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可是又多此一举,水溶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
林雪鹏飞身上马回望了门口众人一眼,妙玉笑着点头,林雪鹏才策马扬鞭辞了众人踏上了寻找宝钗的路,只有早日报了母仇才好妙玉团圆。
周姨娘母女二人又在府上住了两日,每日与那封氏母女闲聊,日子过得倒是自在。第三日,贾府晴雯便派人来接婆婆与小姑回贾府。黛玉因慕杰夫妻又要出游并直接回天明去了,忙着打点二人行装便也没虚留妙玉母女。命紫娟打点与晴雯的礼物,才打发妙玉母女回了贾府。
又过了十日有余,上官昊天宫里设宴与慕杰夫妻送行。北静太妃也与皇兄皇嫂备了些礼物,才依依不舍地放侄儿夫妻去了。
柳湘莲见师兄师弟都告辞而去,不久也辞别师傅与师弟带英莲母女回苏州定居。黛玉又请柳湘莲与凤姐、平儿带信问好,才与英莲洒泪分别。
往日热闹非常的北静王府沉寂下来,黛玉近日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中,懒思饮食闷闷不乐,任水溶如何耍宝也难搏佳人一笑。
水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一日趁黛玉午睡的工夫,进宫探望母妃和姐姐。水筱有喜已四月有余小腹微隆,又兼肖遥道人在宫内调汤弄水的调养,水筱的身子丰润起来。北静太妃的面上也终于有了喜色,上官昊天也才安下心来。
水溶见朝中还算安稳便在上官昊天眼前告了假,上官昊天这次倒是痛快地应了。
君臣二人又叙了会话,水溶才往栖凤宫去了。
“母妃,姐姐的胎也做稳了,孩儿想接了师傅回王府去。一方面师傅在宫中数日早也闷了,另外黛儿因近日了离别也伤了心脾不思饮食,孩儿想带黛儿和师傅到咱们家城外庄子去住些日子。”水溶与母亲姐姐闲话了一会,方把来意说来。
“玉儿身子不好吗?我说怎么没同你一道进宫来。难得玉儿喜欢咱们那庄子,眼下宫里总算太平了,就和你师傅带着黛玉去散淡些日子吧。待你姐姐临产时定要请肖遥师傅回宫坐阵才好。”太妃也惦记着黛玉,可黛玉身边有水溶照顾自己倒还放心些,太妃恨不能明日水筱就把孩子生下来,自己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带着那可心可意的儿媳妇出去快活了。
水筱也说自己感觉良好,不让水溶和黛玉惦记。忙催着水溶带黛玉往城外庄子里去。
肖遥师傅这阵子在宫里可是闷坏了,听说今日可以出宫,早就辞别了圣上到皇宫门口等着水溶去了。回了王府就可以好好调教自己那得意的关门弟子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那丫头把医书看得怎么样了。
水溶自栖凤宫出来,师徒二人兴高采列地回了北王府。黛玉一听师傅要陪自己到城外庄子去更是大喜过望。当日便吩咐整理行装,杜宇也是一蹦三个高地要跟着水溶城外去。可紫娟须得留在王府处理府中事宜,杜宇白高兴了一场,终于认命地陪紫娟留守王府。
雪雁欢呼雀跃地领着人,十分麻利地收拾好了行装,水溶临出城之前到底是派人与贾府送了封信与宝玉。水溶这才放心与师傅骑着马,黛玉坐着马车一行人于当日午后出城去了。这阵子黛玉经历的太多的事,这会神经终于可以平静下来了。
贾府因元妃有喜、探春和亲、宝钗出走、再娶郡主等事,曾一度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日子一久便也都沉寂下来。
可贾府却不似表面那般平静,私下里却在暗流涌动着。
那日王夫人奉了贾母的命把妙玉的庚贴送到了忠顺王府王妃手上,王夫人原指望王妃当日会拍板钉丁呢。却没想到忠顺王妃只淡淡让王夫人放下庚贴,便打发王夫人回去了。
王夫人回到贾母处与贾母回了,贾母也以为没了指望了。只让王夫人注意京城哪家权贵要纳妾续弦,好再给妙玉找一合适的去处。
这些日子王夫人战战兢兢怕晴雯再找自己麻烦,可晴雯却似把自己忘记了一般,每日除给贾母请安,便都在园中陪伴周姨娘。王夫人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掐指算着元春已有六个月的身孕了,其中自己入宫探望过几次,看娘娘的身段就是皇子无疑。把个王夫人盼得眼都要直了。
这日,晴雯请安罢,回了园子。王夫人才到贾府上房来请安。刚一落座,周瑞家的就报说忠顺王妃来了。
贾母和王夫人均诧异起来,那妙玉之事已没了指望,她又来做什么呢?婆媳二人忙起身迎了忠顺王妃进得屋来,分宾主落座后丫头们奉上茶来。
忠顺王妃才满面春风地开口道:“本宫今日来却是给老太君道喜来了。”
贾母一听心里一动,那妙玉之事想来是有了转圜了,忙一使眼色令鸳鸯带了小丫头们出去。
“王妃,不知喜从何来?”贾母见丫头们去了才开口问道。
“老太君怕是还没得到消息吧!我家王爷传回话来,府上芷阳郡主到了北疆已嫁与那北疆皇长子,那皇长子少年才俊继了王位,三姑娘可是一国王后了,可不是可喜可贺。”忠顺王妃此话一出,贾母和王夫人先是一愣,继而便都笑了起来。
也不问探春因何就嫁了皇长子了,只和忠顺王妃道着同喜。忠顺王妃又说了几句贺喜之辞,方说道:“王爷再有几个月也便回来了,与王爷选侧妃的事也该张罗了,府上的妙玉姑娘深合我意。若老太君肯割爱,我便把妙玉姑娘娶回王府,我自当亲妹妹一样待着,王爷也是极会疼人,生下一儿半女后,我便亲自去请了皇后封妙玉妹妹为王爷侧妃,可不是和我并肩了。”
贾母、王夫人一听就更乐了,这可真是双喜临门。探春做了北疆王后便可与北静王府的边关十万精兵相抗衡了,妙玉再与了忠顺王爷,朝廷里便有了内应,那元春的孩子与太子之位只一步之遥了。真到那时贾府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步青去了。
“能侍候王爷是妙玉的福气,既然王妃看得上她,就请王妃挑个好日子,我们送过去就是了。”贾母忙附和道。若是娶侧妃必得王爷回来才好,听王妃的意思是先让妙玉过去侍候着,这样更好一乘小轿送了过去倒省了嫁妆银子了。
妙玉没在贾母身边长大,还了俗以后与贾母也不亲近。贾母早对其心生不满了,所以就想把妙玉早早打发了,这样还能给贾府添一靠山呢!
王夫人更是没有不同意的道理,隐忍了这些日子总算能给周姨娘个回击了。王夫人仿佛已看到,周姨娘听闻女儿去做小后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那个舒坦啊。
忠顺王妃自那日王夫人送了庚贴后,忙打发人去北疆与王爷送信,这不王爷的信才回来。忠顺王心想自己本意是利用贾府,若大张旗鼓地再娶贾府女儿,恐人生疑,可又舍不得贾府的尤物。宫里元春自不必说,就这探春的容貌家里的侍妾也没一个能比得上的,虽说没见过那妙玉想来也差不到哪儿去。因此忙命人快马加鞭与王妃送信。王妃得了王爷的令,今日才亲来贾府提亲。“三日后是个好日子,本宫就先打发人来把妹妹接过府里调教几日,王爷回来本宫再摆酒圆房,不知老太君意下如何?”忠顺王妃笑着说。
“好,就三日后黄昏,不劳王妃来接,老身自派人送到王府去便是了。”贾母拍板便把妙玉的终身定了。
忠顺王妃满意地笑着点头吃茶。
“贤妃娘娘身子还好吧!”
“蒙王妃惦记着,娘娘身子还好。”贾母忙回道。
“老太君可别忘记提醒娘娘用药才是。”忠顺王妃不放心地嘱咐道。
贾母、王夫人点头称是。
“老太君,如此本宫就回王府等候妙玉妹妹了。”忠顺王妃见事已办妥便告辞回王府。纳妾不同与娶侧妃大可以一切从简,王爷愿意如此倒是省了自己的麻烦了。
送走忠顺王妃贾母和王夫人开始商量,三日后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妙玉送了去。只要送出贾府,任宝玉晴雯再闹也无济于事了。
贾母和王夫人议定三日后命宝玉和晴雯以求子嗣为由去家庙里进香。他二人现在正恩爱无比一心求子,如此一来让他们出府必不会引起他二人怀疑。议定后王夫人回了荣喜堂,贾母才命鸳鸯去请晴雯和宝玉。
晴雯路上便问鸳鸯:“鸳鸯姐姐,老太太这会儿让我们上去可是有什么事吗?”
“我的郡主奶奶,老太太若是告诉了我,也就不用你再跑这一趟了。”鸳鸯也奇怪得很,近日贾母凡和王夫人议事必是让自己出去。这倒是这些年来没有的事,看来老太太是有些事也不想让自己知道的。
晴雯和宝玉便随了鸳鸯去了贾母上房。