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这这是什么人啊这是!随随便便进别人家的屋子像是逛商店似的自在,太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了。我是越看越不喜欢这个女人啊,光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缺乏家教,真是失败。
我肚子里的火那是蹭蹭上涌,快步冲上去,挡住了她的去路。乌月纳媚眼一抬,冷哼一声:“闪开!”说完扬起鞭子准备朝我身上招呼过去。
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鞭子往一旁狠狠的摔去,乌月纳瞪着火火美目,欲开口,被我抢了个先:“姑娘这般不请自入,实在有违礼数。不知令尊在家可曾教过,‘礼貌’二字怎么写?”
乌月纳怕是没料到我会这样狠狠反驳她,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泛起阵阵恨意。我可不怕她这套,。前世中,我可是遇到不少蛮横不讲理的泼辣之人,咱们可都没发怵。论打架我可不是不行,要是论吵架的话我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就不信了这乌月纳我还怕了她去,上次来我就打算是她闲来无聊了。这次上门一定是心怀目的而来,一定是因为玄贞。
玄贞眼瞎,我的眼睛可是明亮着呢。乌月纳一点都不掩饰她对玄贞热烈的渴望之意,真是大胆。在这一点上我很钦佩,在这个封建礼法森严的社会下,她一个年轻女子大胆且明确的去追求他的心中之爱,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但是她的心中之爱决不能是玄贞,一个有妇之夫。这样算什么,上门来抢男人啊。真不到她从哪里来的勇气和胆量。
我腰板挺直,对于这种公然上门挑衅的人,我就是要比她还要厉害。力气上我恐怕不是她的对手,但一定要在气势上不输给她。
乌月纳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鞭子,上上下下将我看了个遍,皱着秀眉啧啧的说道:“你就是尹玄贞的妻子?啧啧,也不怎么样嘛?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身无二两肉,一阵风就吹跑了。说,你说用何等手段骗尹玄贞娶你的。真不要脸!”
什么?说谁不要脸啊这是,这个女人真是睁眼说瞎话的大师啊!骗,我骗瞎大爷娶我。我图瞎大爷什么,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这还不算我还上杆子的想办法让他吃好穿好,瞎大爷娶了我是他天大的福分。
我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真后悔当初没和阿杰一起去学跆拳道,否则我不把这个女人踢飞,我就不是穿越女。
我是努力的控制自己即将喷发的怒火,强压心绪不屑的回应道:“我要不要脸也不管你的事。再说,玄贞是我的丈夫。那可是拜了天地,请了街坊的喜酒的。我再怎么不济,玄贞都要管我一声‘娘子’,夜里也要搂着我,和我睡一张床上。姑娘你只有干瞪眼的份,我劝你要是想男人了,就自己去找一个。实在不行,我帮你介绍一个也是可以的。别一天到晚惦记着别人的东西,没事早点回家,你娘叫你回家吃饭呢!”
这一番出去真够她喝上一壶的,看着乌月纳脸上来来回回不停的变化着色彩,我内心得意极了。小样,和我吵架我非把你别崩溃咯!玄贞是我的,谁要不准要去!
“你你你不知羞耻,青天白日的竟然说出你们、你们燕好之事。真是真是恬不知耻!你这个狐媚子,一定是你使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呵呵呵狐媚子,这女人给我的评价真高啊。哎呀,想我姚岚前世活了二十七的高龄,从来都是寂寂无名之辈。别说狐媚子了,就连一点狐臊腥腥我都没捞到,到最后莫名其妙的死去。
没想到这个时代,我居然荣登到了狐媚子的阶段,这真是一个质的飞跃啊我顿时心情多云转晴起来,负手于身后荡开满脸笑容的在乌月纳面前笑起来。她看着我笑,也是感到奇怪。通常其他女子听到这么恶毒的语言,要不是失声痛哭,要不就是上前撒泼耍赖。
而看着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容满面起来。看我笑的那个样子不像是惺惺作态的假意,倒像是真的开怀一样。
“有什么好笑的?恬不知耻的粗俗妇人!玄贞是瞎了眼才会娶你的。”乌月纳情急之下播出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当场将我乐晕。
“可不是咋的,玄贞要不是瞎眼了,他也不会娶我。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嫁个他。不过嘛,这些都是外话。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我劝你死了这份心。玄贞是我香姑的,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我也不会让。现在,你给我滚——”
摆清楚了归属权,我才不想和这个无聊的女人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走到门边呼啦一下将大门拉开,准备请这尊大神出门。原谅我的教育程度,不拿扫把将她赶出去就已经是对得起他的爹娘了。我真想看看她爹妈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教育出这么一样刁蛮无理的女儿出来。
“没有人敢叫我滚的!”
“那是你没给他们机会!”
乌月纳气得煞白的俏脸上生气腾腾怒意,现在她彻底安静,完全气得说不出话了,死死的瞪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下去。
也许一向横行霸道的她从来没有人拂逆过她的意。但,这不表明没有人不拂逆于她。我想她的家世一定是有钱人家,掌上明珠的溺爱让她目中无人,真是失败的家庭教育。
“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要从你身上加倍讨回来。”乌月纳撂下狠话,一摔云袖踏着快要沸腾的火焰呼呼离去,我才不害怕她的威胁。总有一天,那就是无限大了的时候去了。
“希望那一天别太久!”我觉得不再气气她,怕是不知道我香姑也是有脾气的。真是,好好一天的心情全都被她给搅乱了。正准备关门,忽然听见一声低低的笑声传来。
“谁呀?给我滚出来,躲在暗处偷笑,小心烂肚子!”我朝笑声的来源处骂过去,是哪个找晦气的,躲在墙角偷听我说话,真是无法无天了。被这些好使之人听去,那还不大肆渲染啊。我贤良淑德的名声岂不是要毁于一旦,绝不能放过。
听听这呵呵的笑声一阵阵传来,太狂妄了。我抄起放在门背后的一根木棍,紧紧的拽在手里,卷起袖子他们而去。
“呀呀呀”挥棍过去,不想却被抓住,我正打算要开骂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娘子,干嘛火气这么大!是我!”
玄贞躲过了我的棍棒攻击,从墙角落里旋身出来,满脸荡漾着无限灿烂的笑意。瞎大爷是不是捡到钱了,怎么笑成这样,后槽牙都清晰可见。
“哟,香姑,这几日不见,真是越发的厉害起来了。骂走了一个不算,还要再打到一个?”这这这,欠扁的声音是谁啊?除了死狸猫还有谁的声音如此令人讨厌,每次一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头皮为之一麻,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纷纷冒起。
聂喆怎么又来了,这里又不是他家,三天两头的跑来,他不用管他的店子吗?“聂公子,我记得如月斋在那边吧。你是不是走错了!”
这个狸猫三天两头的跟来,每次来玄贞都会留他吃饭,吃来吃去我的米罐都见底了。我是不是要问他要伙食费呢。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今天不知道又是伴着什么说辞上门来的。
聂喆听着我话里的刺,没有说话,只是很娴熟的投来一个轻蔑的眼神,伴随嘴角的明显的冷笑,和玄贞一前一后的走进屋去。
喝!瞧瞧,这个死狸猫真是皮痒痒的。老天啊,求你赶快派个天使大姐下来吧,让死狸猫有个人好好收拾!再这样被他蔑视下去,我说不定哪天会剁了他的。
“娘子,是这样的。再回来的路上遇上阿喆,就请他一同回来的。”我的瞎大爷啊,求你别往家里带这个大饭桶了好不好,吃得又多还总是挑三拣四的。我又不是特级厨师,满足不了他这么多无理的要求。
什么饭太硬、饭粒松散、不软糯;还有青菜素炒太苦,茄子软哒哒的,肉的种类太单调听听这些事一个食客说出来的话吗?我给你吃都已经不错了,还这么多要求。我就纳闷了,原来我在如月斋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聂喆这么多无聊的毛病呢?
现在我不干了,这位大神三天两头的跑来,我现在一看见他都就疼。我思忖着是不是在饭里放点帮助消化的草药,这些日子来在耿毅那里多多少少也学到了些中医草药知识。死狸猫你可别太过分了,否则我一定拿你开刀。
玄贞和聂喆在院中的小桌旁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我只得悻悻的回到我的阵地——厨房,看来今天死狸猫肯定又要在这里蹭饭了。再多吃几顿咱们就跟着他去如月斋吃去。无奈的我只好淘米洗菜,继续当着我苦命的家庭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