是我死了她会不会难过的话。我清楚的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然后随即装作惊慌的询问我怎么了。我也只是说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有人要杀我,要为他人报仇。看看绿云的反应,绿云伪装得很好,让我差点相信是我看错了,可就在我揭开茶盏的那一刻,一张小纸条反贴在茶盖里,两个小字看得我一阵胆战心惊,“有毒”。

“袁暄,你说该如何防范?”我把问题交给袁暄,实在没有心情去应付这些伤脑子的事。如果绿云是八皇子的人,那么她八成认识我,也可能一开始便计划怎么对付我了的。那这闫家人呢,她会不会有同党?对闫家她会不会有什么行动?

不行,趁现在她还以为我不知道的时候赶紧行动,“袁暄对绿云你加紧监视,切勿打草惊蛇。我怀疑这闫府中还有她的同党,你多留她平时与何人接触。”我的心砰砰狂跳,不免为远在千里之外的元贞担心,这些人会对我采取报复,那元贞也会同样遭遇到危险?不怕不怕,元贞身边保护的人多了去了,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留心了绿云的行踪以来,我的确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却有不同,疑惑、怨恨、嘲笑、轻蔑,但这一切她伪装得很好,不会在言辞中脱露出一丝丝的端倪。而我和她打起了太极,表面上说笑,心里将她细细的行踪一点点的梳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