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我的道士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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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玄贞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全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耿纯面对玄贞的喝骂,慢慢的走过来。忽然众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耿纯一计重拳不偏不移的打在玄贞的脸上。

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玄贞的眼窝已经打上了一抹艳丽的眼影,很好看,好看得玄贞想揍人。

“耿纯——我要杀了你——”

耿纯抱着手,抬手阻挡其他人对玄贞的阻止,朝着玄贞冷笑的讥讽道:“明明就是你自己说了过份的话。你自己没好好对香姑,这下你活该!还好意思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你真是可笑!”

耿毅来找自己说香姑不见了,耿纯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叫了声不好。香姑有危险!他从京城的耳目给他传来消息,说是八皇子裴元坤日前已经悄悄离开了京城,去向不明。

当下和香姑失踪不得不让他产生联想,八皇子是不是来平阳了。为了一个侍卫值得让八皇子这样的皇族贵胄亲自来吗?不、不会,他一定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也许是恰巧碰上香姑的。

耿纯思忖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玄贞,这才急急赶到香姑的家,没想到一进门就遇上玄贞的咆哮。他忍不住数骂起玄贞几句,玄贞太不懂得珍惜香姑了。这么好的女子,是要让人好好对待的,不是对他呼来喝骂的。

这下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带走香姑的想法,对着咬牙切齿的玄贞,耿纯冷哼丝毫不在意,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他非常自然的坐下,摇了摇茶壶,发现里面一点水都没有,再次鄙视的看了一眼玄贞,轻吐不屑:“瞧瞧,香姑不在,你就是连口热茶都喝不上吧。你没闻见你身上都有一股酸味了。”

任在好脾气的人都受不了耿纯这样的言论了,玄贞已经崩溃了,扯着脖子欲掐死耿纯为后快,“耿纯吗,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好看!”

若不是聂喆和耿毅死死拉住玄贞,怕这个屋子都要被这两个人给掀翻了。耿毅一边拉着玄贞,一边焦急的问着耿纯:“哥,你少说两句吧!你来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是啊是啊,玄贞也是急糊涂了。耿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聂喆笑得勉强,在一旁打着边鼓,和耿毅一起说着好话。尽管他也看不惯耿纯这么臭屁的样子,但是为了香姑,他只好视而不见了。

耿纯看玄贞已经气得够呛,自己心里一直憋着的一口恶气也出的差不多了,才将他发现的告诉大家。

说完以后,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了,玄贞紧皱眉头不发一语,众人也都缄默无声。的确要是人落在裴元坤手里,那么就麻烦了,用什么方法才能将香姑抢回来。现在还不是和裴元坤硬碰硬的时候,如果硬来的话,玄贞担心会伤到香姑。

真是万难!正焦急之际,李氏进来相告,“公子,刘小姐来了!”

刘琼华全身笼罩在一片漆黑的大斗篷之中,在黑夜中匆匆而来。玄贞坐在屋中,紧闭薄唇不发一语。而刘琼华进来直直的走向玄贞,轻声说道:“道长,小女子有要事相告。可否借一步说话?”

“此处没有外人,刘小姐但讲无妨。”玄贞此话一出,到让耿纯一挑眉,有些兴味的看了看玄贞。然后又摇晃着他的宝贝扇子,不怕冻的摇起来。刘琼华这才将实情相告,“道长,香姑是不是失踪了?”

玄贞大惊,转向刘琼华狐疑的反问,“你怎么知道?”刘琼华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怎么会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玄贞只是吩咐她注意他爹刘光弼的动向,难道发现了香姑的踪迹?

玄贞这一反问,更加确信了她的猜测。她将自己府中这几日的情况和自己的一些猜测告诉给玄贞听。

刘府这几日倒是热闹得很,大约在十天前家里似乎来了一位神秘的贵客。说神秘,就是因为刘光弼没有让这个客人大大方方的住在府中,而是将刘府在城外一间水榭别庄命人打扫干净了一番,神秘客人独自一个住在那里。

丫鬟仆人都是挑府中最老实可靠的人过去伺候,而且严令他们守口如瓶,一丝一毫都不能往外泄露。不仅如此,丫鬟仆人都是刘光弼亲自挑选,连滕濬都不能插手。

刘光弼这一反常的举动让刘琼华知道后,刘琼华倍感奇怪,她和滕濬两人不露声色的从管事们的口里探听到了一点消息,再加上滕濬夜探水榭发现,水榭里面戒备森严,一个神秘的男人经常身披黑色大斗篷来往于水榭中间的一栋小楼。

这座水榭虽为刘家的财产,但滕濬却从来没有来过。刘光弼对这个地方也是避而不谈。滕濬不能靠得太近,只是悄悄的藏身在水榭旁边的一丛树林中。

忽然一个开窗的房间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临窗而立的女子不正是香姑吗?滕濬以为自己看错了,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再去确认一下。果然不错,正是香姑,恰逢香姑在唱歌,那种慌腔走板的调子和莫名其妙的歌词,非香姑莫属。

那时在刘府捉鬼,香姑就曾经没打招呼的嗷嗷一嗓子,把滕濬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踩着猫了呢。所以,滕濬对香姑的‘歌声’很有印象。让他纳闷的是香姑怎么会在水榭里,她和府中来的神秘人究竟是谁没关系?

感到此事非同寻常,滕濬决定回去和刘琼华好好商量,看怎么和玄贞说明。巧的是,刘光弼居然让刘琼华收拾打扮一番,和他一同前往水榭,干什么没有说。按照刘光弼的意思,刘琼华只要在水榭里的弹上一曲就可以了。

这怕是要取悦哪位神秘人的手段吧,正好可以去看看那神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结果,刘琼华在水榭里差不多弹了一个时辰的曲子,那人都没有出现。刘琼华也只好回去,她灵机一动对跟着她的丫鬟说想到幼时住过的房间去看看。

那小丫环惊慌不已的上前阻拦,说是刘光弼吩咐了让他立刻回去,切勿在水榭逗留。刘琼华的脾气上来,那是谁也挡不住的。一把推开了小丫鬟的阻挡,昂眉抬首的准备阔步进去。

一个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男人虽然衣着简朴,但是有着普通人难以比拟的冷漠决然之气,英挺刚毅的剑眉不悦的冲刘琼华微皱,有礼但却疏离的请刘琼华回去。刘琼华第一反应这就是那个神秘之人。

为了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刘琼华想试一试,假意头疼难当,可否让她到屋中小憩。都是美人的要求是很难拒绝的,可是这个男人像是根木头似的,丝毫没有反应。这让刘琼华僵在原地,冷了场面。

末了,男人说话了,“刘小姐,你的琴声很动听。既然你身体不适,那就请你早些回去歇息吧。请——”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刘琼华打发出去,气得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目的没有达到,还被一个外人‘请’出自己家,刘琼华咽不下这口气,本打算才用点功夫看看,可以一声清脆的尖叫,打断了她的想法。从后面匆匆而来的仆人伏在男人的耳边嘀嘀咕咕几下,男人脸上不悦的神色骤增,当即拂袖而去。刘琼华睁着美目,再次确认,那声音的确是香姑的。

她赶紧往家走,将这一情况和滕濬一说,当下印证了滕濬在水榭别庄里的所见。两人一合计,此事蹊跷得很,所以刘琼华才冒险夤夜前来告诉玄贞。

这下事实证明,香姑在刘府的水榭别庄里。众人得知确切的地点,稍稍松了一口气。聂喆更是舒了一口长长的气出来。好了,终于有了香姑的消息,这下救人什么的就轻松多了。这几天玄贞的脾气就像是一只随时点燃的鞭炮,随时随地处于暴躁的地步。

他们这些人几乎都被骂遍了,其实他知道玄贞心里骂的最多的还是自己。自己一时的口无遮拦让香姑离他而去,这苦头他吃得相当难受。成天面对着玄贞的臭脸和不厌其烦的反问。聂喆觉得自己快疯了。

玄贞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得到了香姑的消息大家这几天的郁闷终于舒缓了,纷纷上前请求去水榭营救香姑。而玄贞依然淡淡的静坐着,想了一会才说道:“刘小姐,你可有水榭里的地图吗?有的话,请不吝相借;

还有,既然你和那神秘男人有过一面之缘,麻烦你能不能将他的样貌画出来。再者,阿喆准备人手,我们一起去救人。”

“我们?!”聂喆反问,玄贞的意思是他也要去。“你不是也要去吧?”玄贞器宇轩昂的拍拍衣袖,满不在乎的说道:“是啊,有问题吗?”

有、当然有,他怎么可能让玄贞去救人。莫说他的眼睛不好,就是目明如常人,聂喆也不会让玄贞以身犯险。要是玄贞出了什么问题,他要怎么向主子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